“起来吧!”龙帝缓缓放开手中的玉玺,他在深思的过程中已然作了决定,既然选择,就没有必要瞻前顾后,一切命也,天命难逆,他无奈的抬起了头,往殿外望去,伸手将那个玉玺递给了韵画。
韵画刚刚起身,秋公公已然满头大汗的奔将回来。手里紧紧的攥着一个绢布小包。
“贤王的还在,也一直在用!”秋公公将小包放在案上,紧紧的打了开来,韵画直接拿到鼻下仔细的闻着。
“贤王叔的……什么也没有。”韵画拿起了插壶仔细的看着,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说道:“秋公公,你此去,他可说了什么?”
“没有,我只是说帝君的摔了,用别的东西帝君喝之无味,所以来索取。”
“他可有什么推脱的意思?”韵画又问。
“那到没有,不过他说……”
龙帝双眉一皱:“说什么?”
“他说帝君的没摔……不过是贪恋着想配成一对罢了,多大年纪了,还玩这样的把戏!”秋公公无奈的学道。
“呵呵。”龙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十分的安心,禁不住的笑出声来。
“这个壶?谁还能做出来一个和一模一样的呢?再高超的泥匠,也需要一个比对的吧?”韵画轻声喃道。
“秋公公,这个插壶,一直是你保管,是么?重来没有到过别人的手中?”韵画问道。
秋公公指了一下地上的碎片,手不自主的放在了屁股上:“嗯,是地上这个……”
“看来得好好看一下,谁对贤王手里的这个壶如此的关心,能做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来!”韵画点了一下头。
韵画的话音刚刚落下,就听到宫人传报,太子归都在外请见,龙帝摆了一下手:“他一路辛苦,让他先休息吧!”
“韵画……这件事儿,就交由你处理吧,我要知道是谁想害本帝!”
龙帝目送着泯妃和韵画慢慢的从眼前消失,他这才靠在龙椅上,把身子一歪:“这个毒?会是谁而为呢?”
“当初刘司长给帝君的时候,就是不想让龙骧过于引起注目,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对泯妃的名位,也一直停在四妃之末,也是保护她们母子二人的上策,但是眼下这种情况,还不如给他们应该给的一切,也好告诉所有人帝君的意愿。”秋公公小声的说道。
“太子无过,直接废了重立,终究难办,现下三国又齐齐压边,应该怎么办呢?”龙帝沉思。
“龙帝,你又多思了,你正年茂年,帝位再坐个十年二十年也是可以的,这件事根本就不用着急,慢慢来就行。”
“嗯,我觉得有些事情,可以让韵画试试……”
“帝君已然决定了不是?”秋公公长长吐了一口气。
韵画和泯妃刚刚出了昭阳殿,太阳就烈火般的烤了起来:“快要入夏了,太阳都毒了!”泯妃娘娘静静而道。
“娘娘,你坐辇先行吧,我从后面的御园慢慢的走回去。”韵画说道。
泯妃娘娘这段时间以来心焦神惫,她无力的点了点头,本来她们二人就是轻行而来,带的侍女并不多,心和意分别留在藏英阁照顾龙骧、安排黎黎,韵画将泯妃送上轿辇,便让侍女跟着她回去,自己一个人往御园穿行而去。
那里的尽头,正是她与太子第一次相会的桃园,整个桃园绿意融融,给人一种心静无波的感觉,韵画静静的站在几株稀少的桃树之间,那里也是她和龙骧第一次初见之处。
“时间真快呀,转眼一年多了……”韵画轻声的说道。
“是啊,你变的太多了,和当初我带你来这儿的韵画是一个人么?”一个清朗的声音慢慢的传来。
“龙骐?你回来了?”韵画并未转头,直接问道。
“回来好长时间了,就在你与泯妃踏入昭阳殿的那个时候……”太子的声音给人一种冰冷冷的感觉,他微微蹙眉,抿唇说道:“还记得那天,有个人曾经说过,事事与我一体,必助我匡扶大业,而现在却为一个傻子去求诏保旨。”
韵画一愣,目光盈盈,回视他:“你都听到了?”
这下龙驰的眉峰蹙得更紧,眼中闪过一道锐光,分明带着丝丝恨意,冷声道:“你这样的做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是为了龙帝血脉?而故意扶持那个傻子?”
韵画挑眉:“我这样做当然有我这样做的理由,身为梁府后人,当然为旧主谋划,更何况当年太子为了我们梁府一门才舍弃了他的太子之位,甚至搭上了整个东宫。”
龙驰听她这样说道,松开了紧蹙的眉峰:“你都知道了?”
“太子所说的我都知道了,是指的什么?”韵画反而问之,迎上他的眼眸,亦是淡淡的一笑。
“龙骧才是先太子的孩子?”声音很小,但是还是从他嘴里道出。
韵画诧异回头,盯向龙骐:“你都知道了?”
“嗯。”他答应一声,心中十分难受,转开目光面色深沉。
韵画眸色茫然:“对不起。”
“没有什么对不起不对不起的,我不过是不甘心罢了,如果我想与他相争这帝君之位呢?你就彻底与我为敌么?”龙骐问她。
“不知道会不会与你为敌,我只知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也一定让你富贵终老。”韵画低下了头。
“你这话说的太过了,你以为你助那个傻子登上帝位,他就能任你左右?”
“我重来没有想过左右龙骧。”韵画厉声表白。
“不想左右他,为什么这样相助?难道一点儿私心都没有么?”龙骐的口气带着一丝的不噱。
“要说没有私心,那是假话,目的只有一个,昭雪梁府之冤!”韵画的语气异常坚定。
“如果你要的我也能给你呢?”
“你给不了我,我答应过爷爷要报先太子的救命之恩,所以我一定要助他的孩子登基为帝。”韵画避开了龙骐的目光,望向远处。
龙骐瞧着她认真的眸子,心里徒然生出无尽的苍凉:“哪怕埋葬自己的一生?只为了报恩?”
韵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绞痛,她捂着胸口,无力的喘息着。
龙骐两步并成三步的走到她的面前,紧紧的抓住她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我以为我可以把你从这里抹去,但是,我没有作到,无时无刻不想着你,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立下了非你不娶的誓言,甚至于为了娶到你,一定要得到这至尊之位,因为普天之下,只有当了帝君,才能真正的保护好你。”
韵画想把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可是做了几次努力都没有成功,最后只好让他这样的握着,听着他说话:“你长的很美,不是宫中别的女人那样的美,而是一种惑乱人心的美,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与你相助于谁无关,只关乎情爱,你信么?”
龙骐并不等她回答,直接用另外一支手轻轻的描画起了她的红唇,在她呆愣的时候,整个嘴已然贴了上去,灵巧的将舌头探入她的口中,引她与自己纠缠起来。
韵画被他吻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便用力的将他推开,龙骐的另外一支手紧紧的拉着她,就势倒在了刚刚钻头的草地之上,韵画的脑袋越发的乱了,龙骐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了她的红唇:“画儿,嫁给我吧,不是现在,是将来,是以后……只要你是我的,什么都行,只要你能好好的活着,我可以不要这帝君之位……”
龙骐这边说着,手已然不再安分,在她的身上来回的游动:“龙骐,你放开我,你在我的心里并不让人讨厌,你别做出让我心生恨意的事情来!”韵画低声的说道。
“你不用这样小的声音,你可知道,这里是禁地,谁都不能……也不敢来到这里……”龙骐说完这句话,抬高了音量:“画儿,我这么大声的叫你,也不会有任何人听到。”龙骐说完这话,手上的动作更加的快了。
韵画紧张的盯着龙骐:“放开我,要么你会后悔的……如果你心里真的有我,就不会这样对我,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做到……”
“尊重?如果我不这样做,那么你的身子要给了龙骧么?”龙骐说完这句话抬起了韵画的胳膊,死死的盯着那粒鲜红的守宫砂。龙骐在那天皇后算计她和龙帝的时候,就后悔了,索性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从那天开始,他就象变了一个人,什么也不爱说,整个人就象失去了什么一样的无助、无力、无奈。
也是从那天开始,他自己就暗暗的发誓,再也不要放过眼前这个女人,不要让自己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你这样对我,让我感觉不到你是真心喜欢我,我只认为你是拿我当个筹码,对付龙骧罢了,哪怕你强要了我,你也永远得不到我的心,别让我恨你!”韵画狠狠的说道,语气冰冷,说完这句话,她亦入弃了挣扎,象个木头一样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木然的盯着龙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