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七章 谁是我们的敌人

关灯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 录 下一章

【告知书友,时代在变化,免费站点难以长存,手机app多书源站点切换看书大势所趋,站长给你推荐的这个换源APP,听书音色多、换源、找书都好使!】

一群群的牛马驼,正被白波贼一小群一小群的牵赶入栏。

浑浊的泾水流淌至此,开始变得澄清,高陵以东就成了渭水,“泾渭分明”说的就是这里。

这里就是白波贼从并州西进,绕道北地郡绕,南渡渭水的渡河点。

他们的目标,是长安。

“不是长安,是整个关中。”

贾诩头戴瓜皮帽,一身绸缎员外袍,做北盟特色的商贾打扮,一手负后,一手打着把折扇,为自己轻轻扇风,看着河段中正渡河的一股股白波贼,笑容自信,“谁能在关中取得一个立足点,手里有粮食,关中就是谁的。”

“是北盟的。”

韩暹不失时机谄笑一声。

胡才与韩暹不睦,却同样对贾诩一拱手:“吾等一定代北盟守好关中。”

“守好长安,把旗打高点就行了。”

非但贾诩亲任军师,一干北方军将佐同以白波贼身份抵达长安外围,带队的就是田豫,对白波一干头目不假以辞色,态度严肃,“若要想把反贼的帽子摘了,换个官身,你们最好别由着性子来。身处四面包围之中,若还乱动,谁也救不了你们。”

“田君所言极是。”

一旁的杨奉打圆场,更怵处死地而北归之路被断,尤是心惧,且对西方汉中央军一部心忧不已,“仅靠我等,东有洛阳十万禁军,西有讨凉十余万兵马,南有益州牧刘焉,即便下长安,亦恐难久安。”

“百无一用是禁军,守宫的太监,又有何惧?河东河内有警,朝南渡夕至洛阳脚下,洛阳兵马又如何敢动?”

贾诩折扇顺渭水朝浑浊的泾水上游一指,“张温与凉州叛军对峙于渝中,董卓囤于扶风,固守陈仓且好。若闻长安失而东返,必被凉州叛军衔尾追杀。长安一失,其补给皆断,动则必死,只需东输粮秣予其部,他就更不会动。长安被包围,张温又如何不是?”

“占关中不在战,看的就是粮在谁手。”

田豫鼓励众白波头目道,“坚持至今岁秋收,你等必高官可享,除招安外,别无他法。”

贾诩与田豫都没说实话,却说得都是实话,他们不是对白波有信心,而是对自家的判断有信心。

看着一个个做白波贼打扮,正在扎营牵赶牲畜的自家人马,信心就更足了。白波贼一被说动,只要一南渡渭水,生死就在北盟的掌握中了。

负责西进部队辎重与补给线的,就是以原黄巾俘虏整编而来的北方军三个独立工兵大队,龚都、刘辟、黄邵、何仪,何曼等原黄巾头目,大多转任的也是工兵。

白波身后的并州西南山谷,还尾随着一支山地部队,第一“太行”山地旅,其部郭大贤,青牛角,李大目,左髭丈八,于毒等头目,同样出身黄巾。

这一支北方军的外围部队,是以“剿白波”的名义,尾随在白波身后的。

洛阳以东,北方军另一只山地部队,泰山山地营,新募部队东去青州东莱驻扎,在崂山训练的同时。老营则由吴敦率领,同样以围堵白波与南匈奴的名义,正向濮阳以西机动。

不是为了剿河内郡的白波,与南匈奴无家可归的于夫罗部,而是防止南方兵马的辎重,从濮阳西的黎阳地段通过。

于此同时,黑山军第二“黑山”山地旅,接防与白波相邻的太行西段与北麓,防止并州乱军蹿入太行。

而在并州以东,幽州的北方军常备军整编,新拓地盘通向并州的道路与兵站仓库,沿长城一线军堡群与物资仓库整合,最迟将于秋收前完成。

无论关中是否得手,最迟夏六月,对并州的军事进攻,就会开始。

由于动用的是常备军,而非农兵,故而不用等到秋收之后。

常备军打的就是青黄不接,顺便还能帮敌人把麦子收了

幽州一地不显,不过地方实力派。可一旦并州被北盟吞并,有心人立马就会明白,这是一个“不安于地方”的势力。

未免白波行动延迟,错过锁住关中通道的时机,非但贾诩自告奋勇,亲赴长安临战,颜良,文丑等一批士校一年半,部队半年实习,就等实战好升官的士官学校一期学员,同样抵达了关中。

兵推破长安需十日,贾诩只给出了一天。

所以,只能北方军亲自动手。

贾诩并不担心长安,难打的是关隘,不是都城,京城。一旦兵临城下,洛阳,长安这样的都城,反而一鼓就下。

他担心的是军事之外的局势发展,故而与韩暹等白波头目,强调不要乱动的同时,又喂其吃起了定心丸:“我们在洛阳的人,会通过向天子太后缴钱,向外戚,向宦官,同时游说的方式,三管齐下,保证最迟今岁入秋前,你等必被招安。”

顿了顿,又显露了毒士本色,轻松道,“若芒种前招安不下,你等就可以通过帮关中收麦的形式,催催朝廷。提醒洛阳再不招安,百万饥民,星夜即至。”

韩暹,杨奉,胡才等人皆是神态舒了下的样子。

一群人造反闹了三年,卒还是卒,身无长物,衣不蔽体,还是窝棚茅屋。

但是,贼中的头目,与造反时比,已经完全不同了。

战利品先取,女子先用,精卒先挑,大房先住。

从开始与卒一样的啥也没有,变的麾下有兵,住的有屋,箱中有财了。

白波的头目,与黑山贼的头目一样,抢的痛快的时候就抢,乐做逍遥的军阀。

可一旦抢的痛苦,还要被别人抢,朝不保夕的惶恐一来,就又迫切的想招安了。

黄巾是势败了,原来打黄巾旗号的,都在各找出路。可反贼帽子哪是那么好摘的,朝廷士族皆难容,哪是想披个官身就有官袍送的?就是免罪都是奢求,只能接着做贼。

对大贤良师张角,张梁,张宝等有信仰的造反者来讲。造反初衷就是为了换天,招安是很难的,殉教反而轻松。

可对于一看黄巾势颓,马上就扔掉黄巾旗号,改成黑山旗,白波旗,各种义军旗的贼来讲,会不会降是明摆着的。

必降。

这号有奶便是娘的贼,就是北盟积极争取的对象,天下小人是一家,小人何必为难小人,抱团才对嘛。

北盟要取的并州,西有凉州叛军,北有南匈奴,东有乌丸,南有白波,中间有丁原,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这是首先要明确的问题。

幽州老窝未安之时,乌丸是敌,攘外必先安内。乌丸是唯一的敌人,其他四个都是好朋友,缺粮卖粮,缺弩卖弩,口头表扬,从不声讨,互惠互利,互不侵犯。

可安没了幽州乌丸,要取并州了,并州内的五股势力,若都是朋友,那还取个蛋啊。

又到了问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了。

首先,并州境内的乌丸贼是朋友,幽州老巢都没了,握刀的手臂与力量源泉的腰,都没了,只剩一把刀了。

李轩从不会把工具当敌人,对儒如此,对乌丸同样如此,只会把工具放进自己的工具箱中。

其次,白波是朋友,黄巾势弱就扔黄旗,这就不是天枰两端的砝码,而是游离砝码,墙头一棵草,风吹两边倒,只会站在大势与实力的一边。

同样的原因,南匈奴也是朋友,谁强就跟谁,谁弱就抢谁,会受伤害的只会是弱者,而不会是北方军,北盟只会成为南匈奴的主人。

非但无家可归的于夫罗,南南匈奴是北盟的朋友,把于夫罗他爹宰了的南匈奴,还是北盟的朋友。

南南匈奴于夫罗与南匈奴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但北盟与于夫罗,与南匈奴都交朋友,既不为敌,也不会相互挑拨一个,斗另一个。

因为南匈奴本来就不是并州的主人,是内附的势力,从狼退化成了大汉的狗,于夫罗更是丧家之犬。大汉若是弱了,从狼退化成了羊,那狗就会化身为狼。

可北盟正身处的是上升阶段,不是退化阶段,是要养走狗,逮狡兔的阶段。所以,南匈奴不是北盟的敌人,用一条被大汉养了很长时间,习惯了听令的走狗,比新训一条,要省心方便。

乌丸,白波贼与南匈奴都是朋友,五者中剩下的就是并州境内的凉州叛军,与并州牧丁原了。

取并州,并州牧丁原就一定是敌人?不见得,赌场取赌客的钱,也没见把赌客当敌人。

这就是抢钱的贼,与坐庄的不同。

丁原不是北盟的敌人,已经失去了并州五分之四的领土,困守太原孤城的丁原,是北盟要拯救的大兵瑞恩,怎么是敌人呢。

那敌人就只能是雍凉叛军了,北宫伯玉,李文侯,韩遂,边章,与新反的扶风马腾,才是北方军的敌人。

以丁原为敌,无大义吞并州,享恶名不过得并州,再向西入雍凉,又要找借口。

一客不烦二主,李轩取并州的敌我归类,敌人就是凉州叛军。贾诩支持这一归类,但只限于取并州阶段时,并州单一局域空间内,只要凉州叛军这一个敌人。

但是在局域空间之外,在关中,贾诩认为,西方的大汉中央军,同样应该被歼灭。

而不是放任其滞留扶风,或东归洛阳。

【告知书友,时代在变化,免费站点难以长存,手机app多书源站点切换看书大势所趋,站长给你推荐的这个换源APP,听书音色多、换源、找书都好使!】
章节报错

上一章 目 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热门推荐: 万相之王 星汉灿烂 我只想安静的做个苟道中人 从长津湖开始 人族镇守使 陆地键仙 从大学讲师到首席院士 从木叶开始逃亡 修罗武神 我有一剑
相关推荐:最强帝皇汉鼎记我的女友是系统改造唐朝如梦皇朝云贵高原还我平淡的生活0001号实验体平淡修真在都市灵阵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