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到底为什么要吸水？吸毒吸出幻觉了？”李不白无法理解，听说吸毒者毒瘾上来的时候，会变得暴躁焦虑，就跟鱼蜥蜴兽形态差不多，但是干出把自来水当做毒品这种蠢事，也是少见啊。

“可能吧，反正除了这个解释也没别的了。”

黄老板不想在这个事情上讨论太多，又把话题引到交易上。因为人神对这家酒吧很满意，也不差钱，双方很快就谈妥了。只有李不白突发奇想，“你们之前的监控录像还有吗？”

黄老板不太懂，“你要它干什么？”

“对你说的那个吸毒者感兴趣，如果有的话，顺便给我们一份吧。”

黄老板点点头，“有，当时警察来的时候，就拷贝了一份走，你想要的话，可以随时拷给你，只是厕所肯定监控的，你拿来也看不到什么。”

“哈哈，我就是图个新鲜，想看一看。”

黄老板不疑有他，“成。”

李不白拿了监控，双方约定好签合同和交接的时候，就分开了。

一回到超市，李不白就迫不及待地把视频放在电脑上。

“你要这个监控做什么？”人神从刚才起就好奇这件事儿，李不白不像闲的没事做的人。

李不白一边寻找案发日期的视频，一边解释，“我今天也遇到有人死了，我总觉得那人的死法和酒吧吸毒者有点相似，都是不正常的，所以想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

“你怀疑是神明干的？”

李不白点点头，“可以这么说吧，只是一种猜测。你觉得如果是神明干的，什么神明能做到这样？控制别人去做一件奇怪的事情，导致死亡。”

人神歪了歪头，“我就可以。”

李不白无语地撇撇嘴，“除了你之外！”

“那也挺多的吧，就算是普通人，使用一些工具也能控制别人致人死亡，比如那个吸毒犯，毒品本身就会使人产生幻觉，如果凶手……当然，我们现在先假定是他杀，并且凶手是普通人。如果凶手给吸毒者造成一些暗示，并提前给他吸了一些致幻的毒品或者致幻剂，应该就能这样杀了他。”

李不白想了想，“你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那我还是先查查警察是怎么判定的，有没有悬赏奖金。”

“悬赏奖金？”

“对啊，有些杀人犯的悬赏有100万呢。”

人神忽然托腮思考，“有没有悬赏杀人的？”

李不白吓得肝疼，怯生生地扭头看向人神。

“……我是个正经市民，不要问我这种问题。”

“我就问问而已，毕竟这里和黑都不一样，我的谋生方式也该改变了。”

李不白保持沉默，内心却波涛汹涌，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啊……

人神走开后，李不白长舒一口气，开始百无聊赖地查看监控视频。

其实视频挺无聊的，加上灯光又暗，其实看不清什么，只能看见一些舞动的舞姿和热辣的曲线。虽然问清楚了大概案发时间，但是找到那个吸毒者进去的时候就花了半个小时，期间大部分时间都看跳舞去了……

咳咳……

找到吸毒者，李不白就开始关注他和他周围的人，如果有凶手的话，凶手应该是跟着他进了厕所，或者在他进去之前埋伏在厕所，所以比对一下进出厕所的人应该会有收获。

在不远外的警局里，专门成立的研究小组也和李不白抱着同样的想法，他们专人对当晚的视频进行了逐帧检查，删选出了一些有时间在厕所里作案的人，然而，结果还是一无所获，如果找到任何被人逼迫的证据，这个案子就要被打上意外死亡的标签了。

正在这时，一群穿灰色制服的人闯了进来，他们的袖章上写着‘异常行动处’五个字。

“从现在开始，夜归人酒吧和强强面馆的案子全部移交异常行动处，请各位在明天中午前统一口径，以自杀为名正式结案，理由随你们想。”

为首的灰色制服男人严肃而刻板，隐约中还给人一股傲慢的感觉。

新来的警员刚觉得奇怪，准备问两句，立刻被老人们拉住。

“他们是异常行动处，有特殊权利，我们只能照着办。”

新来的警员眨眨眼，“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别说你，我也是第一次见，看起来真帅气啊。”

“不是，他们是管什么的？凶杀重案？”

研究小组的几个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奇奇怪怪的东西吧。”

超市里，李不白本来也想统计下进出厕所的人，但是估摸一下工作量太大就放弃了，赏金果然不是那么好拿的。

这时候，卿尘好奇地凑过来。

“有找到凶手神明吗？”她探头往视频上望去，立刻啧啧舌，“这么多美女，怎么可能找得到，你们现代就是刺激，穿得这么少，动作还这么夸张，要是放在我那个时候，一个个都要浸猪笼。”

“不要用你老旧过时的眼光看现在，你都苏醒这么长一段时间了，不觉得现代生活很美好吗？”

卿尘扭扭颈椎，她一个灵体凝聚的实体还总是抱怨玩手机脖子疼。

“有时候觉得挺好的，各种好玩的，还很方便。但是吧，有时候还是很怀念以前夏天坐在亭子里看一天雨，冬天坐在屋子烧一壶小酒的日子。”

“把平板还给我，你就能去烧酒了。”

卿尘立刻笑着改口，“不烧了不烧了，有平板在，什么酒都有，它不应该叫平板，应该叫百宝板。”

“随你怎么叫啦。”

卿尘忽然指着视频上的一个男人，“诶，你看那个家伙，他一个人呢。”

李不白顺着卿尘手指的方向，确实看到有一个男人站在墙边，起初李不白也看到了他，但以为他是正和身边的女人说话，但仔细看才发现，他的脸并不是正对着女人的。

而且，这个男人身材消瘦，背挺得笔直，怎么那么像——今天遇到的西装男人？

一旦联系起来，李不白就各种猜测嗖嗖地冒出来。他连忙把注意力放在这个男人身上，观察他全场的走向，然而让李不白失望的是，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去过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