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难道她没听到这句包含数据和对比的讽刺吗？

李不白发现自己错了，月月只是听到了更感兴趣的东西，就选择性地忽略其他东西。

“我找同族找了好久了，可以告诉我他们在哪吗？”她的态度也转了180度的弯。

“寻找同族？你想干嘛？”卿尘挑挑眉，“兽神不是都高傲孤僻地喜欢当孤寡老人吗？”

令人惊异地，月月依然没有生气！

她苦恼地低头，“以前在村子里大家都说我是怪物，因为没人会长尾巴和耳朵。但是奶奶说，这个世上有很多跟我长得一样的同族，我想找到他们，告诉村里人——我们不是怪物。”

也许是先天的粗神经，月月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多少苦情的味道，就像真是很苦恼一件事一样。

卿尘若有所思地望了李不白一眼，耸耸肩进屋了。

月月焦急地拉着李不白，“她怎么走了？是不是因为我刚刚追着她打，生气了？我可以去道歉！”

她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李不白忍不住摸摸她的头。

“她没有生气，只是不好意思跟你说她无能为力而已。”

月月迷茫地歪头，“什么意思？”

李不白只好把卿尘睡了很久并且脑子坏了很多事情想不起来的情况告诉她。卿尘所说的兽神亲戚们也都是几百年前甚至几千年前的事了。

月月低落地沉下肩膀，忽然眼睛一亮。

“门神大人，你不是有万神殿吗？我听说万神殿可以找到我的亲戚，不，同族？”

李不白又只好把万神殿坏了里面除了卿尘没有一个神明的事情告诉她。

月月的肩膀沉得更低了。

虽然很想安慰，但李不白实在无能为力。脑海中偶尔冒出帮月月找同族、帮小葵找枪神的念头，但都瞬间被扼杀了。

自己只是普通人，能力也没什么用，电线杆也拔不起来，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呢。

自己能做的，只能保证安全而已。

而为了保证安全，有一件事不得不做。

李不白走进福利院大厅，用拖把拖过办公桌，当做临时谈话点。再搬来几张椅子，用抹布擦了擦。

“既然大家都挺有精神，我说个事。”

楚小葵、月月和卿尘都一脸好奇地围过来。

李不白正擦到自己的凳子，一边解释一边坐上去。

“先说小葵的事吧，昨天晚上的事儿是我连累你了，剑神在你家一定破坏了不少东西，回头你可以给我一份清单，我会如数赔……”

话没说完，啪嗒一声。

李不白的屁股刚沾上凳子，凳子就哗啦啦地散架，害得李不白一屁股坐在地上。

好尴尬……

今天是怎么回事……

怎么这么倒霉……

他没看到，旁边的卿尘满脸心虚地扭过头。

最后，李不白面不改色地重新换条板凳，再经历了连续坐断三条板凳之后，李不白决定站着继续讲。

“那个……月月，很抱歉没办法帮到你，不知道你接下来打算去哪，如果回城的话，我可以带你一脚，我这个能力赶路倒是很方便。如果你暂时没地方去，住在这个福利院也是可以的，这里打扫打扫环境还是挺好的。”

李不白又看了看卿尘，他还没开口，卿尘反倒先开口了。

“你要干嘛？跟交代后事一样。”

李不白无奈地扶额，他最怕卿尘开口了。

“别说得那么晦气，我确实准备去——干一件事，但是并不危险，我都计划好了。”

“昨天的事情我想了很久，有一个地方很不明白，为什么剑神是先找到我的超市，等到我撞上去，他才想到逼问我万神殿的下落的。”

“有什么区别吗？”月月是唯一知道赌场和超市情形的，但她不理解。

“有，区别非常大。”李不白的口气忽然认真起来，“剑神绝不会是因为害怕我而选择偷偷搜房，所以——”

“他一定是提前知道我的住处，打算直接上门寻找，只是刚好我不在而已，那么问题来了——”

“他怎么知道我住哪？”

月月不明白，“所以呢？你要干嘛？”

李不白握紧拳头，“为了能继续开超市，我得找他问个清楚。”

不搞明白这件事情，李不白睡在哪里都不安心。这不是随便搬个家就能解决的事情，而是——似乎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监视自己。

他需要——找到这双眼睛！

深刻感受过剑神强大的楚小葵不理解了，她一拍桌子，“你疯了？他是保王神系的人！”

李不白淡淡一笑，“我知道，你曾说过神明也不过是拥有超能力的普通人。所以，我有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