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煨率军向西而去,不知何故?”张卫相对于李傕郭汜二人肤色略微白皙,人也显得很是精干,看着两个不像将领更像土匪的二人,问道。
“怕是那家伙害怕了,跑路了吧!”郭汜说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真要是害怕而跑,马腾韩遂能轻易放他离开?”李傕鄙夷的看了郭汜一眼,粗着声音道。
李傕郭汜二人嘴上互相刁难已经是很平常的事情了,郭汜也不理睬,反而心里一动,“段煨仅有三万人马,现在又是独自一人,我等何不派兵追杀之!”
“不好!”李傕摇头,“难道不是马腾韩遂的调虎离山之计?等我们派兵追击段煨,他们率军攻我大营,岂不被他们钻了空子!”
“稚然兄此言大善!”张卫赞同的点点头,“段煨出走,如果是马腾韩遂计策,我等正好可避之,如果只是段煨单纯的出走,马腾韩遂势力消减,我等胜利的希望也更甚一筹!”
三人商议了一阵,最终决定按兵不动,静观其变,过了十多日眼见着段煨大军过了渭桥、阳陵,距离高陵已经不远了,三人才恍然醒悟,段煨恐怕是真的走了,心中再无担忧立刻发动了对马腾韩遂部队的突袭。
一众人率领将士皆是西凉兵马,而西凉兵卒又以悍勇而闻名,更有凶残的匈奴、羌氐人加入,战斗异常惨烈,每天傍晚时分,残破的战旗,伴随着成群的乌鸦以及此起彼伏的狼嚎声,长安郊外显得格外阴森而灰暗。
短短几天战争的伤亡超过了此前一个月的伤亡数量,看着日益增长的伤亡数量,马腾韩遂压得喘不过气来,而被他们拉拢过来的羌氐人也吵嚷着要返回湟中,弄得二人焦头烂额。
……
过了阳陵就属于左冯翎地界了,段煨率领的三万人马马不停蹄经过数日功夫终于抵达此地。
“敌军如何?”任凭春风吹拂着凌乱的发髻,段煨眯缝着眼睛看着眼前广袤的大地,到了这里他忽然有种回家的感觉,只有在这里他才觉得心安。
“敌军兵力不明,攻破重泉后便分兵攻取其他地方,据探子来报,颌阳、夏明、频阳等地已经落入敌手,形势及其危机!”副将于贤道。
何止危机啊?左冯翎大半个郡县已经落入敌人手中了,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了!
“命令大军全速前进!直奔重泉!”段煨高举长剑大声命令道。
“主公,连日行军,将士已经疲惫,若再全速前进将士们怕是吃不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站着似乎都能睡着的将士,于贤露出一丝忧心的神色。
于贤是最早跟随段煨的,因为同为老乡,人又很是机警,段煨很是赏识一路提拔最终成为段煨副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这种提拔之恩,且段煨对麾下将士,对身边将领还是挺不错的,于贤自然也是感恩戴德,一心为段煨着想。
“来不及了!左冯翎半个地盘已经被敌军占据,若去迟了怕是再无我等的容身之地了!”段煨重重的叹口气,“这样吧,等过了高陵再让将士们休息一下吧!”
说罢猛驾马腹率先疾驰而出,于贤也知道事情的紧急,无奈的摇摇头紧跟上段煨的脚步。
左冯翎治所高陵城外的一处山坡上,杨硕、刘基、赵云、史进以及杨延昭等人并排而立。身后是排列整齐整装待发的杨硕军将士。
那日经过激烈的讨论,杨硕决定采纳房玄龄的建议主动融入到长安大战中去,在穿越前,一带一路,以及国家新的高屋建瓴的外交政策,都让人耳目一新,只有走出去才能让国家更加的强大,只有走出去才能在全世界占据一席之地并且主导世界的格局。
杨硕决定学一学伟人的强大智慧,积极融入西凉一众军阀中,主导关中战局的走向,最终取得决定性的胜利,而作为当今世界智力最高的人,刘基很快就明白了杨硕的意图,两相比较后,觉得此策虽然冒险一点但是最后的结果绝对比等待更丰硕一点,最后义无反顾支持杨硕采纳房玄龄的策略。
留下房玄龄、范仲淹二人主持大局,杨硕率领一万步卒,一万六千骑兵,以留在弘农的将领出发了,考虑到身边将领匮乏以及兵力的不足,又将潼关的杨延昭调了回来,随同他来得还有五千步卒。
想要融入到关中军中,必须得有一个锲机,否则冒冒失失的冲进去,非但得不到众人的认同而且还会让他们心存疑虑一致对外,最先可能灭掉的就是他杨硕了,所以直接冲进去那是没有脑子的人干的事情,杨硕身边有一统江山的刘伯温还有房谋杜断的房玄龄,自然是不会干那种蠢事的。
刘基给杨硕选择的切入点就是段煨,段煨在一众关中军阀中是最为尴尬的,他的目地是击败李傕郭汜二人,而其他众人的目地则是据长安而俯瞰天下,目地不同心境自然也就不同了,所以段煨最是排斥长安之战。
段煨是一众军阀中势力也是最弱小的,也是最不希望参与到长安之战的,而占据之地左冯翎又紧靠杨硕的河东、弘农,所以刘基选择了他。
段煨势力虽小可在一众关中军阀中也是举重若轻,没了段煨,马腾韩遂二人只有被李傕郭汜张鲁三人吊打的份,而此时悄无声息灭了段煨的杨硕主动加入进来,马腾韩遂还不喜极而泣奉为座上宾?
按照刘基的计策,杨硕首先派杨再兴率领一万骑兵从河东龙门山一带渡河到达左冯翎地界,最后悄悄横穿梁山抵达左冯翎的衙县,沿着洛水一路攻城略地,营造出一副声势浩大的样子。
当然,杨再兴所部做了一定的伪装,没有树立任何旗帜,衣服饰样也做了改装让段煨军根本看不出是何方势力。果然随着杨再兴的大举进攻,段煨再也坐不住了,率领人马匆匆撤出了长安之战,朝着杨再兴直扑而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