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杨硕微皱着眉头,他是听刘基说汾水过些天要尸横遍野才信口一说,没想到刘基的计策真与汾水有关,可任他想破脑袋也不知道如何在汾水上让逢纪吐血,这里不是江南无法上演赤壁之战的辉煌。
赵云也被刘基给弄蒙了,挠挠头,疑惑的看着刘基。
刘基转身一指汾水河边,“主公、子龙可曾看到河边的那些羊皮筏子!”
羊皮筏是用羊牛皮扎制成的筏子,为黄河沿岸的民间保留下来的一种古老的摆渡工具也是古代沿习至今的摆渡工具。古代人民“缝革为囊”,充入空气,泅渡用。唐代以前,这种工具被称为“革囊”,到了宋代,皮囊是宰杀牛、羊后掏空内脏的完整皮张,不再是缝合而成,故改名为“浑脱”。浑做“全”解,脱即剥皮。人们最初是用单个的革囊或浑脱泅渡,后来为了安全和增大载重量,而将若干个浑脱相拼,上架木排,再绑以小绳,成为一个整体,即“皮筏”。它是黄河上游的主要运输工具。古诗:“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就是指皮筏破浊浪,过险滩的情景。
中国以皮筏为渡由来已久。《后汉书》载,护羌校尉在青海贵德领兵士渡黄河时,“缝革囊为船”;《水经注?叶榆水篇》载,“汉建武二十三年(公元47年),王遣兵乘革船南下”;(旧唐书?东女国传)载,“用皮牛为船以渡”;白居易在《长庆集?蛮于朝》中诗云:“泛皮船兮渡绳桥,来自鄂州道路遥”;《宋史?王延德传》载,“以羊皮为囊,吹气实之浮于水”。可见,自汉唐以来,上自青海,下自山东,黄河沿岸使用皮筏,经久不衰。其特点是只能顺流而下,不能逆流而上,可谓“下水人乘筏,上水筏乘人”。
羊皮筏子,杨硕并不陌生,黄河横穿河东、弘农、洛阳三地,只要在黄河岸边走一遭准能看到大小不等数量繁多的羊皮筏子,当初从在弘农茅津渡前往河东时,那里除了有渡船也有大量的羊皮筏子,本来杨硕还想上去感受一番不过由于时间紧张最终还是放弃了,而羊皮筏子最大的特点就是只能顺水而走。
“羊皮筏子只能顺水而行,军师难道还能让羊皮筏子逆流而行不成?”杨硕苦笑着道。
刘基诡秘一笑,”当然不可能,但是我等可以派人......!“
听着刘基慢慢说出的计策,杨硕连连点头,哈哈大笑,“好这一招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刘基所献计策有很强的可操作性,如若成功可袁军尽数而殁,即便不成功对于杨硕也没有什么大的影响,杨硕当即按照刘基所说派了几个深谙水性懂得羊皮筏子的将士乔装打扮北上太原去了,同时令徐晃、杨再兴二人率军返回永安准备下一场战斗。
袁军先后在霍大山、通天山派出的兵马被杨硕军识破相继被全歼的消息很快就传到界休袁军大营。一时袁军大营内炸开了锅,一下子损失两万兵马加上之前逢纪前往永安搦战损失的人马,总计损失了两万五千人,也就是说尚未与杨硕军真正交手,袁军已经损失了一半人马。
就算是强攻,用人命填也损失不了这么多人马,将士口中渐渐传出对逢纪的不满以及名不副实的言语,这让本来正准备等马隆、靳祥二人成功的消息后,率大军一举围困永安,斩杀杨硕的逢纪当头棒喝,又加上将士们的风言碎语更让逢纪暴跳如雷。
相比于逢纪的郁闷,裴潜则是伤心欲绝,三兄弟抱在一起嚎啕大哭,本想着借助高干的力量大败杨硕,甚至能亲斩其头,可是现在连杨硕的汗毛都没摸到一根,五个兄弟已经被杨硕杀了两个。
“杨硕抄我家族,杀我兄弟此仇不共戴天!”老五裴绾怒气冲天,双眼充斥着仇恨的火花。
“五弟说的对,此仇不共戴天,不杀杨硕誓不为人!”老二裴俊挥舞着手臂咆哮着。
“家族遭难,三弟、四弟又遭毒手,大哥我也是伤心欲绝,可是杨硕手握数万精兵,非你我三人能够抗衡啊!”老大裴潜说着竟然泣不成声。
说道伤心处,哥仨抱着头痛哭不止,可他们也明白单凭他们微薄的力量很难得报大仇,哭着哭着三兄弟一起走出袁军大营来到汾水河畔,感受着初夏的凉风,三兄弟才逐渐停止了哭泣。
此刻已至黄昏,波光粼粼的汾水河像是镀了一层金色,远处一排羊皮筏子顺流而下,速度奇快很快就消失在汾河尽头,唯有悠扬响亮的山歌回荡在汾河上空。
随着羊皮筏子那快如闪电的般的消失,裴潜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模糊的想法可是任他如何想也想不起来,就在这时,又一个羊皮筏子漂泊而来与落日的余晖相得益彰几乎融入了那金黄色的汾水中,同样那羊皮筏子速度奇快,眨眼就消失在裴潜的视野中,这下裴潜脑海中的想法瞬间成型。
“想出来了!想出来了!”突然,裴潜挥舞着手臂兴奋的大叫着。
“大哥你怎么了?”见一向沉稳的大哥竟然也如那疯婆子一般,老二裴俊不解的问道。
“我终于想出了一条可破杨硕的计策!”裴潜很是兴奋的说着。
“那还不赶紧献给干公子!”老二裴俊也为大哥能想出大破杨硕的计策而兴奋急是劝道。
计策是他们想出,可具体实施他们则无法做主,裴潜再也按耐不住急切的心情,大步朝着高干所在的大帐走去,突然裴潜一怔,转身又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弄得跟在身后的裴俊摸不着头脑,急忙追上裴潜问道:“不是要献策干公子么,大哥为何要去逢纪营帐!”可知当初若不是高干接纳、欣赏他们五兄弟,说不得现在他们还在四处流浪,在裴俊的潜意识里这个大破杨硕军的良策更应该献给他们的大恩人高干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