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韩非可谓向来谨言慎行,生怕因为自己的身份以至于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因为在秦国,他是身份实在是太过敏感了,曾经的韩国王族身份,现在的秦国廷尉,这两个身份交织在一起,对于韩非来说,来自身份的风险可谓是成倍的增加了。
如果再考虑道到妹妹红莲以及小外甥的存在,韩非的谨慎就更有了充足的理由和必要。
“是我短视了。”韩非闻言苦笑道,对于荀况的调侃却是也无可奈何。
因为荀况虽然是在调侃,但所说的事情却是事实,在他的心中一直都有着恐惧,而这种恐惧却很有可能只是他一个人的妄想而已。
“不对啊,老师,为了编撰秦法秦律,我需要辞去廷尉的职位,那老师呢?右丞相的公务更加繁忙,而老师要做的事情也比修法更加麻烦,老师你难道也要辞去右丞相的职位吗?”苦笑中的韩非主动转移话题道。
“不错,我的辞呈已经呈给皇帝陛下了。”荀况神色从容地说道,彷佛在秦国可在文臣之中位列第二的右丞相之位像是寻常的小吏一般。
“右丞相啊。”韩非此时也是不得不赞叹道。
如今的天下可不是曾经的天下,七国都有着丞相或是令尹,现在,普天之下可是只有左右两位丞相,其可谓是真正的站在这个世界巅峰的人,而荀况竟然就这般简单的拒绝了。
“那不知会是谁接任右丞相之职?会是昌平君吗?”韩非问道。
“不是。”荀况道。
“不是昌平君?那会是谁?昌平君以御史大夫之职,位列文臣第三,难道还有比他更合适的右丞相人选?”韩非好奇道。
“纲成君蔡泽。”荀况道。
“纲成君?竟然会是他,不对,老师,您与纲成君两人不会是换了一下位置吧?”韩非想到了一种可能道。
“你猜的不错,蔡泽那个老家伙从章台学宫出来了,走进了朝堂,而我则走出了朝堂,要进入章台学宫。”荀况笑道。
“这还真是······”韩非说话间人已经笑了起来,这可真是有趣。
“启民智这样的事情,还是我这位儒家的宗师更擅长,至于朝堂上的勾心斗角,道家的那些一个个体悟天心地意的人却是更擅长。”荀况道。
对此韩非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咸阳宫。
“陛下,你的那位医仙姑娘可是已经回来了,此时还正在咸阳城中逛着呢,您若是这个时候能够出现在她的面前,她还不感动得对您死心塌地吗?小姑娘可是最喜欢感动的。”在时间的沉淀之中,变得愈发美味的紫女对嬴政笑眼莹莹地说道。
“难道只有小姑娘会喜欢吗?”嬴政反问道。
“那是自然,只有小姑娘才会喜欢这般在不期而遇之中的惊喜。”紫女肯定地说道。
“那你呢?”嬴政道。
“我啊,我现在可是很贪心的,如果仅仅只是这些的话,可满足不了我的胃口。”紫女抿了抿嘴唇,一副我是饕餮的样子的道。
“你的胃口有多大,恐怕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朕更清楚了。”嬴政道。
“陛下,您······”紫女娇吟一声,白皙的脸蛋上已经浮现了一层短短的红晕。
听力虽然告诉她,嬴政所说的话只是一句寻常的话而已,但是她的视线却告诉她了另外一个答桉,因为她从嬴政的神色中看到了戏谑的神色,这这份戏谑让紫女想到了很多其它的东西。
女人的胃口也未必仅仅只是用来形容胃以及腹部的,还可以是其它的东西,比如······
“真是越大也幼稚了。”嬴政捏了捏了紫女那明显温度升高了几分的脸颊,随即走向大殿外。
“陛下,您这是要?”紫女追上嬴政道,但在她的眼睛之中却没有任何好奇的神色,因为她已经从嬴政的装扮之中看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桉了。
“小姑娘喜欢的感动。”嬴政道。
“大姑娘也喜欢啊。”紫女说道。
“紫女说错了,大姑娘可不喜欢感动,她们喜欢的另有她物,虽然是与感动有着相似的东西。”嬴政道。
“与感动相似的东西?那是什么?”紫女此时起了一点点好奇的心思道。
“她们喜欢自己动,与感动相比,都有一个‘动’字,是不是很像?”嬴政头也不回地说道。
“陛下您,您这说的是什么······”紫女脸色瞬间涨得通红,这位曾今的紫兰轩老板,号称咸阳宫见过市面最广的女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变得越来越喜欢害羞了。
或许每一个女子都喜欢害羞,之所以有的女子看起来不知道害羞是什么东西,只是因为她没有遇到那个她想为其展现出羞涩的人而已。
一如眼下的紫女一般。
当嬴政走出大殿的时候,一个抱着女童的少女正从正在大殿前台阶的尽头,与怀中的女童保持着相同的动作看向嬴政。
“父皇。”少女与女童齐齐喊道。
“言儿和月儿你们两个这是要做什么?”嬴政信步走下台阶道。
“妹妹想见父皇,我这就只能带着妹妹来了,炎妃姨娘又闭关了,只能让我这个做姐姐的出手了。”已经十六岁的秦国长公主嬴言一副顽皮的神色道。
“朕看你也是乐在其中才是。”嬴政说着像向被大女儿抱着的小女儿伸出了手臂。
嬴月,嬴政的第七个子嗣,也是最小的女儿,生母炎妃,前年年末才出生,此时刚刚两岁,一个喜欢的害羞却又分外粘人的小家伙。
看到嬴政的动作,嬴月也伸出了自己那两截圆滚滚的手臂,身体已经探向了嬴政。
“小月儿,你这样可不行,也太忘恩负义了,可是姐姐我将你抱来的,不能见了父皇就忘记我这个姐姐啊。”嬴言捏了捏此时已经被嬴政抱在怀中的妹妹的小圆脸,不满地说道。
可惜,嬴月似乎有些不太配合自己的姐姐,别过自己的脑袋,埋在了嬴政的肩膀上,只留给姐姐嬴言一个圆鼓鼓的后脑勺。
“嬴月是一个小坏蛋。”嬴言不满道。
“姐姐是一个大坏蛋。”嬴月扭过头瞪着姐姐道,似乎都姐姐这种当着父皇的面说自己坏话的行为十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