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明珠幽幽地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身体似乎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但奇怪的是,即使是这般,她的意识却分外的清醒。
昨晚上发生在这张床榻上的一幕幕不断在明珠的脑海中回荡着。
“我终于成功了,爬到了这张床榻之上。”明珠想着歪过脑袋, 看向身旁。
虽然人早已经不在了,但她似乎依旧能够嗅到对方的气息。
“如果,每一天早晨醒来,都能够躺在这里,看着他,那该有多好。”明珠下意识地想到。
挪动了一下身体的明珠下意识的一阵蹙眉,这个时候才清楚的感觉到, 浑身仿佛是散架了一般, 很无力,但似乎却有另外一丝力量在支撑着她。
“不想了,现在不好吗?安安心心的睡觉罢,别的不去想了,不去想了。”明珠想着慢悠悠地闭上了眼睛。
此时的明珠,所有的野心与报复,似乎都随着昨天那不断涌出来的水而消失了。
“在大王的箭术之下,即使是精通轻功的高手,也难以躲开,这已经很恐怖了。”来人说道。
“你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女子,所以就不要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情了。”嬴政转过身看向来人道。
随着嬴政看来,来人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
好在来人的身高很夸张,使得一般人若不是有心,一般很难注意到她神态间的变化。
“大王,我这次前来,是感谢大王昨天的礼物。”白凌来到一张案几后,随即跪坐下去,在嬴政面前,她不喜欢站着。
“披甲门的核心炼体功法,你没有理由不喜欢。”嬴政从迎上来的红莲手中接过一盏热茶道。
“我之前也曾听说过魏国的披甲门,在横炼一道上,披甲门确实算得上世间最强的那一列,只不过,终究是只练体魄,不及内腑,使其难以触及更高的层次,虽然只要练到大成,在宗师之下,几无敌手,但遇到宗师,不练内腑的缺点就彻底暴露了出来了。”白凌道。
“宗师之下无敌就可以了,毕竟,世间的宗师又有几人。”嬴政道。
跟随在嬴政身边的红莲,一双眼睛好奇地落在了白凌的身上。
在过去的一年之中,她经常见到这个只要见过一次,就很难再忘记的女人。
只是,她怎么又来了?还有,她到底是谁。
“是我好高骛远了。”白凌道。
“还有,大王,昨天的宴会本不是我的意思。”白凌突然间说道。
这才是她这次来到咸阳宫真正的意思,要不然,谢礼的话,她什么时候不能说。
“孤知晓。”嬴政道。
白凌看着嬴政,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她此时出现在这里本来就不合适,但很多时候,人都懂得其中的道理,但却又难以控制住自己。
如果每个人都能完全自控的话,那世间就没有那么的冲突了。
本来她早已经认命,可却又看到了希望。
与成蟜的不睦,使得原本在心中并不存在的念想反而生根发芽,以至于成了现在这般的局面。
“披甲门的武功我会努力修炼。”白凌道。
如果没有祖父的佩剑,那一些该有多好。
如果没有祖父的佩剑,我就不至于在武道上走的这么远,也就不会在婚礼上看到一个人的丑态,又看到了另外一人的风采,我就不会有那不着实际的念想。
如果,没有祖父的佩剑,我也不会在那个时候鬼使神差的来到了这里了。
想到过去的种种,白凌不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完全是自投罗网。
“披甲门的功夫,只能借鉴,不必要将其练到多么精深的地步,毕竟,练到极致,会让人变得格外粗壮,对于你一个女孩子来说,不算是什么好事。”嬴政道。
“女孩子?”三个字出现在白凌的耳边,让这位早已是人妇的女子不由一怔。
难道他都知道吗?一瞬间,无数的念头涌进这个名为人妻的女孩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