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宗渊无奈地摊摊手,他真的没有动,就只是倒走跬步,“要掌柜你来保护我,真是过意不去。”
说完黎宗渊走到那些人中间,把他们面纱一一扯开。不少人脸上有可怕的旧伤口,看起来是江湖上的人。
如果是江湖上的人,那么就好办了!
黎宗渊找了些绳子,把他们统统绑起来,然后全部扔到店铺外面。还把他们行凶的武器扔在前面,很多人路过,知道了真相。这些人竟然攻击楚忆雪,他们十分生气,指着骂,吐口水。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来刺杀楚姑娘?杀活菩萨,你们这些垃圾,简直不配为人。”其实有人气不过,口水也吐得差不多。看着手上刚刚买的臭豆腐,都不吃,直接全扔他们头上。
有人开了这个头,剩下的人也被激起愤怒,不停地扔,手上有什么,口袋里面有什么都往他们身上扔去。
“砖头不要扔,大家冷静一点。”林深看到飞来的砖头,直接飞过来接住,“这个会扔命来的,我们不要动用私刑。这些人等会儿会送到官府,大家要记清楚他们的模样。下次如果再看他们,及时报官。不能让他们在浦青县为所欲为,破坏大家的生活。”黎宗渊看着一边正在画画的楚忆雪,楚忆雪已经想好怎么应对,在官府的人来之前。
“是不是前些时候,柳大人他们的死也跟这些人有关?”人群中有人提出疑问,浦青县最近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感觉像一个团伙。
“关于这点我们不能私下揣测,待官府调查再说。不过大家一定要仔细记清楚他们的脸,可以上前来细看。他们已经被绑住,不会伤害到你们。”
于是人们纷纷上前,细细地看过去,把每一脸都记在脑子里面。
黎宗渊站在一边,其实很想处理他们,但楚忆雪是绝对不同意。所以他问都不问,因为不想让楚忆雪不开心。所以便想出了其他的办法,让大家记住这些人。
楚忆雪正在素描,一张接着一张,乐宝也在帮助,少时栩栩如生的画像的画好了!
“像不像?”楚忆雪拿了一张大家看。大家对着犯人与画纸,不停地点头,“像,这真的太像了!”
“对啊,简直一模一样。没有想到楚姑娘你还会画画?比那名家都要好。”街坊百姓拿到画后,认真观摩,脸上全是惊讶的神情。
“还好,主要是有这个炭笔,那就简单了!否则拿毛笔,我可画不出来。”
楚忆雪老被他们夸奖,感觉被全城的人宠爱。虽然也是事实啦,一点都不夸张。可是莫名就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感觉她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正确的。
“这还好啊?这是极好,最好的。”几十张画像分发下去,对面一排的邻居都接过。
“对了,你们一起把画放在店里,随时看看。也不怕他们报复,毕竟明天还要有更多的画发下去。”
楚忆雪不想就这么放过这十二人,有这么多的画像,基本上在这个小小浦青县,已经让他们社死了,他们只要出现,就像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
大家接过画,认真卷好收起来。半个时辰后,官府来人,还是秦墨培亲自带人前来,看来他十分重视楚忆雪的事情。
“你们这些人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来杀楚姑娘。说,你们是谁派来的?”秦墨培一脸正气,严肃呵斥着他们。丝毫不带假,不伪装。可是楚忆雪已经不相信他了,说不定这些人就是他派来的。
还真的说对了,这些人其实是秦墨培找人安排的,用钱来买林深的命。
就算出事,他也可以置身事外,像现在这样。
毕竟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好人,身上背负了太多的案子,关起来处置他们,还成了秦墨培的功劳,简直就是一石二鸟,怎么也不亏。
而那些人面对秦墨培地逼问,死活不开口,秦墨培便下令让人把他们都带回去。
捕快押送的过程中,百姓又往这些人身上扔东西。
“楚姑娘,真是太让本官佩服了!听说是你一人放倒这十二男的?”秦墨培现在的态度,让楚忆雪觉得很奇怪,要知道上次她可是在太子面前完全不给他面子。
是个人都介意,更何况还是心高气傲的秦墨培。秦墨培只有可能当时是在演,所以才会像现在这样轻松,看起来没有芥蒂般。
“那辛苦大人了!”楚忆雪没有感情一句谢谢,接着她便做自己的事情,把店铺门前的东西准备给扫干净。
百姓刚刚扔得太多,她收拾的时候发现有一个小拨浪鼓也被扔了过来。看起来还挺新,干干净净的,应该是给小孩玩。她捡起来挂在门边,也许明天就会有人拿回去。
秦墨培看着施雪语并不理他,他有些失落,看起来想要赢得楚忆雪信任基本上没有可能。
于是他也不再说什么,厚脸皮也没有用,而且还损他的官威。须臾便带着那些人回到衙门,经过一番审理,无人承认。
于是通通关进大牢里面,等待日后再作处置。
另外一边楚忆雪收拾好然后回到屋内,上楼看楚奶奶已经睡着。她把被子往上面移移,这天越来越冷,老人必须盖好。
此时的她,怎么也睡不着,整个人无精打采,坐在石阶上。偶尔有几个邻居送点烧烤过来,她就坐在那里慢慢吃着。
“真是很奇怪,宗渊。这些人为什么非要杀你?有什么非要你死不可的理由。你的身份并没有被识穿,一次又一次。这次还是大笔赏金要你一个林深的命,你没有过去,知道的人根本不存在啊!”
林深就是被虚构出来的,黎宗渊却说:“这不是针对,而是针对你的。他们想除掉你身边的每一个人,让你无人可靠,其实这样的手段我很清楚是谁喜欢用的。”
“太子?”
“对,他如果要对付谁,不会一开始就针对他。就像一棵树,不会直接砍,而且是把上面的侧枝叶子全部砍掉,最后再来收拾主杆。”
“真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