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白子青在卿酒的身侧娇笑道:“妻主,昨日妾身与子玉哥去见了家人,家人都让我们二人好好服侍你。”
卿酒咬过白子青呈过来的食物,轻拍了拍白子青的面颊,嘴角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
说起来,虽说白家和葛家三年前被贬到了边疆,听起来他们是流放,好似受了不少的苦。
但是实际上,他们两家在边疆,除了没有了往日的身份地位和财富以外,至少日子过的还算是安和的。
而在三年前的时候,两家之所以被贬到了边疆,其实并非是女皇想要为难他们,也并非是因为卿酒的原因他们才被贬。
毕竟就连卿酒的被贬都不是女皇真心的,当初说白家和葛家就因为将自家的公子嫁给了卿酒就要获罪,这自然也说不通。
实际上,当初二家之所以被贬,不过跟对卿酒一样,是女皇对这两家特殊的保护。
女皇既然从来就对卿酒寄予了厚望,白家和葛家的四位公子,都是女皇给卿酒挑选的,自然都是下足了功夫选的人,是女皇对他们两家有了很深的认可,才会做出了那样的决定。
而白家和葛家,一家文学世家,有很深的文化功底,一家武学世家,又是有着很深的武学功底。
加之女皇对这二家的人也颇为认可,知道他们二家若是能成为卿酒的左膀右臂的话,必然是能给卿酒带来不小的助力,日后卿酒登上了女皇之位,这两家也将是女皇给她选的中坚力量。
而女皇之所以在三年前将这两家跟卿酒一同给贬了,不过就是对这两家一种变相的保护罢了。
当时朝中暗流涌动,女皇甚至要贬了卿酒才能确保卿酒的安全。
白家和葛家向来就是清流之家,在当时的局势之下,难保不会因为受到波及而甚至丢了性命。
这种情况之下,自然暂时将他们贬走对他们才是最安全的。
如同白家和葛家一样的,女皇还对朝中另外几位举足轻重且忠心耿耿的官员有了一样的操作。
这跟女皇想先将朝中那些狼子野心之人养肥和养废之后再一朝收网的策略是分不开的。
如今来看,女皇的策略自然是成功了。
虽然不管是卿酒也好,还是白家和葛家等的人也好,甚至是沧国的百姓也好,都过了几年不太安宁的日子。
但是最终,他们将等来长久的安和。
这么来看的话,这三年所受的任何委屈,也都是值得的。
先前白子玉和葛华等人不知道这其中的微妙之处,曾经还几度怨恨卿酒。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了,他们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真相。
对于从前他们对卿酒的不敬,他们也只是懊悔和愧疚而已了。
而对于此,他们也就只有日后对卿酒要更好一些,才能有所弥补了。
此时的太女府中,一片的安和。
正这时,一位下人前来禀告道:“启禀皇女殿下,府外一位名叫田贝的田公子求见女皇殿下,说若是女皇殿下不见他,他便在府外长跪不起了。”
听此,听到田贝这个名字,顿时餐桌上的几人都安静了一瞬。
卿酒的目色深了深,摆了摆手,道:“让他进来吧。”
听此,几位夫郎中,尤其那白子玉显得十分地不高兴,因为其他的三位夫郎或许不知道,但是他却是清楚地见识到了田贝对卿酒有意的那一面的。
而那田贝的身上,又是有着一种别的男子身上没有的韵味,加之他也是个貌美男子。
想到田贝主动来见卿酒,他的心中,不管怎么样,都不是滋味。
家中其他的三位夫郎也就算了,他们四位是经历过同甘共苦的,让他们四人一同侍奉卿酒,他们对此没有什么意见。
可是如果还有别的男子想用手段来到卿酒的身边的话,那么还就恕他容不下!
白子玉想了想,终究是心中过不去,埋怨地道了一句:“这位田公子,这才刚失了自己的夫郎,倒又来到妻主的面前了!”
白子玉这话原是说给卿酒听的,除了表达对田贝的不满以外,更多的,就是在博卿酒的关注、希望卿酒能对田贝多一个心眼罢了。
可不想,白子玉的话音才刚落,田贝的脚步就踏入了其中。
而看他踏进屋中的一瞬,他的面色就已经是惨白了,很明显,白子玉方才的一句抱怨,他是听见了。
不过白子玉见此,不过稍稍顿了顿,也丝毫没有对此觉得不好意思的意思,相反,面上的神情对田贝并不客气。
田贝见此,面色更加惨白了。
但是他还是强撑着身子,走进了屋内,对卿酒等人行礼:“草民拜见九皇女、皇女君郎。”
他虽是卑躬屈膝的状态,但能看出来,嵴梁并不弯,仍是颇有风骨。
白子玉不拿正眼去瞧田贝。
倒是卿酒对此十分平常心,摆了摆手,道:“不必多礼,起身吧。你来找本皇女,可有什么事?”
卿酒的神色十分澹漠,就好像她面前的只是一位路人一般。
听了卿酒这般的话,田贝没有立即起身,而是对卿酒磕了三个头之后,才抬起了头来,对卿酒道:“九皇女,草民来此没有别的事,只是想谢谢九皇女救了草民的性命。”
在女皇这一次对整个沧国的一次大清算中,田贝的妻主莫霄也从沧国的一大富豪沦为了即将被处死的阶下囚。
之所以会如此,原因无它,只因为此次卿音谋反所用的钱财,大多都是莫霄提供的。
莫霄原本想借这个机会,让莫家有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但是没有想到,将她自己和莫家的一家老小全都给葬送了进去。
女皇给莫家的处置是满门抄斩。
田贝作为莫霄的小妾,原本前几日就该被收监了。
只是因为卿酒出面保了田贝,所以才让他免于一死。
不过现在整个莫家都倒了,田贝就算是活着,当然也不可能再是什么美仪坊的掌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