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夜影集团的杨总今天又找过你。”何归妍一回公司，容静就进来汇报工作。

“那你回个电话，就说我已经回来了。”何归妍坐下来，爷爷的病情好了一些，她现在可以专心的处理公司的事物了。

“好的。”容静退出去。

其实这个时候，她的心中已经有底，航线她已经打定主意要借出去了。即便杨清澈已经来找过她，她也不会主动打电话给他。

这叫做姿态，王者的姿态，商场如战场，有的时候玩的就是一个姿态，一种气势，一个气场。

现在是他有求于她，所以她必须要摆高姿态。

姿态和气场这个东西每个人都有，但是能不能摆出气势就是另一回事。如果是何世耀，完全不用摆，以他的阅历以他的经验，坐在在那里就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所有人不敢怠慢的气度，一个人的经历经过岁月的洗礼，就会形成一种属于个人的气场，别人看见何世耀恭恭敬敬，不是因为这个人本身，而是这个人在岁月中磨练获得的睿智和气魄。

而何归妍不一样，她很年轻，而且还是女人，在大多数的人眼里面看起来都太青葱了，她要抬高姿态，就必须从自己的衣着，容貌和处事方式着手，所以她总是一套黑色的小西装，这样给人以干练的感觉；她每天都会化职业化的淡妆，给人端庄沉稳的感觉；她做事快准狠，才能树立起一个果敢干练的形象。不然一个偌大的洲明集团，谁会服这样一个小丫头。

“何大小姐，好久不见，让杨某人好生想念！”杨清澈的视频接过来，一个男人出现在她的电脑前，灰色的西装，和往常一样的开场白，和往常一样笑容。

“杨总，我们才几天不见。”何归妍纠正道。

“何大小姐总是太过于较真，杨某人对何大小姐真的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杨总，你每次都说这句话，其实如果你来H市可以呆很久的话，你可以多学几句谚语的。”

“比如说呢？”杨清澈不耻下问。

“你自己找！”何归妍没好气的答。

“那我换句话书，我的相思就像缠树的青藤一样，在春日的雨露中飞长，而你，就是我心中那棵常春树。”杨清澈深情款款的读出来。

“哈。你是在读诗歌吗？”何归妍看他装模做样的神态，他一个外国人混迹H市，读起了诗歌，真是难为他了。“没想到这么快，你就有这样的觉悟。”

“恩。我找度娘搜的，很快，何大小姐还要在听吗？”

何归妍：“……”

你作弊也没必要作弊得这样诚实吧。她收敛了笑容，旋转眼光，正色犀利的看着他，直接进入谈判的状态。

“好了，杨总，我们言归正传，有什么时候就直说吧。”

“上次，和您商量借你们航线的事，何大小姐考虑得怎样了？”对面的杨清澈自己为自己砌了一壶茶，端着茶杯，一副运筹帷幄势在必得的样子，看起来这姿态比何归妍摆得还高。何归妍有点生气，他凭什么看起来，好像她一定会借航线给他一样。

“如果我不借呢？”何归妍被他的姿态刺激了，反其道而问之。

“我相信你一定会借的！”杨深滔看着对面突然把姿态放如此强硬的何归妍，摇摇脑袋，仿佛他就是有改变她心意的力量。

何归妍危险的眯起了双眼，从他说话的语气中可以看出，他早就算好她没有退路，爷爷一早竟然纵容了她的决策，难道去找爷爷的人和他有莫大的关联。爷爷说是见了一个老朋友，和他生病本身没什么关系，她又不是3岁小孩，老头这样的解释她自然不信。

她怀疑他，但是又不能肯定。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太危险了。

“杨总，你的感觉真正确，你做女人真是太可惜了。”既然他已经吃定了她，那她就装一下柔弱，继续强硬还不如曲线解决，毕竟，在一些时候和某些自己都无法估量的力量硬碰硬，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做法。

“怎么这么说？”外国人的思维不一般，何归妍的冷笑话他听不懂。

“女人的直觉一直都对，杨总如果做女人那不是夜影集团更加蒸蒸日上。”

“何大小姐好像一直都很喜欢打趣我。”杨清澈不怒反笑，“这真是我的荣幸。”

何归妍心中冷笑，其实我这是讽刺，不是打趣。

“航线我可以借给你，你出价吧。”何归妍顿了顿，和他继续聊下去，估计又没个劲头，直接把事情抛出去。

“还是何总裁你出价吧。”

“我这航线呢，你知道，极少用，人们都知道物以稀为贵，所以航线的租金自然不便宜。所以还是你给价吧。生意生意，谈谈才更有意义。合作是双方的，能谈成是更好，谈不成也不要伤了和气。”

“何总裁真是爽快人。那我就班门弄斧，先出价了。你三我七。”

这么少的码子，何归妍摇摇脑袋，当她是小孩玩。

“你四我六。”

何归妍依然摇头。

“你五我五。”这已经是杨清澈能开出的最大条件了。

“不，你四我六。”何归妍终于亮了自己的底线。

杨清澈的脸色非常难看，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的胃口这么大。他沉思了一会儿，脸上杨了危险的微笑，虽然对着电脑视频，但是何归妍还是能感受他的愤怒，可是何归妍并不惧怕，她也有可以制约他的筹码，他可以选择不和她合作，但是不合作，他的钻石和军火就只能在H市发霉。

“何大总裁真是有魄力的人。Ok，这次交易就这样成交！”杨清澈一锤定音，亏死也要运出去，信誉要紧。

下次，一定没这么简单。

“那就期待和杨总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也希望何老爷子早日康复。”杨清澈道。

“你认识我爷爷？”本来想关视频的何归妍，突然之间觉得事情有一些眉目。

“我不认识，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托我带话给你。”

“那就多谢你朋友了。”何归妍已经完全确定，爷爷病倒一定和他有关系。

丫的太阴险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