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世宣却一把抱住了她,贪婪地汲取着她发间的馨香,语气里是浓浓的情绪。
“对不起,也无怪乎你一直拒绝我,我现在还没办法给你一个安稳的容身之处。”
他也不是没想过要将连清儿带在身边,但她并不是一无所有需要人保护的娇花,滕州是她的家,是她的地盘,现在的她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我知道这一切很难,但是清儿你相信我,有朝一日,我会让全天下的任何对方对你来说都是可以安稳立身的地方,在这之前,你等等我好不好。”战世宣小心翼翼地说道。
什么时候他这个恣意潇洒的逍遥王爷也会对一个女人说这样的话了。
连清儿似乎真的被触动了,她没有拒绝战世宣的拥抱,而是伸手揽住他的背,而后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的,想做的,都会自己去做,不需要你的承诺和保证。”
战世宣心里一急,将连清儿抱得更紧。
“我知道你有主见,我也不想困住你。”
连清儿将一根手指放在战世宣的唇上,两相对视。
“你的理想很宏大,想要实现它你将要付出更大的努力,所以我不能成为你的累赘,我也会一步步向前走,王爷,想要和我在一起,你还需要拿出更多的诚意。”
“我以后会去别的地方走走,也会去汴京,可如果到时候它们还是一团糟,我将会寸步难行,所以,你不能呆在这小小的滕州,你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拥有自己想要的东西,让我看到你的能力和野心。”
连清儿的眼睛在黑暗中闪耀着不可忽视的光,将战世宣的一颗心都点燃。
连清儿什么都不知道,但她也什么都知道。
“我一定会给你,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他伸手拉住连清儿的手,十指相扣,将人按在床榻间,附身上去,吻住了连清儿的唇。
怎么回事,她不过是想说两句话鼓励一下战世宣,为何变成了这幅场面?
连清儿持续懵逼。
战世宣勾住她的舌,辗转间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吃入腹。
连清儿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酥/麻了下来,她甚至抬不起力气去推战世宣。
直到战世宣的手穿过了她的里衣,抚上她娇嫩的肌肤。
一瞬间,连清儿都要妥协了,也感受到了战世宣的炙热。
可他就,硬生生地停了下来,忍住了, 抱着连清儿拼命忍耐着。
“王爷?”连清儿轻轻唤着。
“别动。”战世宣的声音吐在她的颈侧,甚至带着一点郁闷。
“我不能碰你,我还没和你成亲,之前让你有过不好的回忆,现在我不能……”战世宣有些凌乱地解释道。
连清儿释然,偏头去看战世宣通红的耳朵,伸手摸了一把,引得战世宣的呼吸又粗重了一番。
“我就这样抱着你就好。”他说道,一边拉开了身体,让自己和连清儿的身体分开。
“真的不需要我帮帮你?”连清儿调笑。
说好的霸道冷酷王爷,现在这个拼命忍着的人到底是谁啊?
“你。”战世宣气急败坏,“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战世宣的心脏砰砰砰地几乎要跳出来了,不可否认的是,他方才是有一点心动了。
连清儿凹凸有致的身材就在自己的眼前,可他却什么不能做,实在是太让人焦心了。
一瞬间,战世宣都后悔自己刚才说的不碰她的话了。
“可我只对你说过啊。”连清儿使坏地动了一下。
战世宣终于下定决心一般,从床上坐了起来,深深地看了连清儿一眼,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背影简直算得上是落荒而逃。
“王爷,天凉了,可不要洗冷水澡。”连清儿小声提醒着。
等到彻底见不到人影了,连清儿才躺回了床上。
她对战世宣说的那些话并非虚言,从和他相处的这段时间来看,他确实是一个还算可靠的人,如果他真的能信守承诺,她赌一把也未尝不可。
万一她能改变书里的设定呢?
想着这些,连清儿也进入了梦乡。
翌日,连清儿是被一阵惊呼吵醒的。
红雀站在她的床前,不敢置信地指着连清儿大叫。
那架势,搞得连清儿还以为昨晚战世宣去而复返,睡在了自己的床上呢。
直到红雀递过来一面镜子,她才恍然。
“小姐,咱们房里有毒虫子,你看,你的嘴都被咬破了,会不会中毒破相啊!”红雀惊恐万分,手忙脚乱地在房间里找起解毒药膏。
连清儿心中暗骂一句战世宣这个禽兽。
而后脸不红心不跳地起身,说道:“不是毒虫,昨晚翻身的时候不小心咬到嘴唇了。”
在红雀还想着怎样将翻身和咬到唇两件事联系在一起的时候,连清儿已经坐在了梳妆台前,拿起一盒润唇膏将伤口周围细细地涂抹了一圈。
今日她还要去花娇阁的,可不能这个样子就出门了。
连清儿一边打扮,一边听着另一个丫鬟将今日的事情汇报了一遍。
“恩,既然有效果的话就继续吃吧,记得将卖身契赶紧要回来。”她吩咐着。
小丫鬟领了命出门去了,连清儿站起身,也走了出去。
还未到花娇阁的门口,便被一辆华丽无比的马车拦住了去路。
“我说这是谁呢,原来是清儿妹妹,真是巧合了。”连珏掀开帘子,带着微笑看着连清儿。
“不巧,我每日去花娇阁都是这一条路,倒是二哥哥,往日也没有见这边有什么好风景吸引你,怎么今日还从这边过了?”连清儿对他的“偶遇”嗤之以鼻。
“今日我是来这酒楼买点女儿红,不过这街道窄得很,堪堪容下我的马车,让起妹妹的车马恐怕麻烦,要不清儿妹妹下车,与我在这茶楼里坐一下,等他们将酒坛搬好了再过如何?”说着,连珏率先下了马车。
连清儿知道他大概是有话要说,便也下来,两人一起坐在了小酒馆里。
“薇儿妹妹的婚事来得仓促,我都未备齐好酒,眼下也不得不在城里到处寻些好酒,清儿妹妹可知道这里的女儿红乃是滕州一绝?”连珏看着进进出出搬酒的下人说道。
“我素日不爱饮酒,不太了解,不过二哥哥倒真是大方,一开口就是这么多酒,恐怕店家的酒窖都被你搬空了。”连清儿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