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着宝贝儿子,她眉开眼笑,抱着宝儿就香了一口。
“不愧是妈妈的好大儿,真棒。”
没错,连清儿将目光放在了装吐鲁香的盒子上。
虽然不知道这些商船来处到底是何方,但连清儿大概能猜出这些地方应该是盛产宝石,相当于现世的非洲之类,在他们那里,只有质量和色泽顶级的宝石才能做成装饰。
但是小小的香膏盒子上,细碎的宝石就可以了。
连清儿让连城去打听,果然他们也有不少存货。
连清儿买了一批,又找人将它们打磨得更加细碎,再根据乳膏味道在不同在盒子上雕刻花样纹路,最后将细碎宝石填进雕刻的纹路里,一个精美无比的乳膏盒子就诞生了。
“这些盒子,就放在靠近窗边的物柜上。”连清儿站在花娇阁里,将二楼重新布局,分出一个护肤品的空间。
等第一批客人们光临的时候,正是阳光正好,洒进窗迥的时候。
只见那一个个小小的盒子上,宝石反射着日光,竟然展现出异常夺目的光彩,映照得一方如同幻境一般,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们不是没有见过异域商人的宝石,但是谁能想到,这些细碎的部分也如此好看。
“这是什么,给我来一盒。”
“我也要,我也要。”
“实在是太好看了,我多要几个,什么?不够了,那赶紧给我包两个,我要给刘夫人送一盒过去。”
整个二楼一时间人声鼎沸。
连清儿站在楼上看着下面的动静,不由得咋舌,果然宝石对女人的诱惑是无与伦比的。
只不过让她哭笑不得的是,出名的竟然不是这乳膏的效果。
“不过,等她们使用一段时日,就知道这乳膏的效果,就会爱不释手了。”连清儿如此安慰自己。
吐鲁香乳膏很快就被抢购一空,即使是价格昂贵了不少,依然有人趋之若鹜。
当然,连清儿也没有忘了给几位交好的夫人打包了几盒送到府上去。
“这里还剩下几盒,你和红雀一人一盒,然后给容莲一个罢。”连清儿对着白露吩咐道。
桌子上还有几个普通盒子装的乳膏,是她后来做的,里面又加了一些材料。
她还没忘了容莲,脸上的胎记多擦一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就这样又忙了几日,蔺灵茵亲自登门了。
她一身艳色衣裙,上面绣着大片的牡丹,通身的气派,再看看脸上,面色红润,肤若凝脂,嘴角的笑容怎么也压不下去。
连清儿一看就知道她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和连清儿初见她时的冷漠高傲相比,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连小姐,近日府里事务繁忙,还没来得及谢谢你的香膏。”蔺灵茵坐在连清儿身边,笑着说道。
“看来林夫人是心愿达成了。”连清儿抿唇淡笑。
“自然是,连小姐可知,那柳如是如今的下场?”
柳如是有什么下场,连清儿其实是不在乎的,但是蔺灵茵一脸想要分享的喜悦,她便也遂她的愿了。
“愿闻其详。”
“我与夫君做戏不过几日,后院里的那一群就开始忍不住了,尤其是柳如是。”蔺灵茵说道。
一想到柳如是在自己面前做小低服,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她就心情好得不行。
自她和夫君开始在府里做戏开始,夫君一连好几日都歇息在她地房中,贴身陪伴,对旁人连眼色都给一个。
府里的人心思各异,尤其是后院的一众妾室,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虑万分。
若是她这个生下了嫡子,这些妾室可就再没有好日子了,有了孩子的还好,那些没有的,定然只能落得遣出府的下场。
“她还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多隐蔽,哪里知道,我和夫君都看在眼里,一清二楚。”蔺灵茵抚着茶,得意地说道。
最开始几日,她还只若有若无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试探,但是随着身边保护的人越来越多,柳如是连她连面都见不上了,就开始准备下手了。
想要害了蔺灵茵肚子里的“孩子”。
“她当真是狗急跳墙了,竟然敢在我的膳食里动手,还想嫁祸给后院里的其他人,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她竟然敢直接下毒。”
说道这里,蔺灵茵脸上的笑容有些淡了,想起来这件事还有些后怕。
幸好她和夫君早有准备,抓了个正着,牵连出一系列柳如是的丑事。
原来柳如是不仅在蔺灵茵的身边动了手脚,后院里的小妾也有不少遭了她的毒手,她盯着妾室们的肚子,一旦发现她们怀的可能是个儿子的时候,就会用各种方法害其小产。
甚至她和林谦的这个儿子,也是她给林谦下药得来的。
不仅如此,他们还查出了府里的老太太的食水里被人下了让人逐渐神志不清的慢性毒物。
柳如是为了控制老太太为自己撑腰,无所不用其极。
蔺灵茵想起柳如是跪在自己脚边,抹着眼泪说自己只是一时间想不开,却被夫君一脚踢开,抱着胳膊蜷缩在门边的样子,便觉得心中的一口气都舒畅了。
而后林谦一气之下让人将她关进了柴房里,准备过几日就发卖了出去。
“可她不是林公子的表妹么,柳家能接受这样的处置?”连清儿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
她未曾婚配过,对雍朝的姻亲律法还不太懂。
蔺灵茵微微一笑,说道:“连小姐可知,为何女子婚嫁,都盼做长做嫡?正因这嫡庶之分如天上月和地上泥,妾室说得好听是位小主,其实也只是个高贵点的奴婢,从自降身价成为妾室开始,她就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个物品。”
如同一个生育机器,运气好的,生个儿子得到主家的厚待,运气不好的,几年生不出来一子半女,便连一个奴婢也不如了。
连清儿若有所思,古代的妻妾虽然同处一室,但是身份确实天差地别。
“不过,总有些人相信宁做富家妾,不做贫家妻,贪图一时荣华富贵,最后也只能落得凄凉下场。”蔺灵茵仿佛想到了什么,哂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