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她还没怎么摸过呢,既然有这样的机会,多看两眼怎么了?
战世宣看着连清儿的手在自己低胸口上流连,加上那一副偷笑的神情,就知道她是在占自己的便宜。
明明很不习惯和其他人接触,但是现在又觉得,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只不过连清儿的手摸着摸着,就有些不对劲了。
怎么手下的腹肌,越来越硬了。
连清儿一抬头,对上的战世宣幽深的眼。
不知道是谁主动的,两人贴在了一起,连清儿仰头,吻住了战世宣,而战世宣也居高临下,揽住了连清儿的背,迎合着她加深了这个吻。
分不清是谁的气息撒在谁的鼻翼间,只知道两个人如缠绕而生的并蒂花一样,难舍难分。
良久,连清儿率先松开了手,往后退了半分,她的脸上一片绯红,看着战世宣的眼神里都带着勾引。
半晌后,她轻启朱唇:“我的好王爷,你有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
她往后躺去,靠在了马车壁上,发丝缠绕在肩头,有几缕沾在了嘴角,随着她呼吸的频率一下一下拂动着,战世宣看得眼睛都红了。
他的气息也是极为不稳,整个人带着成熟男人的压迫感,仿佛要将连清儿拆吃入腹。
可是他情动至此,却……
战世宣的目光沉着,他顺着连清儿的目光朝着自己身下看去。
没有一丝的动静。
连清儿扬起一个笑脸,声音里带着揶揄:“王爷,你不行了。”
但是她的心中很清楚,这是蛊毒的效果,战世宣已经不会对其他女人有产生反应了。
战世宣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将胸口的火气强压下去,慢慢平复了下来。
“只是不喜欢你而已。”他听见自己这么说。
连清儿的笑容渐渐淡去:“既然王爷不喜欢我,就不要对我做这种事情。”
说着她起身,慢条斯理地将战世宣的衣服整理好,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香囊,系在了战世宣的腰间。
注意到她的动作,战世宣低头,问道:“这是什么。”
“能安神的,能让王爷睡个好觉。”连清儿又恢复了之前淡漠的模样,将战世宣推了出去。
“王爷,我是抱病之人,和您相处久了,免得将病气过给您了。”连清儿关上帘子。
因为“不行”被“赶出来”的战世宣脸上不见丝毫羞恼,反而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就是她说的“绝症”,“病入膏肓”?
战世宣的手抚上了腰间的香囊,放到鼻尖轻轻嗅了一下,味道清新淡雅,十分好闻,让他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一行人休息够了,于是又开始上路,这次一路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连清儿在马车上睡得不省人事,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军营里面。
她从马车上探出头,看着眼熟的几个将军出来迎接战世宣,将他迎了进去。
连清儿留在马车上,没有动作。
穆萦心跟在战世宣的身后,和一众将领说说笑笑地走了进去。
“小姐。”红雀唤回了她的思绪,“咱们现在怎么办,要跟着进去吗?”她问道。
可是看这架势,这群人根本就没有将连清儿放在眼里。
“算了,我们回鹿鸣城吧。”连清儿放下帘子。
说心里没有不舒服是假的,她连清儿又不是什么圣人圣母,凭什么被被人抢走了东西不能有脾气,可是她也知道,凭借她一个人,是不可能和这些人抗衡的。
在军营里面, 实力为尊,穆萦心有一身好武艺,这段时间里应该也跟着战世宣上了不少的战场,军营里的人对她都十分的钦佩,恐怕早已将她连清儿忘在了脑后。
带着憋屈,连清儿咬紧了牙,她要赶紧回鹿鸣城,看看有没有关于钟情蛊的古籍,好好研究一下,没准还有希望呢。
马车在军营门口直接掉头走了,战世宣隔着人群看了看马车离去的背影。
“小姐,要我说,咱们就干脆回去,带着小少爷会滕州去,不受这窝囊气!”红雀也开始替连清儿抱不平。
“虽然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但是我的心中就是不高兴,我要是您,我就把那个穆萦心打一顿,逼她拿出解药,否则就折磨她!”
连清儿被这天真的话语逗笑了,笑过之后,又沉静了下来。
“没有那么简单的。”她道。
她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但是这样的情况,她确实还没有更好的办法,最近她研制出了一种香粉,可以暂时压制住穆萦身上的味道,希望带在战世宣的身上有点用处吧。
马车在寂静的夜晚朝着鹿鸣城前进,忽然间昏昏欲睡的红雀听到了不一样的动静,吓得她连忙惊醒,护在连清儿的身前。
“小姐,有人!”
隔着帘子,一道低沉的声音传了进来。
“主子,战六奉王爷之命,来保护您。”
红雀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欣喜地叫道;“小姐,是阿六!”
连清儿有些受不了她的咋咋呼呼,无奈道:“我已经听见了,你出去吧。”
连清儿有些不好意思地掀开帘子坐了出去。
有了战六接管马车,原先的马夫便坐到了马车的后面,红雀则是喜滋滋地和战六坐在了一起。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红雀挨着战六,心里十分的高兴,一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倒是战六率先开口了:“听他们说,你的手受伤了,还疼吗。”
红雀大方地将手伸到了他的面前,给他看上面的红色部分,小嘴一撅:“可疼了,那么大一碗热汤,我刚烧好的,直接浇到了我的手上,怎么能不疼呢。”
月光的映照下,原本莹润白色的皮肤成了灰黑色的一块,看起来十分的吓人。
战六沉默地拉过她的手,又从腰间摸出膏药,细细地给她涂着。
“以后我会保护你的。”他闷闷地说道。
红雀感受着手上的清凉,酸酸地开口:“除了小姐和你,才没有人把我当成一个真真的人,人家是主子,我们是奴才,就算有怨气,也只能闷在肚子里,她要是想打杀我,你能怎么保护我,又如果,这是王爷的命令呢,他让你杀了我,你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