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之间有什么吗?
红雀还以为他在逗自己,于是涨红了一张脸,道:“王爷,我,我就是问一下,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他在做任务,我就是想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了。”
战世宣眼中的疑窦更深。
“你怎么忘了,她和阿六早就在一起了,说起来也有好几个月没有见面了。”连清儿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战世宣的眸子一缩。
这两人早就在一起了,为什么他完全没有印象。
这不对,他的手下一言一行都在他的掌握中,没有他的允许,战六怎么可能会跟连清儿身边的丫鬟待在一起。
战世宣仔细回想了一下,猛然发现,他对这两个人的印象都十分深刻,可是记忆回转到这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就变得朦胧不清了。
这种隔着一层薄纱,但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戳穿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难受了。
房间内安神的熏香袅袅升起,带着安抚人心的作用,这次战世宣没有像之前一样,一想到这些事情头脑就开始混沌,反而是非常的清醒。
他不断回忆着红雀和战六的一言一行,发现,他始终回响不起来。
他不可能将这种事情忘掉的。
战世宣的眉头逐渐锁紧。
“王爷,要是您也不知道,就算了,反正咱们也很快就会回去的,到时候我自己去问他就可以了。”红雀以为自己的话让战世宣为难了,连忙道歉。
战世宣如梦初醒,他看了红雀一眼,道:“战六没事,他留在军营里面处理事务。”
红雀高兴地道:“谢谢王爷!”
而战世宣的疑虑却没有就此消失,反而更加深重了。
这导致他剩下的折子也无心再看下去,开始反复试探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了问题。
回到房间里的战世宣第一时间就将自己身边的暗卫叫了过来。
他坐在书案后,眼神晦暗不明。
“本王问你,红雀和战六的事情,你知道吗?”
暗卫也没想到主子文起这件事情,但是暗卫的职责就是对主子诚实,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兄弟们都知道。”
战世宣的面上没有表情。
“我是什么时候同意的。”
暗卫继续回答:“三个月以前,在军营里面,那时候东狼君率兵偷袭,您被调虎离山,王妃和红雀姑娘身陷险境,等您赶回来的时候,在一个岩洞里面找到了王妃,红雀姑娘被关在军营里面,是战六救的她。”
虽然不知道战世宣为什么要知道这些事情,但是他还是尽可能详细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随着他的描述,战世宣的眉头越拧越深。
他的记忆中有突袭,有内奸,可是没有连清儿受险的事情,他率兵平复了突袭之后,就留在军中整顿军务,根本没有和连清儿有关的地方,他甚至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线索。
他到底怎么了。
“我要去你去查一件事情。”
连清儿这边,怀疑的事情得到了验证之后,她的心头始终像是有一块石头压着一样,她红雀偷偷将东珠送回给赴阳君,却没想到红雀竟然将他一起带了回来。
赴阳君从窗户里面翻进来,潇洒地落在床前,吓得连清儿差点尖叫起来。
待看清来人之后,连清儿松了一口气,纳闷道:“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红雀将东珠还给你了吗?”
赴阳君看着连清儿苍白的脸,认真道:“然后呢?”
什么然后?
连清儿纳闷了,这些男人都怎么回事,总是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事情。
“你知道他中了钟情蛊,这一辈子不可能再爱上别人,你终究会被他抛弃,你还要继续呆在他的身边吗?”
连清儿垂眸,道:“我想留在他的身边。”
“看着他娶另外一个女人,将你伤害得遍体鳞伤?连清儿,你是一个聪明人,钟情蛊几乎是不可能解开的,他最终也会变成一个你不认识的人。”赴阳君说道。
“不会的,他不会不要我的,你看,我只是用了一点小手段,他就开始紧张我了,只要我再努力一下,事在人为嘛,钟情蛊也就这样,万一他自己好了呢?”连清儿故作轻松,至少战世宣最近的表现还算不错,没有对她粗声粗气,也没有和穆萦心有什么过火的行为。
“不,连清儿,你不懂。”赴阳君低吼。
“这只是初期,他会被慢慢蛊惑,慢慢失去记忆,等到蛊毒越深的时候,他的眼中就不会容下任何人,即使你站在他的面前,他也看不见你,他的身心将会属于给他下蛊的那个人,只会对她一个人产生欲望,会与她耳鬓厮磨,传宗接代,这些难道是你能忍受的吗?”
连清儿懵了,钟情蛊真的有这么厉害?
“你不用说什么事在人为,这是不可能的,羚族的秘宝蛊王,你以为只是简简单单地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产生感情吗?清儿,这些是你抵抗不了的。”
连清儿陷入了沉默中。
“不然这样。”赴阳君忽然抬头,“你跟我走,我们一起去多摩,以后,我就是多摩的王,你可以在多摩生活得无忧无虑,想做医师还是什么都随你便,我不会禁锢你,也不会强求你做我的王后,我只想你幸福快乐,好不好?”
听到这样真情实意的剖白,连清儿甚至不知道怎么回应。
她从来没有想过离开战世宣,他是自己认定的夫君,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她,也不可能有其他的女人。
如果他真的背叛了她,她一定会带着孩子离开。
但是现在,战世宣并不是真心地想要离开她,而是被蛊毒控制了,她怎么能丢下他?
“对不起,我做不到。”连清儿拒绝:“我不会离开他,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他的。”
见她铁了心要和战世宣绑在一起,赴阳君也放弃了劝说。
“这种蛊毒,真的没有办法化解吗?你的母亲当年不也是成功地逃出来了吗?一定会有办法的,就算很冒险,我也想试一试。”连清儿问道。
赴阳君偏头,道:“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我的母亲当年,是牺牲了肚子的孩子,才恢复了一些神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