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薛庆珊会这样开口说话,也是因为她想如今的水再乱一点!
只要路锦娘一天不嫁给林业,一天不答应林业,那么薛庆珊的机会就多一点。
更何况,对比路锦娘这样一个,有相貌有能力有本事的女人,薛庆珊倒是宁愿自己的情敌变成祸兮,这样她才有更大胜出的机会啊!
然而薛庆珊似乎是想错了!
祸兮虽然身份不如路锦娘高贵,脾气也没有路锦娘那样火爆,但是祸兮从来不是个傻子,更加不是一个,随便被人家欺负利用的棋子。
所以听了薛庆珊不依不饶,就是故意把她拖入浑水的话,祸兮立刻拧眉转过身,对着薛庆珊就怒声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薛庆珊,你就来找小姐的那一次,看见我绣手帕,上面写了一个林字,那就是送给林公子的?”
“这世界上,有当时姓林的人?你凭什么就这样污蔑我?再说了,那手帕上,我写的是一句诗,根本不是什么林字!”
“你自己没有文化,只认得那一个字,我也没有怪你。怎地如今自己不争气,你却要拖着我给你垫背?简直就是……无耻!”
祸兮跟柳甜妹时间久了,嘴巴自然也学着厉害了许多,更何况,她就算是喜欢林业,因为看久了林业的心事,她也知道自己没戏的!
所以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祸兮都没想过要跟林业有什么结果,尤其是看到路锦娘流产,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成为母亲后,她就更加可怜这对苦命鸳鸯,甚至她都有些后悔,自己和柳甜妹承认了自己的心事。
见薛庆珊被自己怼的无话可说,祸兮就更加不高兴,便顿了顿后说道:
“薛庆珊,我也劝你积点德!虽然说爱情没有什么先来后到,但是也要看人家是不是喜欢你,你再执迷不悟,好不好?”
“只要认识林公子和路小姐的人,就都知道他们俩才是一对。你何必非要如此坏心眼,就是要拆散人家,来弥补你自己当初狠绝,一意孤行犯下的错误呢?”
“薛庆珊,这世界上,不是每一个人都自私自利的,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你就摸着你的良心想一想,林公子是不是真的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如果他没有对不起你,反倒是他将你从那个破旧,无法生存下去的家里,带到如今吃喝不愁,甚至是穿着绫罗绸缎,吃着山珍海味,裹着大户人家小姐应该有的生活的话。”
“那你就应该让他完成自己的心愿,娶到自己最爱的人。而不是被你一个又一个计谋害得,最后无路可走,选择和你在一起。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觉得后半辈子,看到他痛苦,你就真的幸福吗?”
听了祸兮的话,屋子里所有人的震惊,比之前听到祸兮喜欢林业,绣过带着林业姓氏的手帕,还让人震惊。
毕竟,祸兮的豁达和聪明,已经超越了一个正常的女人应该有的,甚至可以说,祸兮的这番话,就连两世为人的柳甜妹,觉得自己都想不开,想不到。
不过这也难怪,祸兮从什么时候起,喜欢上了林业,柳甜妹都从来不知道,这也不怪柳甜妹对于感情之事不敏感。
而是因为祸兮是真的无欲无求,从来都没想过,要和林业有什么结果,便没有露出任何的征兆罢了!
然而这话听到薛庆珊的耳朵里,从最开始的震惊,很快就变成了嘲笑,既然今天已经撕破脸皮,那她也就没有什么顾及的了!
“祸兮,你这话说的可真好听啊!你说你的手帕不是绣给林大哥的?那你敢拿出来,给大家看一看吗?”
“我薛庆珊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是我天天生活在林府里,林字我还是认识的,而且你当时拿着手帕那恍惚的模样,谁看不出你的春心荡漾呢?”
“这天底下姓林的人是很多,但是你身边的,应该就只有林大哥一个人吧?你说你不是绣给林大哥的,难不成你的手帕是要送给学敏的?”
“一个九岁的娃娃,你还真下的去手啊!不过不管你到底承认不承认,东西拿出来,不就可以真相大白了吗?最怕的,就是你不敢!因为你,做贼心虚!”
最后的话,薛庆珊很显然是在激祸兮拿手帕出来。
祸兮不是觉得自己大度,不是觉得自己善良,一心都为别人着想吗?
那薛庆珊倒是要看看,她巴拉拉说了自己那么一大堆狭隘的话,而她自己又大度到了什么地步?
祸兮闻言很显然是一脸的尴尬,毕竟有些事情,不是她说了,变可以凭空变出来的。
祸兮是真的从来都没想过,要和林业开花结果,但是恋爱中的女人,谁还没干过愚蠢的事儿呢?
所以她当时真的绣了一条,戏水鸳鸯的手帕,那上面也真的只绣了一个林字,现在就算是变戏法,她都变不出来,变成诗句的手帕啊!
更何况,戏水鸳鸯啊!
那即便是绣成再慷慨激昂的诗词,只怕也会让人瞬间就明白,自己待嫁有了心上人的事实,那么即便祸兮再狡辩,也无法堵住薛庆珊的嘴了。
柳甜妹看着祸兮明明占了上风,却突然不说话了,一下子就明白她到底是亏心了!
见祸兮答不上来,柳甜妹突然就笑了,笑得十分开心,将祸兮身上的目光,全部吸引过来之后,才淡淡的说道:
“哎呀!如果不是薛庆珊说出来,我都要忘记了,那条祸兮绣的手帕。不过要说起来,祸兮的绣工,还真比不上路姐姐的一星半点。”
“所以我只用了一次,就有些嫌弃的给丢了!所以薛庆珊,你不需要岔开话题,祸兮的手帕是绣给我的,我都用完丢掉了!”
“你现在就是逼着祸兮现场给你绣一条,只怕都没有机会了!当然了,如果你想知道那上面绣的什么诗,我倒是可以感受你一遍。只不过就不知道,你的学问够不够,听不听得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