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绝尘闻言脸色阴沉不改的扫了路锦娘一眼,转身就还要走,路锦娘那是乍着胆子,一把抓住夜绝尘的胳膊,一边将他往屋子里拽,一边劝道:
“尘哥儿!尘哥儿!你别走,你听我说,这件事真的和外面传闻的不一样。甜妹子和那未如白没有关系,真正和未如白有关系的人,是我!”
一句话,别说是夜绝尘,就连床上已经陷入自我封闭的柳甜妹,都已经彻底的懵圈了。
所以路锦娘那是很顺利的,把要走的夜绝尘给拉回到房间里来,还特别的好心,把门都给关上了。
这才走过来,很认真的看着夜绝尘,解释道:
“知道为啥,未如白被下药,都没有对甜妹子怎么样,是因为什么吗?不是因为他觉得甜妹子魅力不够,而是因为和他一直有了盟约的人,都是我!”
“我和未如白已经相识多年,感情自然比他和甜妹子深厚,我之所以从来都没说过这件事,就是因为我也在犹豫,未家的水那么深,还有一个未金安惦记着我,我能不能和未如白在一起。”
“所以这些年,无论林业对我多好,我都不曾动心过,因为我的心里,早就有人了啊!而我和未如白的事儿,我谁也没说过,也是怕甜妹子这冲动的性格,会做出什么事来。”
“只是如今,既然瞒不住了,那我也就不瞒了!未家折腾了这么久,如今终于拨云见日,我刚刚得到消息,说是未金安已经下台了!和他那个五姨娘,以及半死不活也快死了的未来,就被囚禁在他原来住的院子里。”
“想来,用不了多久,未如白会有更大的动作,到时候未家真的安静了。我也该考虑,嫁给未如白的事情了!所以尘哥儿,这一切都是一个误会!”
“我拿人格保证,甜妹子和未如白不会有什么的。一切都是未如白的计划,连我都没敢透露半句。你要是怪,就怪我没有保护好甜妹子,千万别和她生气,否则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啊!”
听完路锦娘的话,柳甜妹惊呆了的望着她,完全分辨不出来,她这话到底是真是假!
如果是假的,这说得也太真实了!
如果是真的,那路锦娘也太沉得住气,连自己都瞒着?
此刻别说是柳甜妹分不清真假,就连夜绝尘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也分不清楚路锦娘的话到底是真伪。
见他们都懵逼的不说话了,路锦娘无奈的摸了摸鼻头,继续说道:
“我俩定情,其实早在两年前了!否则为啥我每次进金香郡,都要住那么久啊?所以你们俩也别怀疑,我说的都是真的!”
“要不是你们老是乱点鸳鸯谱,我早都对你们坦白了!说到底,我还是没有勇气,去答应未如白的,毕竟我一个守寡的女人,怎么高攀人家未府的嫡出长子,未家未来的家主啊!”
“可是如今未家闹得那么乱,我也不能闲着,最近我都在帮未如白查找线索,也正是因为我平日里和未如白的关系,谁都不知道,我才能找到那马车,找到最有利的证据。”
“不知道,这算不算我嫁给未如白,最好的那份大礼!不过是否要答应他,我还需要考虑。好啦!我翻来覆去说了那么多,你们到底听明白没有?倒是给我一句话啊!”
如果说之前夜绝尘还是无法释怀,柳甜妹那满脖子的伤痕,如今听了路锦娘的话,他才算是彻底放下,相信了柳甜妹的话。
柳甜妹则是使劲吞了吞口水,一骨碌的抱着被子,盖着自己的身体爬起来,定定的看着路锦娘,奇怪的问:
“路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可是我怎么想,都觉得你跟未如白……不太可能啊!你可别被人骗了!”
当然了,即便是怀疑,柳甜妹也不觉得是路锦娘骗了自己,反倒是担心她被未如白利用了!
啥叫姐妹情?
这就是姐妹情!
无论什么再惊讶,不符合逻辑的事情,她都本能的相信路锦娘,不会对自己说谎,即便这件事是个谎言,那也是别人骗了路锦娘,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会对自己这样说。
路锦娘闻言娇俏的横白她一眼,不爽的哼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姐姐我再过个十年八年,都是三十而立的人了!如今终于找到合适的归宿,在考虑能不能答应,你不祝福我,反倒是诅咒我吗?”
柳甜妹听完赶紧缩缩脖子,老实的摇头道:
“怎么可能啊?只要路姐姐能幸福,让我干什么都行!我只是……只是……”
“你就被只是了!现在的你,还有只是的权力吗?总之,我的事儿,我已经说完了,剩下你自己的事儿,你自己交代吧!我可管不了了!”
路锦娘说完还真的转身就走了,开门关门的声音之后,屋子里一片寂静到,让柳甜妹觉得恐惧。
半天后,柳甜妹才聚焦到了夜绝尘的脸上,那脸色虽然有了好转,却明显不是消气的意思啊!
所以柳甜妹小心翼翼的捏着自己的被角,手心里一片汗水,似乎都要侵透了被子,弱弱的唤了一句:“夜哥哥……”
夜绝尘闻言转头,看到柳甜妹的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撕裂开的伤口,又开始不停的流血,什么都没说,转身去找药箱,之后拉了个椅子坐到床边,硬梆梆的说道:“别动。”
“哦!”看到他拿药箱,柳甜妹就知道他心底的气,已经消了不少,所以老老实实的应了一声,就任由夜绝尘开始给她上药。
火辣辣的伤口,碰上刺激冰凉的药膏,疼得柳甜妹咬着牙却直哆嗦。
而那个给她上药的人,却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似的,只是重复着有些机械的动作,沾药膏,上药,涂抹,沾药膏……周而复始许多次。
最后,他的动作终于停了,却是对她命令道:“把被子拉下去。”
“啊?”她里面可什么都没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