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什么局不局的?这贱女人在京城里,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贱胚子,这些年就不安生,我一直都在抓她的把柄,没想到今天终于是让我给抓到了。”
卉阳那是坚决不肯罢休的,闻言那几乎是人生第一次用如此愤怒的声音,反驳了许晴文的话。
许晴文本来已经被一起突发的四件事,气得横躺在椅子上,由丫鬟拍胸口才能喘过来这口气,听到了卉阳的话,那几乎就跟找到了宣泄口,直接洪水溃堤而下似的指着他的鼻尖吼道:
“你他娘的到底算个什么东西?人家左暗香再不好,也是左御史的女儿。你连个功名都没有的蠢货,你以为你凭什么配得上人家?”
“如果不是我给你做主,你连左暗香都娶不到,现在还有脸去挑人家?你简直就是忘恩负义!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你还不给我闭嘴?来人呐!把他们俩解开。”
要不是因为一次性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许晴文或许早都应该给左暗香和贾小乖解绑了,但是现在想起来也不算太晚,总归还是要让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
只是许晴文还是低估了,如今卉家三兄弟要联合在一起,反抗她的决心!
就在这个时候,三兄弟那是齐刷刷的上前,一并挡住了即将听命,来为这对奸、夫、淫、妇解绑的人,这突然发生的一幕,吓了家丁一跳,到底他们也是主子,这些人有些为难的看向许晴文。
许晴文见状则是直接疯了一般,抬手使劲拍了座椅一把,猛地坐起来,挨个儿指了指他们的骂道:
“还反了你们这帮小兔崽子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要是还不给我躲开,就让家丁把你们一起抓住,通通都打个遍!”
然而卉家的三兄弟,那是都怒瞪着许晴文,以卉明开口的话最为讽刺凌厉的回答:
“打我们?你这个母亲大人可还真是厉害啊!就是不知道,陛下以仁孝治理的天下,到底能不能容下你这样的恶妇了!”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居然管我叫恶妇?你好大的胆子!”一向被自己压迫的人终于反抗,许晴文是真的有点懵圈了!
“反了你又怎么样?你在这个家里作威作福,也已经够久了!你压着我们三个,连功名都考不上,还逼着我们,要我们娶了这样三个奇葩的女人!”
“你觉得,我们对你还会感恩?如今我们的娘已经去世了,你还能拿什么要挟我们?生命!呵呵呵!你也太高看了你自己,小看我们了!”
卉明冷冷的盯着许晴文,眼底的冷笑差点没把许晴文给气得心脏病发作。
不过有些事情,不需要她再问了,很快她就会知道,今天到底还发生了什么大事。
***
而此时的柳府里,一直腰伤未愈的柳甜妹,经过吕行的治疗,当真当时就好了个彻底,此时正和福兮与祸兮,在小小的后花园,抓蝴蝶扑蜻蜓在玩闹呢!
“小姐!那只蝴蝶好漂亮,你可一定不能让它飞了!”主仆三个人在阳光下玩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此刻的福兮脸蛋都红红的,笑得开心的不得了。
柳甜妹闻言那也是张开手,屏住呼吸看着面前那只,湛蓝色带着金色花边的蝴蝶,张开手就朝蝴蝶扑去,然而她的动作还是没有蝴蝶快,那是眼睁睁看着蝴蝶从低矮的金色太阳花上飞走。
眨眼间就翩翩落到了祸兮的面前,柳甜妹忍不住弯起唇角大笑,看着祸兮如她那般紧张到不能呼吸,就觉得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然而祸兮那结果,也和柳甜妹差不多,蝴蝶被扑了三四次都飞走了,主仆三个人却笑成一团。
最后惹得三个人不行,这才跑到树荫下乘凉,三个人将一棵粗粗的大树围满,刚想要继续笑闹,门口的方向紫宵就跑了进来。
“小姐,奴婢打赌,您等的事儿,成了!”祸兮看着紫宵那微微有些紧张的小脸,立刻抢了机会来打赌。
福兮瞪大水汪汪的眼睛,微微摇头不太相信祸兮的话:“如果成了,紫宵应该是高兴啊!可是你看她现在的表情,说是着急也不为过,应该不是吧!”
“那咱俩就堵,今天晚上的衣服。谁输了谁洗,怎么样?”祸兮闻言那是开心的不得了,一副我绝对会胜利的一样。
柳甜妹这会儿倒是没有太紧张,放松了四肢靠在树干上,一副咸鱼的模样,直到紫宵跑过来,她的姿势都没有变过。
紫宵快走到大树前的时候,终于放缓了脚步,脸色也变得没有那么紧绷,低声对柳甜妹禀报道:
“小姐,善畅县那边传来捷报,将军已经在收网了。而卉府那边……据说已经闹得不可开交,许阁老已经得到了消息,若是正常发展之下,今天晚上就应该会搞定。”
柳甜妹听了紫宵的汇报,微微点点头,之后抬头看向湛蓝无云的天空,嘴角缓缓的勾起笑意。
这和当初她和夜绝尘的计划没有任何的区别,时间什么都赶得刚刚好,看来自己没有白辛苦设计这么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然而福兮听了紫宵的话,却是直接蹦起来,几乎是扯着紫宵的袖子,不管旁边的祸兮笑得有多开心,就郁闷的问紫宵:
“明明都是好消息啊!你干嘛要绷着一张脸?害得我都输了,今天晚上要给祸兮洗衣服的!你太坏了,你说,你是不是和祸兮串通好了,故意来耍我啊?”
紫宵哪里知道她们俩打赌的事情?听闻福兮的话,深深的看了一眼,还在笑的得意的祸兮,反问她:
“你这丫头,又在骗单纯的福兮给你做苦力了?你也太忘恩负义了吧!想当初你昏迷不醒的时候,可是福兮一直照顾你,眼睛都快哭瞎了。结果你现在好了,居然还骗她给你做苦工?这人品简直就有问题啊!小姐,您也不管管?你看看祸兮这丫头,真是越来越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