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锦娘听了柳甜妹的一再叮咛,那是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不过语气倒是特别的温和感动:
“知道啦!知道啦!你这丫头是越大越啰嗦,我这耳根子都快被你磨叽出茧子了。你放心!我又没毛病,怎么可能为了外人的事,伤害自己?”
柳甜妹闻言笑了笑,那是直接当作没听到路锦娘的抱怨,继续说道:
“除了未金安的事情,路姐姐,我还有一件事,需要麻烦你最近去做……”
***
第二天一早,路锦娘去了未府,吕行则是直接跟小包子,飞檐走壁偷偷的去给卢百合看病。
而此时在贾尚书府里,却是不知道为啥,突然就沸腾出一个消息,那就是当初卉芯嫁给贾聪明的时候,许晴文曾经给过卉芯一个救命的药丸做嫁妆。
说到这个药丸,当时许晴文给卉芯的时候,那纯粹是为了恶心她!
当年许晴文同意自己的男人,娶了自己的洗脚丫头,不就是因为自己不能生育吗?
可是没想到,后来那洗脚丫头,一连生了那么多的孩子,自己又害不成,最后这一个差点害成的,那就是卉芯。
所以在卉芯出嫁的日子,许晴文高调的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卉芯一颗专门保胎用的,据说是太医院的院判,当年给她吃的药丸。
还嘲笑卉芯说,自己用不上的这颗药丸,卉芯将来肯定可以用上,所以让卉芯好好的留着。
试问哪个正常人,即便是面对不是自己生的庶女的时候,能做出这样恶心人的事儿?
不仅仅是希望卉芯将来怀孕保不住,那更加是让卉芯明白,许晴文是巴不得她出事,死了才好的。
可是为了依附许氏一族,卉芯还只能含笑谢过许晴文,将这颗药丸妥帖的收拾起来,从卉府一路跟到贾尚书府,之后却被她恶狠狠的丢到库房最脏的地方。
这丢不得又不希望用的东西,就这样被卉芯都快给忘记了,没想到府内居然还有人记得这件事?
所以当贾聪明找上门来的时候,卉芯原本以为他是要跟自己说好话,想要找自己和解,没想到居然是为了卢百合那个贱女人,来要这侮辱她极致的药丸的?
“贾聪明,你是不是疯了?你心疼那个贱胚子!行啊!那你就自己稀罕她去,与我有什么关系?那颗药丸是我母亲给我的,现在是我的,我就是丢了,也没有道理去救你的女人,和你的孩子,你凭什么让我把东西交给你?”
卉芯一听明白贾聪明的来意,那瞬间就怒不可遏到了极点,指着贾聪明的鼻尖就开骂。
甚至因为看到了贾聪明的那张脸,卉芯立刻就觉得,现在被衣领子盖起来,自己那被掐出一个大手印,红红的脖子还有窒息的感觉。
她和他早都决裂了不是吗?所以更加没有道理,去救卢百合和卢百合与贾聪明的孩子了!
贾聪明一听这话,那是立刻就拧起眉头,冷声反驳她道:
“我疯了!我看是你疯了!卉芯,你不要忘记了,百合肚子里的孩子,是被你的人打成这样的,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从爷爷的六十大寿宴上,到昨天我房间里的砒霜。”
“那都是你下的手,你别以为,我不说就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你心胸狭窄,容不下百合的话,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能有危险?”
“现在你把你的药丸交给我,是给你自己赎罪,否则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丢到京兆府去,让公正不阿的梁允,判你到监狱里去蹲十几二十年?”
然而这威胁的话,却根本就不会让卉芯害怕。
她听了贾聪明也没有什么办法的话,那是笑得跟要发疯了似的,仰天大笑的样子,要说疯癫就有多疯癫。
“你还想把我送进京兆府去?那你想不想,把我外公也送到京兆府去?贾聪明,不是我瞧不起你,你不过就是我们许氏一族的狗,你以为你多厉害,能咬自家的主人吗?”
“是!你现在今非昔比,你是厉害了,你是可以摆脱我,让外公离不开你。但是你被忘记了,我再怎么不济,再怎么和许氏一族没有血缘关系!”
“可我也是以许氏一族的名义嫁给你的!你在府邸里打了我,或许我外公不会说什么。但是你把我送去京兆府,那就是打了我外公的脸,你以为我外公能允许自己的狗,咬自己一口吗?你可太高估你自己了!哈哈哈哈!”
贾聪明闻言被卉芯说中心事的脸色,瞬间变得比锅底还要黑,死死瞪着卉芯的模样,根本就是恨不得亲手掐死她。
掐死这个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自己是别人一条狗的事实。
卉芯看到贾聪明不痛快的扭曲着脸,就觉得心里越痛快,曾几何时,在她自己都记不清自己当时是几岁的时候,她就是被许晴文这样虐待,逼得又再大的痛苦,都不敢开口的模样。
如今,她终于也可以逼得一人如此,这人还是当朝的二片大员,想想就觉得自己开心的不得了呢!
所以卉芯瞪着贾聪明,继续笑眯眯的说道:
“贾聪明,既然你不仁,你就不能怪我无意。我告诉你,这颗药丸我就是喂狗,我也不会给卢百合吃的,也不会去救你和卢百合的孩子的。”
“而你,也别想再在这世上,找到第二颗这样的药丸。毕竟那老院判都已经死了十几年了。我告诉你,除了他,这世界上,就没有人会有一个医术如此高。”
“可以把一个才一个多月,就已经流血四五个时辰的胎儿给救回来。我告诉你,我没有孩子,不要紧!但是我也不会让你有孩子!”
“你不过就是我们许氏一族的一条狗,你觉得一条狗,凭什么得到的幸福要比主人多!想让我救卢百合,贾聪明除非你去死!否则我是不会原谅你,昨天对我做的一切,更加不会原谅卢百合那个贱女人,坏了我所有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