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和那黑衣男子打架的时候,柳甜妹就已经看出来,这个猥琐男人是会一点武功的,虽然算不上好,但是也比一般人身手灵活。
所以他想伸手去撕宋格非的衣服,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柳甜妹是真的想喊自己的家丁,赶紧去帮帮宋格非,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她的人都在戏班子的外面候着呢!
而发现这男人居然动手,想要大庭广众之下,毁了她的清白的时候,宋格非也真是害怕了!当即吓得花容失色一声尖叫。
宋格非这性子不好,嘴巴又毒,可能宋大人平日里,也不许她随便出门的,否则她要是有一点经验,怎么可能去招惹这样的泼皮无赖呢?
眼看着那猥琐男人的手,都要伸到宋格非的衣襟了,宋格非下意识就朝后面躲,却正好给了另一个人,想帮她的机会!
“住手!你想干什么?”黑衣男子虽然也讨厌宋格非,但是他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姑娘在自己的面前,被人撕衣服毁了清白啊!
所以黑衣男子那是一边大声斥责猥琐按男人,一边伸手就去挡,结果他和宋格非的动作那是相当合拍,两个人加在一起,才勉强躲过猥琐男人的攻击。
柳甜妹也是在这个时候一声大叫:“来人呐!把那无赖给我抓住!”
家丁闻声涌了进来,几乎是瞬间就将那猥琐男人给控制住了。
有人对自己相救,宋格非应该终于满意,给人家说一声谢谢了吧?
没想到,出乎所有人预料,宋格非抬手就给了黑衣男人一巴掌,那是把人家打懵圈了,还要骂道: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和这样的人做朋友,一起跑到戏班子来?还要听他胡说八道,冤枉你家里的媳妇?”
“你媳妇当初嫁给你,还真是瞎了眼!怎么就能摊上,你这样一个不长进的相公?还要把一辈子都和你栓在一起?”
黑衣男人捂着脸,完全被宋格非给打蒙了,半天才眨眨眼睛,那是本能的无辜回答:
“谁说,他说的是我媳妇了啊!我还没有媳妇!也不愿意娶媳妇,那样一个臭女人,你以为我愿意要啊?”
“……”众人一听又懵了,今天台下的戏码,怎么比台上的还精彩啊!这一个个闹得,到底都是哪门子呢?
可是宋格非听了却还是火大,怒声说道:“你不想娶人家,还跟人家订婚什么啊?耽误了人家的名节,还想耽误人家的一辈子吗?”
“我看你就是个无能的蠢货,否则为啥连自己不喜欢的婚事,都要去接受?还为了别人的媳妇,跟这样一个地痞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架?简直给你爹娘丢脸丢到了家。”
黑衣男子放下捂着脸的手,气鼓鼓的反驳她道:
“你个臭丫头,你到底都知道什么?这混账东西,说得即便不是我自己,也说得是我大嫂,我骂他又怎么样?打他又怎么样?”
“给我们家如此卖疯丢脸,我都想弄死他了!还有你,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来指责我?你能比我强到哪里去?”
“不过也是个必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出去的妇人!你有本事,就自己做主你自己的婚事,少管别人的闲事,简直不知所谓!”
黑衣男子的话,就跟猜到了宋格非的尾巴似的,明明再生气也没有大声说话的宋格非,那是紧接着就一声怒吼,反驳他道:
“我是不能做主!那是因为我订婚给了一个窝囊废,对!就是跟你一样的窝囊废。不过我既然决定嫁了,那便一定会调教好他!”
“就像如今我骂你一样,你就要往心里去,就要知道自己到底哪里不足!这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但是可以有一直追求完美的人!”
“……”柳甜妹听着宋格非的歪理邪说,虽然还有那么一点点道理了,但是对一个陌生人说这种话,宋格非你就真的不觉得自己太多余吗?
还说得自己好像多有理一样,这样偏执又追求完美,她该不会是处女座的吧?
黑衣男子也是被宋格非给气笑了,那是一边使劲摇头,一边嘴角挂着讽刺的笑容,可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绝对是对宋格非甘拜下风了!
而在地上被家丁拧着的猥琐男人,那是气得脸都白了,一边使劲拱着自己的身体,想要逃离被人按压的状态,一边怒声喊道:
“你们知道老子是谁吗?就敢随便抓老子?老子要让我爹,把你们通通都给杀掉。”
都说京城里的百姓还三品官呢!所以在京城里嚣张的人,肯定是有什么背景啊!
但是柳甜妹听了这话却是笑了,一边慢悠悠的走过来,看得那猥琐男人眼睛都要睁大占了半张脸,一边哼笑道:
“你爹是谁,我倒是不在乎,毕竟光天化日你想对一个姑娘袭胸,这就是送到京兆府梁大人的面前,你也必须要认罪。”
“我好奇的是,你们俩这样状态的人,为什么会走到一起啊?黑衣公子,不如你报报你的姓名吧!我特别的好奇!”
柳甜妹看着黑衣男子和宋格非的眼神,带着无奈的淡笑,有些东西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要发生谁也改不了,倒是不如大家当面说个清楚,或许会有新的转机。
黑衣男子默了默,最后倒是实话实说道:“我叫卉亮。”
“咔嚓!”柳甜妹似乎是听到了,宋格非下巴掉在地上的声音。
卉亮说完自己的性命之后,郁闷的撇了撇嘴角,似乎是对自己的身份,相当的耻辱和后悔。
柳甜妹闻言却是一点都不惊讶的弯起唇角笑了笑,她就知道,眼前站着的这个人,必定是卉府的。
因为现在京城里,流传最广的桃色新闻,就莫非左暗香不可了!而这个黑衣男子,张口就说,这猥琐男人说得是自己大嫂,怎么可能让人猜不出来,他就卉府的人呢!
如今卉亮直接撞见了宋格非,这事儿倒是更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