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甜妹到了这会儿才明白过来,原来当时祸兮和紫宵看出来了,是这俩丫头救了她!
而此时终于放开柳甜妹的紫宵,那是浑身大汗,同样半张脸都是血的,大字型的躺在地上大喘气,可能是过度惊吓过后的放松,她大声嚷嚷着释放着恐惧,嗷嗷的道:
“我的个老天爷啊!我长这么大,就没遇到过怎么可怕的事情。那匕首那么长啊!这要是我一个闪身不及时,那匕首都扎我脸上了!那我不是毁容了吗?我的个神呐!”
柳甜妹爬起来,看着满屋子跪着请罪的护院摆摆手。
不是他们保护不力,而是这贾富贵实在是太鸡贼了!居然想到这样一个办法混进来,他们又不是能掐会算的神仙,怎么可能保护的及时呢?
所以她谁都不怪,反倒要感谢这些人尽力的谋划,以及两个丫头的舍命相救啊!
柳甜妹这一次是亲自上前,将紫宵给拉起来,之后又牵过愧疚的哭哭啼啼的祸兮的手,认真的说道:
“谢谢你们俩救了我。我真是无以为报啊!你看你俩这脸伤的,我赶紧让人去找吕……他已经不在京城了,那我喊别的郎中来,赶紧给你俩看看。”
然而两个丫头那是吓坏了,双双抬手抱住柳甜妹的腰,不知道为啥三个人居然都哭了。
哭够了喊郎中来敲伤,柳甜妹居然一点事儿都没有。
祸兮是伤的最重的,无论是脖颈假戏真做被紫宵挠的伤口,还是脸上磕在桌子上,那从耳根子后面一直延续到额头,足足有一指长的伤口,那都厉害的可能做疤!只不过脖颈的可能一两年就下去,而脸上的就不太可能下去,应该是终身的了!
至于紫宵脸上的伤,除了额角之外,倒是没有其他的了!因为被巴掌打的红肿,还是很容易消退的。
柳甜妹吩咐了将军府的郎中,那是无论用什么药,都要尽快让她们好起来,郎中领命下去配药,柳甜妹则是再度认真审视起紫宵来。
“到底是你们俩谁看出来,贾富贵有问题的啊?”这个问题萦绕心头,柳甜妹是迫不及待就想知道啊!
到底是谁那么聪明,救了自己一命呢?
紫宵到了这个时候,反倒是有些腼腆了,她看了祸兮一眼,祸兮的眼神是充满了鼓励,她这才小声开口道:
“小姐,其实我和祸兮当时见到你的争吵,就是因为我想留下来,哪怕是做个丫鬟,也不想继续留在繁花楼了!”
“而当时祸兮说,将军府的下人虽然都是奴籍,但是也不是我一个青楼女子能够胜任的,让我赶紧走。就为这事,我和她吵了起来。”
“我俩正吵得激烈,你和那贼人就到了,本来我是看不到,你俩有什么问题的。然而就是你转身的,我看到了你背后有一个反光的东西。”
“你身上虽然满是环佩,但是也没见你带什么宝石,更加不可能有反光这么强烈的东西啊!所以我就跟祸兮说,你身后那个一直没开口的男人肯定有什么问题。”
“所以我俩就在后面偷偷的跟着你俩,见你俩真的不是去花园,而是去了院子里进了房间,我们俩就断定你被人胁迫了。后来找了金管家,这才安排了之前那出戏。”
柳甜妹闻言对紫宵挑了挑大拇指,那是毫不犹豫的说道:
“果然是见过世面的,这聪明伶俐劲儿,绝对不是一般丫头能比的。得了!咱们现在不仅有缘,还有恩情在,你不就是想赎身,改邪归正吗?”
“我就给你这个机会。无论是五千两还是五万两,我都交下你这个朋友了!”
听到柳甜妹说到这里,紫宵那是激动的从床沿上蹦起来,之后跪在地上就要给柳甜妹磕头,完全忘记自己是个额角受伤的人了!
她是可以激动的忘记,但是柳甜妹不会忘记啊!所以柳甜妹赶紧将紫宵拉起来,然后就立刻吩咐端药汤进来的福兮,这就给繁花楼的句妈妈送银子要卖身契。
郎中又进来给她们俩用不同的药包扎,柳甜妹吩咐人给紫宵准备房间,从今天起将紫宵留在自己身边,就做一等丫鬟,跟福兮和祸兮是同级别的,时刻陪在自己的身边。
出了两个丫鬟的房间,柳甜妹立刻就喊人去了夜绝尘的书房,此刻已经有木匠连夜维修窗户,柳甜妹再度进去的时候,就开始仔细辨认,到底那一幅画,才是贾富贵想要的。
虽然柳甜妹不是很相信,这世上真的有宝藏图的存在,但是既然对方如此惦记,她总不能让对方落到什么好处啊!
所以她一定要在夜绝尘不在家的时候找到,然后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哪怕下次再有人闯进来,也不能让对方得逞。
柳甜妹几乎是挨副画看了一遍,那是从掌灯看到天明,最后眼睛都看冒金星了,仍旧没想起来,到底哪一副才是真迹!
最后没有办法,柳甜妹又将这些画,全部都放回原位,至于保护工作。
呵呵呵!她已经不想做了!
反正她这个唯一接触过的人都看不出来,估计累死那些人,他们也找不到的,她可不想费心了!
第二天一早,因为祸兮和紫宵都受了伤,柳甜妹只能在哈欠连天的福兮伺候下吃饭,最后看她实在是太累,便让她下去休息,反正自己又不是没长手,偶尔自己拿筷子夹盘子里的菜,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那也是一种幸福。
没想到还没等自己吃上一口呢!
韧香苑里她都叫不出来的二等丫鬟,突然就跑了进来,那是急声对她禀报道:
“小姐!小姐!不好了!外面有一个自称崔公子的人,跑到咱家要什么父女,他好像是崔尚书的公子,护卫们不敢深拦,所以还请你出去看一看。”
到底都是朝廷同僚,如今夜绝尘不在家里,护卫也不敢担责任,所以只能在外面守着,但是就让崔招弟在外面这样闹,似乎又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