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兮闻言顽皮的吐吐舌头,生怕祸兮真的要抬手打她,那是立刻跟但笑不语的柳甜妹继续说道:
“还有啊!小姐你那个表演,算是什么类型啊?奴婢可是从来没见过,用筷子敲碗就可以变成乐曲的。您真是太厉害了!你都没看见,下面那些夫人和小姐,根本都已经看傻眼了!一个劲儿的夸奖小姐,别具匠心,别有特色呢!”
祸兮难得点头同意她的观点,小声赞扬道:
“奴婢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啊!什么王爷家的郡主,大臣家的小姐,通通都没有小姐这般巧思。难怪将军爱小姐爱的,那是在门口站了几个时辰,都没有怨言。”
说完之后,祸兮捂嘴偷笑起来,这俩丫头最近是跟她越来越习惯,完全没有主仆该有的紧张了。
柳甜妹今天说了一天的话,这会儿累的都要睡着了,也不愿意多说什么,只是由着两个丫鬟,叨叨叨的说个不停。
然而马车才走出没多远,原本跑得好好的,却突然就刹车了!若不是两个丫鬟警醒着,只怕斜躺在榻上的柳甜妹,都会被惯力甩飞出去。
祸兮扶住柳甜妹后,对着车马怒声问道:“你是怎么驾车的?万一伤到小姐,怎么办?”
没想到那车夫却是哆哆嗦嗦的禀报道:
“祸……祸兮姑娘,我也不想啊!是突然有人拦住了马车,我若不停车就撞上了。”
有人拦马车?拦将军府的马车?这是找死吧?
祸兮不相信的走过去,一撩开车帘也愣住了,只见路中央跪着一对父女,哪怕是月光之下,她都能看到那父女的一身伤痕,和不停流淌的鲜血。
柳甜妹在车里坐起来,祸兮撩开车帘子,她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立刻就冲了出去,原本以为遇上哪个不开眼的劫道的,没想到居然是一堆求救的人,而且她还恰巧认识。
地上跪着姑娘,显然伤势比较轻,刚要抬头求救的时候,看到柳甜妹的时候也傻眼了,本能的问道:“怎么是你?”
柳甜妹也是无语啊!这卖唱姑娘不在京城里面好好谋生,怎么会大晚上的跑到城外,还伤成这个样子?
不过既然遇到了,而且有缘分两次相见,柳甜妹赶紧让福兮和祸兮,将她和她爹一起抚上马车,然后吩咐马车赶紧进城回将军府,好给二人治伤,这才有机会问问,她们这到底是怎么了!
姑娘闻言那是哭得厉害,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含糊不清的回答道:
“今日我和爹爹就在西城门的前面卖唱,谁知道突然来一帮人,就要将我绑回去唱,我爹爹怕我出事,就拦着他们。结果我们俩都被人都了一顿,之后还给趁黑丢到这样的地方来。”
“绑回去?那你是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谁喽?”柳甜妹闻言一愣,觉得这话咋怎么奇怪呢?
卖唱姑娘闻言也愣了一下,仔细回想一遍,这才想起来自己和爹爹光顾着挨打求饶了,怎么就是忘记了,还要问问对方是什么人呢?
柳甜妹闻言叹一声道:“看来还是我给你们惹祸了!那些人见你们回去,肯定还会打你们第二次的。你们还是先跟我回府,日后再做打算吧!”
柳甜妹说的被自己连累了,指的就是崔招弟那件事,看来时候崔招弟找不到她,就去找了卖唱父女的麻烦,所以她才会心软,想让他们俩跟自己回府去!
如今的将军府,养了一百多个奴仆,伺候她和夜绝尘,再多两个人吃饭,夜绝尘肯定不会介意的。
卖唱姑娘闻言那个感激啊!要不是挤进去五个人的车厢内太小,她肯定当场就跪下给柳甜妹磕头了。
恢复后,柳甜妹让吕行过来给父女俩看病,吕行诊断过后,说这父女俩除了很重的外伤外,就是长期营养不良,其他的倒是不用担心。
于是柳甜妹把吕行打发下去,这才和姑娘攀谈起来。
原来这卖唱父女是胶东人!父亲叫升怀,今年四十三岁。姑娘叫升阳,今年二十七岁。
因为家乡发大水,背井离乡才来到京城,已经有十年的时间了!
只不过这街头卖艺辛苦赚得少,父女俩除了吃住也没有攒下银子,所以至今他们俩仍旧在那种大车店住着挨着。
柳甜妹听罢觉得他们父女可怜,于是就留他们父女下来,准备等好了在将军府打杂。
***
隔天的上午,盛世胭脂铺的开张仪式,因为有头一天柳甜妹在景泊侯夫人宴会上的宣传,热闹的人群挤满了三层楼的铺子,据说不到下午的时间,所有存货就都卖光了,如此速度的销售,在京城商业圈还给传成了一段神奇。
因为原本锦绣胭脂铺是将整个京城的资源都给占光了的,如今软被盛世胭脂铺打了一个开门红,可想而知那边愁成什么样子,又是何等的如临大敌的模样。
而此时将军府的后院,柳甜妹正和吕行悠然的下着棋,只不过那规规整整四方格的棋盘上,下的不是围棋而是更是简单的五子棋!
“柳姑娘这步棋好啊!前后都有计划,也难怪可以杀的我片甲不留。”吕行眯着眼睛,单手捻着棋子,那是忍不住由衷赞叹着。
若说起营销来,柳甜妹绝对是这个世界的冠军,只不过这个下棋嘛……
吕行落下一子后,柳甜妹已经无力回天,气鼓鼓的瞪着吕行,怒道:
“你不是说我做的好吗?干嘛还要把我堵死啊?我给你机会,你就上?简直不要太可恶,好吗?”
吕行闻言嘿嘿一笑,顺带将自己的黑子,从棋盘上捡起来,准备下一局的同时,这才笑眯眯得意的回答道:
“与高手下棋,如果我还不趁机的话,只怕连开心一下的机会都没有。柳姑娘啊!你这商场算计厉害,可是为啥到了棋局上,就都不灵了呢?这五子棋可是你教给我的,结果你自己居然不会玩?也是奇怪的很呐!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