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聪明听罢也是很无奈,只好老实交代道:
“齐捕头,我实话实说,那天晚上,我确实没有回房里来睡觉,而我媳妇是早早的进屋了。至于她是不是在屋子里睡觉,我觉得应该是的,所以不需要什么证言啊!”
“我之所以没进屋来睡觉,是因为她流了孩子,心情不好!看见我也觉得烦躁,所以我就没进屋来。正巧那天我爹准备去美玉的工坊做工,我就想,我爹那么大年纪,都在为我操劳。”
“所以我就更加应该勤奋的读书,以汇报全家人的付出。所以当天夜里,我在书房里温书,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我娘来告诉我,说我爹一夜没回来,想让我去找找,就在这个时候却有噩耗传来。”
齐捕头一听这话,与贾美玉跟自己说的原因对上了,那是立时一拍旁边的桌子,吓得贾家人一跳,这才怒声威吓的问道:
“卢百合,你还说你没有杀人动机吗?本捕头都已经听说了,你的孩子之所以会掉,那正是因为你公公的原因。所以是不是你记恨了你公公?借口回屋睡觉,却是暗暗跟踪,将他杀害了?”
卢百合听到这个污蔑,那几乎是傻了,本来就吓得双腿发软站不起来,这下那更是差点晕死过去,一个字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反倒是贾聪明听了齐捕头的话,那是立刻摇头道:
“不可能的!齐捕头,死的人是我爹,我比谁都知道找到凶手,为我爹报仇雪恨。但是卢氏这件事上,肯定是您搞错了!”
“卢氏嫁给我几个月,在家里那也算是勤劳朴实,性格也是极好的,说她会杀人,那根本就不可能!更何况,杀的还是自己的公爹?不可能的!”
谁也没想到,在这样一个关头,站出来给卢百合说话的人,会是一直和她夫妻关系不睦的贾聪明。
此刻卢百合心里的感动啊!那简直都要溢出来了。
而柳甜妹看着贾聪明这样维护卢百合,也在心里暗暗点了一个头,觉得贾聪明还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嘛!
最起码没被假象和仇恨蒙蔽了双眼,将自己的媳妇给诬陷了。
只不过齐捕头却不肯相信他的话,闻言那是用力哼了哼,很不给面子的回击道:
“你既然当时不在她的房间里,你凭什么给她做证明?而且本捕头断案向来以事实说话,哪里是你这个犯人家属,说不是就不是的?”
“本来你和嫌疑人是夫妻,你的话,本捕头都不应该询问。但是因为你也是受害人的儿子,本捕头才会让你开口的。没想到你是这样是非不分的一个人!”
“为了自己的媳妇,居然连自己的杀父之仇,都可以不提了?你觉得你这样,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吗?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好嘛!
齐捕头这是当真将卢百合,当成杀了贾修的凶手了!
贾老头和贾老太一听这话,那是立刻就愤怒急了,双双朝着卢百合扑过去,一边捶打她,一边骂道:
“你个杀千刀的,你到底对我儿子做了什么?吴春兰是个疯子,你就听信她的话,连自己的公爹都杀吗?你个杀千刀的贱货,我们贾家就是疯了,才会让你进门的。”
听到贾老太的谩骂,卢百合也是非常无奈的,只不过因为身上的疼痛太过真实,以至于之前还说不出来话的她,此刻终于开口嚷道:
“不是我杀的!我怎么可能杀了公公?而且那天晚上,我真的就在房间里睡觉,我连贾家的门都没出去过。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
可贾老头和贾老太都已经快因为贾修的死而疯了,现在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所以踢打卢氏的动作仍旧没停,而站在一旁的贾聪明则是因为贾老头和贾老太的身份,在外人面前也不敢拦着呀!
最后还是柳甜妹看不过去,上前将二人给拉住,蹙眉大声劝道:
“姥姥,姥爷,你们俩不要这个样子。表嫂一个弱质女流,她怎么可能杀得了大舅呢?若是一个女人可以,那必定是需要其他帮凶的,而表嫂根本不具备这个条件。”
然而都到了这个时候,贾老头和贾老太,哪里有兴趣听柳甜妹足以一个,本来就不被他们信任的人的话?
所以他俩那是特别的默契,皆是抬手使劲退了柳甜妹一把,如果不是小包子看不对劲,赶紧上前拉住柳甜妹,只怕连她都要被他们俩给推倒了。
“柳甜妹!别我们家有什么事儿,你都来!你就是个丧门星,看见你就不会有什么好事!如今连捕头大人都说,就是卢百合害死了我儿子,你凭什么说不是就不是了!你还以为,你比捕头大人还厉害吗?”
贾老太的质疑,可谓实在是太伤人了!
然而一想到贾美玉的计划,柳甜妹就觉得她不能和贾老太这样的妇人一般见识。
而齐捕头听到这里,那更是得意的飘飘然,接话道:
“柳甜妹,你可是听清楚了?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本捕头奉命来柳树村,就是为了给死者一个公道。如今这情形,你还不退下?别以为你和新任知县大人是朋友,就可以妨碍本捕头的公务。”
柳甜妹闻言彻底的无语,只能依言推到一边,继续看着眼前的闹剧。
而贾老头终于倒过气来,颤巍巍的手指指着卢百合,骂道:
“如今捕头大人都在这里,你还不老实招供?你说,你到底是与谁合谋,杀了我儿子的?卢百合,你要是还有点人性,你就老实的招来。如若不然,就让捕头大人用大刑伺候,打到你肯老实为止。”
卢百合闻言浑身一颤,她死命的摇头看向贾聪明,而贾聪明也终于开口如她所愿的说道:
“爷爷,奶奶,你们可别这样说了。卢百合自打嫁给我,在咱们贾家那也是安分守己,我不相信她会干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来!犯人绝对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