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另一边,齐捕头从夜家出来,那是被羞辱的够呛,身后跟着的手下,那没有一个不是暗暗在掩唇偷笑他的。
所以可想而知,齐捕头心底的怒气到底有多盛!
那他这股怒气要找谁出呢?答案肯定是给他出主意的贾美玉啊!
而此时的贾美玉和贾小乖姐弟俩,正因为贾美玉的一番好主意,在家里庆祝呢!
大上午的,起床比较晚的贾小乖,磨磨蹭蹭才坐到堂屋,准备和贾美玉吃大餐,结果满桌香喷喷的鱼肉还没等下筷子,就看到齐捕头脸黑如锅底的,带人如旋风一般的冲了进来。
“齐捕头啊!你这么快就将犯人抓到了?这是打算马上就回城去交差吗?正好!我这儿给你准备了庆功宴,快坐下来,一起吃点好带柳甜妹上路。”
贾美玉心底只想着这一次可以将柳甜妹彻底扳倒,那是丝毫都没想到,在‘人证’‘物证’俱在的情况下,柳甜妹还有狡辩的机会。
然而站起身客套的贾美玉,等到的并不是齐捕头开心喜悦的回答,而是眼看着齐捕头跟中邪似的,走到桌前抬手就气呼呼把她满是好菜,准备庆祝的桌子,一下子给掀翻了。
“咣当!”
“啪嚓!”
“稀里哗啦!”
好多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吓得贾美玉和贾小乖都抱在一起,才能保证没有直接跪倒地上去。
然而这还没完,随着桌子上所有碗碟粉粉碎,齐捕头的怒骂声也就传来:
“吃?吃?吃?亏得你们还有脸在这里吃!贾美玉,你到底给本捕头出的什么损主意?又是与那柳甜妹有什么过节?”
“你分明就是故意诬陷柳甜妹,你就是故意让本捕头去丢人现眼得罪人!如今可好了,本捕头不仅没抓到人,还很有可能得罪新任的知县大人!”
“你是不是不想本捕头好过?本捕头告诉你,你这算盘可就打错了!本捕头不好过之前,也有办法弄死你,跟弄死个臭虫,没有什么分别。”
齐捕头的一番话,可是将贾美玉给弄蒙了,夜家发生了什么事,她又没有去,怎么可能知道呢?
但是看齐捕头那发黑的脸色,不像是假的,所以贾美玉努力镇定了半天,不确定的问道:
“齐捕头,您这话是从何说起啊?我可是一直都站在你这边的!是!我承认,我和那柳甜妹有过节,但是我可以拿性命保证,我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啊!”
“就算那罪证不在夜家,不在柳甜妹的手上,但是她一定是藏在她最好的朋友,路锦娘的家里了!”
“还有,柳甜妹什么时候,和新任的知县大人有关系了?您是不是被她的花言巧语给骗了?那新任的知县大人,才上位多久啊?柳甜妹一个乡野村姑,怎么可能认识呢?”
从前贾美玉一直都仗着,因为自己偷了柳甜妹的房子,和曾经的知县大人有关系,所以底气特别的足,一直都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压柳甜妹一头。
没想到原来的知县这么快就倒台了!如今新任知县才上天多久啊?柳甜妹这么快就和他拉上了关系?这简直无异于晴天霹雳,已经炸的贾美玉头重脚轻了。
然而齐捕头接下来愤怒的话,却犹如当头棒喝一般的道:
“你还有脸问我?如果本捕头知道,本捕头早都不听你的话,哪里来会上了你的当?”
“如今这人我已经得罪了,还是没有抓到杀人凶手,你告诉本捕头,本捕头要怎样交差?”
“贾美玉,你居然敢骗本捕头?若是三天时间内,本捕头不能抓到杀人犯,那你就别怪本捕头,把你抓回去结案!”
贾美玉一听这话,双手一哆嗦,这才放开贾小乖,拼命告诉自己冷静,这才接话道:
“齐捕头,我是真的不知道,柳甜妹到底会什么妖术,居然这么快就结识了新任知县大人。”
“但是即便您将我抓回去,我没杀贾修,就是没杀贾修啊!如果我的死,能为大人铺平道路,加官进爵的话,那也算民女死的其所。”
“但是很显然,民女力量卑微,根本达不到这样的效果。所以还请齐捕头您消消气,有什么话,咱们慢慢商量。”
“哼!”齐捕头听闻这样的马匹,那是冷冷一哼,不过很显然怒气消了不少,所以当真坐到椅子上,等贾美玉继续说。
贾美玉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突然让她拿主意,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也不是一时半刻能胡编出来的。
倒是之前一直没说话的贾小乖,这会儿转了转金光咋现,贼眉鼠眼的说道:
“齐捕头,您消消气,这件事真的没有多么难。那柳甜妹就算认识新任知县又怎么样?”
“因为原本知县做的坏事,新任知县刚刚上来,只怕也不敢公然包庇一个罪犯。更何况,我们谁都不知道,柳甜妹和新任知县,关系到底怎么样!”
结果还没等他说话,齐捕头就气哼哼的打断他道:
“都可以让新任知县请客吃饭,晚上又宿在当初的东衙里,你说柳甜妹和新任知县的关系怎么样?”
“……”贾小乖和贾美玉都跟傻了似的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毕竟他们俩做梦也想不到,这柳甜妹和新任知县的关系也太铁了吧?
不过为了贾美玉和自己的安全,贾小乖还是要继续硬着头皮说道:
“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柳甜妹只是和新任知县,有一些私交了?不过想让新任知县,在三把火的时间里,站在我们这边,那我们就必须有确切的证据才可以。
齐捕头懒得听他们继续诬陷柳甜妹,摆手怒声道:
“本捕头就是想知道,这人到底是不是柳甜妹杀的!你们姐弟俩,口口声声说着怎样对付柳甜妹,却是从来都没告诉过本捕头,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杀人犯。别以为本捕头不知道,你们俩到底是什么居心!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