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袋不停的摇晃碰撞,柳甜妹才晕晕乎乎的醒来,可惜她的手脚都被绑着,嘴巴也被堵着,她就是想开口说话,也没有那个能力啊!
所以她只能凭借身体的其他感官,感受自己到底在哪里!
结果这撞在肉乎乎的东西上的触感,好久之后柳甜妹才判断,自己应该是被人放到马背上,以肚子为支撑点,就这样悬着被人带走了。
至于到底走了多久,她也不太知道,反正是没一会儿,她就被人抗在肩膀上,之后走了大概不到一刻钟,她就被丢在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上。
“吱呀!”耳畔传来的唯一声音,居然就是关门的。
尼玛!到底是谁这么丧心病狂?居然将她绑架到了一个房间里?
那人想干什么?看她有钱?想要绑票要钱吗?
还是看她长得漂亮,这是绑走她,把她卖到妓院了?
吴春兰这个杀千刀的贱人!居然联合别人,这样坑害自己?简直是丧心病狂,简直是罪不可赦啊!
等她回去了,一定要找吴春兰好好报仇,打死这个混账东西。
柳甜妹在心里将吴春兰狠狠的骂了一遍,之后就剩下百无聊赖的闲。
泥煤啊!
都把她绑到他们的地盘了,怎么就不把她的布袋拿下来呢?这样下去,她没被憋死,也被无聊死了啊!
柳甜妹不停的在心里呐喊着,奈何根本就没有一个人,能听到她的声音,更加不可能有人放她出来。
等来等去,无聊到柳甜妹居然睡着了!
这随遇而安的性格,也当真让人无语啊!
“吱呀!”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又有一声门板的响动,柳甜妹立刻睁开眼睛,兴奋的眼睛都要冒光了!
呃……别误会!
她真的不是期待这个绑架她的人到来,把她吓个半死。
实在是因为只有有人俩,她才能想到逃跑的办法啊!
所以无论到底是伸头还是缩头,都快来个人,给她个痛快吧!
或许是老天爷终于听到了柳甜妹的祈祷,那个脚步声很重的人,当真走到床前,之后也如她期待的那般,解开了布袋的绳子。
随着黑色一点点消失,柳甜妹终于如愿以偿的看到这个胆大妄为,罔顾国法绑架她的人。
可是当她看到那肥头大耳的奎举时,还是忍不住彻底惊呆了!
身为一个知县,奎举居然派人绑架了她?
尼玛的!这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好不好啊?
奎举看着柳甜妹那张让他朝思暮想,魂牵梦绕的脸,那是忍不住都在吸流哈喇子。
原本就不好看的五官,更是因为这个猥琐的动作,而变得更加恶心人。
所以在奎举抬手给柳甜妹拿下嘴里的布条时,柳甜妹还是一个没忍住,大声的喊道:
“啊!鬼啊!”
奎举是想了一万遍,他拿下柳甜妹嘴里布条时,柳甜妹会说的话,但是唯独没想到,柳甜妹会这样说。
所以奎举也有些愣了,笑呵呵的反问柳甜妹:
“你这是什么话?本大人可是个货真价实的人,你怎么喊鬼呢?”
柳甜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怒声反驳道:
“这天底下的鬼多了去了!人死了能成鬼!这有光明正大的道路不走,专门处心积虑做阴损事的,那就叫缺德鬼!”
“你明明身为知县,应该为子民做出奉公守法的样子。可你却让人联合了吴春兰,将我绑到这里来。你说你不是缺德鬼,你还能是什么?”
就当是给自己被布条堵得发麻的脸部肌肉做运动了!总之柳甜妹一开口就说了许多的话,甚至就这样,还觉得自己骂的不过瘾。
奎举闻言觉得似乎很有道理,所以点点头,不过开口的话,却是很无辜的道:
“本大人倒是想走正常路,可是你挽着那小白脸,不是很开心的离开了吗?你可曾给过本大人机会?”
“你也说了,本大人是这望宁镇之主!你是望宁镇的民女!你本来就属于本大人,何来的绑来缺德一说?根本就是你自己没想明白。”
纳尼?
强掳民女,居然还能被奎举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柳甜妹真是不得不佩服,这奎举的口才,也真不在自己之下啊!
“呵呵~~~~”柳甜妹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过来,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柳甜妹真希望把这些草泥马都拉出来,一只只狠狠的丢到奎举的脑袋上泄愤。
然而,别说草泥马这种神兽,只在心里存在,就只说她此时手脚都被绑着,也根本做不到暴打奎举啊!
不过到了这里,如果柳甜妹还不知道,奎举绑架自己来,是和当时的倪文龙一个目的,那她不是单纯,而是白痴了!
所以眼珠子转了转,柳甜妹考虑了一下自己的处境,便突然笑呵呵起来,好声好气的对奎举说道:
“奎大人,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一个很大的误会。那就是上次在公堂的时候,你可还记得当时受害人正主——我路姐姐啊?”
“她与你说,她上头有人,可不是糊弄你的!当初夜哥哥出事,你可还记得郡守很快就到了?”
“郡守冯章大人,你应该很熟悉吧?他可是我路姐姐的好朋友,更是我夜哥哥的拜把兄弟。”
“而夜哥哥是我的未婚夫!你觉得,如果你动了我,就这样随便把我绑走,冯章大人真的会眼巴巴的看着吗?”
“我承认,我虽然长得好看,但是对比你头上的乌纱帽,和你的脑袋,你觉得哪一个更重要?不用我多说了吧?”
柳甜妹的这番话,自然是忽悠奎举的,她在心底里默默念着,这奎举还有点理智,赶紧放了她。
从今以后,这么恐怖的县衙,她是打死都不要再来了!
奎举闻言有那么一瞬间是不可思议的后怕的,但是反应过来之后,奎举却是哈哈大笑:
“柳甜妹啊!甜妹啊!你别再逗哥哥了!好不好啊?冯章大人是夜绝尘的拜把兄弟?你咋不说,皇帝陛下,是夜绝尘的亲爷爷呢?简直是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