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亲爹憋了一晚上,才有机会问出心里的想法,柳甜妹无奈的笑了笑。
她这爹勤劳善良,什么都好,唯独缺少的就是心眼!不仅没有害人之心,更加没有防人之心啊!
“爹,林村长之前给我们的消息,难不成你都忘记了?虽然这时间都过去了几个月,可是吴春兰对待贾小乖的手段,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
“之前在贾家的时候,贾小乖就和我炫耀,说吴春兰跟他好了!而吴春兰这几个月,几乎都不和我走动,偏偏就在卢百合孩子掉的那天,出现在我们家!”
“你觉得,她就是单纯来给我过生辰的?那怎么可能呢?要真是这样,她大可以和吴大爷一起来啊!”
听到闺女抛出这么多问题,柳尧是真的傻愣愣的,一个字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其实这些事很好想通!从吴春兰刺伤贾小乖开始,那就是欲擒故纵的戏码!因为吴春兰除了一张好看一点的脸之外,她就再也没有别的武器。”
“而随着贾美玉的工坊开业,贾小乖的优势越来越大,他又不是个什么老实人,你觉得吴春兰凭什么让他帮自己?”
“还不是让贾小乖又有希望,觉得可以得到她,又要有距离感,让贾小乖上杆子吗?所以吴春兰借故和我走远,就是害怕贾小乖以为她才是那个奸细。”
“然而吴春兰的戏码都用了几个月,却根本不见贾小乖对她爱的有多么深,可以深到帮她去为心底的执念复仇。”
“所以她就一不做二不休,进城买了堕胎的藏红花,用花瓣汁直接做成花瓣糕。贾小乖一个大男人吃了自然没事,可卢百合一个正在危险期的孕妇,自然受不了这药劲。”
“不过是因为卢百合肚子里的孩子,月份实在是踢打了!所以才能捱到第二天早晨才不舒服。当然了!估计吴春兰也是想到这一点,所以才会如此做。”
“否则如果当时或者之后一点,卢百合就觉得肚子不舒服,那贾小乖就逃脱不了干系,一查之下吴春兰自己便有了麻烦。”
“我当时听贾小乖说,吴春兰做的花瓣糕,就已经在觉得凶手就是她。本来看卢百合那样伤心,死的又是一个还在肚子里的孩子,我也想帮她去找到真凶。”
“可是一想到你的话,以及吴大爷的状况,我就又狠不下心。没想到贾美玉带着贾家的人来闹,我这才顺水推舟,让小包子进城去找药房的掌柜的。”
“我们这里不产藏红花,吴春兰若是想得到,必然要找地方去买。村子里买这么有歧义的药,吴春兰是打死也不敢做的,所以她才必须要去城里。”
“没想到这全先生比我想的还周到,竟然提前让吴春兰按了手印,这下就是吴春兰有一百张嘴,她也是说不清楚的。”
听到这人人都留了心眼的事儿,柳尧彻底张大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原来这世上如他这样简单,一是一,二是二,完全没有心眼的人,几乎是没有的。
柳甜妹看到柳尧一时无语,笑嘻嘻的劝道:
“爹,昨天晚上你和全先生在一个屋子里休息,肯定是没睡好的。所以今天你就别去工坊了,我和夜哥哥去看看。”
“你在家好好休息,晚上有精神了去看看吴大爷,他和您一样老实巴交的,只怕他会想不开啊!”
柳尧闻言心似沉重的点点头,转身去找脸盆洗脸,准备回房去补眠。
柳甜妹看着柳尧进到房间睡觉,这时候心里才踏实,扭头看着早都等在门口的夜绝尘,笑眯眯的说道:“好了!可以出发了!”
如果不把柳尧哄睡着,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她接下来这样做的。
问她想干什么?
当然是去找贾家,把麻烦从根源上解决啊!
从前一直都是,贾家的人故意上门来找她的麻烦,如今现世报到了,柳甜妹这一次要是不把贾家搅个天翻地覆,都对不起昨天贾家人的骂声。
柳甜妹和夜绝尘赶到贾家的时候,贾家所有人都在堂屋里吃饭呢!
最近两年新装好的家具,看起来虽然没有多高档,但是好歹都换成新的了!
原本应该在做月子的卢百合,此时也坐在桌上,甚至还被让上了上位,不知道贾老太口沫横飞的在说她什么,因为她站着所以第一眼就看见柳甜妹和夜绝尘走进来,就立刻闭嘴了。
“这一家人可真热闹啊!这是忘记了!谁说过,无论是谁害死了自己的孩子,都要把对方送到大牢里去吗?”
“怎地如今为了区区二十五两银子,你们就能把真正的凶手放跑了呢?你们老贾家的人是善良,或者是窝囊,这都和我没关系!”
“我今天来,就是要与你们说明白,你们这诬陷我的罪名,到底应该怎么和我结算!别以为我柳甜妹心地善良,不喜与混账之人计算,你们就以为我好欺负。”
“这每一次都有屎盆子扣在我的脑袋上,你觉得我每一次都可以不计较吗?你们不喜欢自己找林村长,甚至找整个村子的人做观众吗?”
“好!今天咱们还如昨天那阵仗,我倒是要看看,群众的眼睛里有没有沙子!能不能看着我这好人,次次都额比你们诬陷。”
柳甜妹人未到话先到。气愤的口气,是个人就听的明白,她这一次是来找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贾老头和贾老太闻言对视一眼,那是瞬间就换上好脸色,想要迎接柳甜妹。
然而柳甜妹却根本不给他们面子,也不进贾家的堂屋,就站在院子里大声的喊着,目的自然是吸引越多的人来看越好。
如今的柳树村,可不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
因为工坊现在要给全国供货,无论是柳甜妹自己的还是贾美玉的工坊,那都是日夜两班倒,村子里无论什么时候,几乎都有人的,所以自然不乏看热闹的,而这就是柳甜妹最希望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