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是随着年龄,越来越聪明,越来越有智商,如今看到贾美玉在这里演戏,柳甜妹觉得这句话还是对的。
如今谁人看到她们姐弟俩如此声情并茂的演出,能想到两年前,她们俩还横冲直撞的故意上门来找打脸?
每一次与自己对抗,那都输的一塌糊涂?
甚至看起来弱到不行的贾美玉,不仅暗中勾结了知县,甚至还与这些莫名其妙学武之人扯到了一起。
此时夜绝尘又不在柳甜妹的身边,柳甜妹真心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可是为了夜绝尘,再难熬再难破解的局,她也要坚持到底。
跟着林村长一起藏在工坊里的人,确实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半夜他们都被林村长在被窝里挖起来,之后就命令他们都去工坊,无声无息的等在里面,在柳甜妹开门的时候躲起来。
如今听了贾美玉姐弟和柳甜妹的对话,这才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夜绝尘涉嫌杀人,还是灭了人家满门,昨天半夜已经被县衙里的黄捕头给抓了起来。
而不太明白的一点就是,贾小乖一大早带人去工坊抓柳甜妹,居然是为了送给黄捕头?
呃……
夜绝尘会武功,也许会杀人,但是柳甜妹这么一个还没成年的女孩子,怎么就可能去杀人呢?
这根本不可能好吗?
可是再看看贾美玉和贾小乖那气定神闲,满脸受了委屈的样子,大家就又都摇摆不定了!
所以一时间根本没有人插话,只有林村长见状对贾小乖呵斥道:
“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你一个大男人,一大早带着这么多凶神恶煞的男人欺负上了工坊,口口声声要抓柳甜妹这样一个小姑娘,你觉得你能是什么好人?”
“先不说其他的事儿,就直说你一个大男人,一大早要抓一个小姑娘走,你觉得你解释的清楚吗?”
“你说你是要把柳甜妹给交到黄捕头的手里?你拿什么证明你的话?柳甜妹一个还未成年的丫头,你觉得她和灭门惨案会有关系?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林村长是真的急了,难得见他这样不顾自己的身份,去维护另外一个人。
而这就有赖于,他早都答应过夜绝尘,会在他不在的时候,保护柳甜妹的。
而林村长这话很明显,哪怕没有仔细说明白,可是谁心里都已经被说的打鼓,怀疑贾小乖偷偷想抓柳甜妹,就是为了图谋不轨。
贾小乖更是气得发疯,对着林村长就怒声反驳道:
“林业,你少在这里放屁,想要蒙混过关!你自己想要袒护柳甜妹,就直说好了!反正大家都有眼睛,谁都看得出来。”
“你以为我和贾聪明那蠢货一样没长眼睛,会喜欢这样一个破烂货吗?我告诉你,就是天底下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稀罕柳甜妹这样的贱货的,更不会打她的主意。”
路锦娘听到这里实在听不下去了,那是直接撩起自己的裙摆,从车辕上跳了下去。
几步来到被绑起不了身的贾小乖面前,众目睽睽之下抬手就狠狠甩了贾小乖一巴掌。
所有人都看到路锦娘是奔着贾小乖去的,可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路锦娘居然是出手打人,而且还这样狠。
贾小乖被路锦娘一巴掌给甩的,整个人都跌倒在车上,顺着嘴角淌血的模样,简直惨不忍睹。
“贾小乖,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信口雌黄,可以随便污蔑一个女子的名节。”
“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先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再想想自己能说什么话!我甜妹子人美脑子聪明,就你这样的混账东西,也想打她的主意?”
“简直是想疯了你那颗猪心,想瞎了你那双狗眼。哼!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污蔑我甜妹子,我就让人打断你的腿。”
“然后再把你送去郡城,我就不相信了!有些人自己不检点,能和知县睡到一起,还能神通广大到,把郡守一起睡了?”
说完这话的时候,路锦娘挑眉示威的看着贾美玉。
贾美玉到底和知县是什么关系,路锦娘其实根本就不在乎,不过有些人想要利用名节来污蔑人,这一招也不仅仅贾家姐弟会,她路锦娘更是王牌中的王牌。
贾美玉反应过来之后,那就是嗷地一嗓子怪叫,骂道:
“路锦娘,你个杀千刀的贱人!你居然打我弟弟?”
说到这里的时候,对着旁边那几个会武功的人,说道:
“几位大哥,你们也看到了。真不是我们贾家姐弟爱惹事,实在是这些人仗势欺人的厉害。”
“所以我还请你们给我们无辜的姐弟做个主,今天谁也不能带着我弟弟去城里折磨!”
那几个人看了半天的热闹,终于等到了自己出手的机会,这才眯着眼睛,看向威风凛凛掐腰站在他们面前的路锦娘。
“确实有些过分了。”为首的那个男人淡淡的应了一句,之后就挥挥手,示意自己的人上去。
林村长见状那也不怠慢,直接对村民壮丁说道:
“他们这些外村人想欺负我们的人,大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家一起上!”
众人闻言回过神,纷纷从马车上跳下来,立刻就和那些人打了起来。
不过区区的村民,在会武功的人面前,又能算是什么菜?才几下的工夫,就被打的人仰马翻,小包子那是连柳甜妹的话都不听,就冲着那些人飞了过去。
柳甜妹叫不住小包子,这会儿也不能叫了,就只能眯眼看着,小包子小小的身影,和那些成年男人打在一起。
其实这一刻,柳甜妹心里的猜测变得多了起来。
如今最怪的,不是贾美玉怎么认识这些武功高手,而是这些武功高手的招式,看起来都有些奇怪。
厉害是厉害,就是说不出的怪。
柳甜妹摸着自己的下巴仔细的想,就是毫无线索。
可是就这会儿的工夫,小包子已经被一个人抓住,之后猛地丢了出去,整个人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