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茶,在二十一世纪也很流行,所以哪怕没有什么野外生存知识,柳甜妹也可以轻易的找到,什么花适合自己。
像桃花啊!蔷薇啊!紫玉兰啊!这一类的花,那都是美容上品,在这山林里,一抓就一大把。
花青素不能用过热的水冲,倒是省去柳甜妹不少的麻烦,只要把这些苦涩的花瓣捣碎,放在手心里用水冲淡,没有那么苦涩就可以服下。
之后柳甜妹下山,刚到村口的时候,就听到有不少人在议论。
“哎!你们说这贾家是不是冲了水鬼啊?”
“我看不是,估计是咱村的风水出了啥问题,否则为啥连大旱之年都不干旱的水井,突然就不出水了呢?”
“可不是嘛!昨天晚上,我还和我相公说这事呢!我俩还合计,要不要找村长说说,给水井做做发誓,烧点香烛赔赔罪啊?”
听到这些女人议论的事儿,柳甜妹非常感兴趣,所以就站在一群人的外围听着。
另一个女人却是摇头道:“你们不在现场,可别胡说了!”
“那你在现场吗?你倒是说说,这贾家连续两个人掉进河里,差点没淹死是怎么回事?”
闻言另一个五大三粗的女人不乐意了,刚才就是她张罗烧香赔罪,听到有人反驳,总觉得是针对她一般。
被问的妇人今年二十多岁的年纪,头上抱着一个淡绿色的布巾,看起来就特别的本分,闻言点头道:
“是啊!刚才贾王氏掉进河里的时候,我就在她不远处的上游洗衣服,可不就亲眼看到,她为啥掉河里去了吗?”
“啊?那到底是为什么啊?昨天柳甜妹那丫头才掉进河里,今天贾王氏就又掉进河里,这不是水**祟,还能是什么啊?”
村民们就喜欢各种八卦消息,这会儿听说有人就在当场,那是迫不及待就催促,恨不得时光倒流,自己也能去看看热闹。
本分妇人闻言叹口气,倒是也不啰嗦的回答:“还不是贾白氏和贾王氏,两个人争谁在上游的结果吗?”
“贾白氏拿了一堆自家的衣服,贾王氏也拿了一堆二房的衣服,都说自己要在上游,这样洗的才干净,可以赶在中午太阳升高晒的慌之前离开。”
“俩人最开始是争吵,后来吵着吵着就动了手,那贾白氏人高马大的,贾王氏哪里是对手?所以一下子就给推河里去了!”
“啊?原来是贾白氏推的?”众人闻言一惊,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特别和睦的贾家人,居然还能为这一点小事动了手。
本分妇人点头,脸上也写满无奈:“是啊!那河水本来也没有多深啊!尤其是贾王氏摔倒的地方,也就刚没了脚脖子,可是贾王氏躺在里面就不出来了!”
“后来就闹得许多人都知道,最后还是被贾老太领回家去的,估计这会儿正在家里挨收拾呢!你们可别瞎说,诬赖了井龙王,到时候剩下唯一的那点水也没了,咱们吃水都要上山担,那可就麻烦了!”
这才是本分妇人最害怕的!
柳甜妹闻言额角露出黑线,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变成世人眼里的井龙王,这还真不知道是让她哭好还是笑好。
不过从外人嘴里听到今天贾家的事儿,想来回家也可以看好戏,所以她是哪里都不再去,背着半框野菜就回了家。
刚推门进了院子,她就看到自家堂屋大门紧闭,不用问也知道,屋内肯定又在撕逼。
将小背篓放到厨房背阴处,柳甜妹就搬了个瘸腿的小板凳,坐到堂屋的窗户地下,果然就听到屋内还没个完的吵闹声。
“娘,这根本就是弟妹,因为中午没在柳甜妹那死丫头哪儿占了便宜,才故意找我茬儿的。真不是我把她推下去的,你要相信我啊!”
“才不是!柳甜妹那死丫头,怎么可能欺负到我?根本就是你坏心眼,还在生我中午把你叫起来,去河边洗衣服的气,你才这么狠心,想要淹死我的!”
柳甜妹闻言更加无语,为啥她们俩吵架,还要把自己挂嘴边上?
不过这王氏也太扯了吧?才不过没脚脖的水,居然就升级到,淹死的程度了?
果然,白氏一听这话,那是气得不了的,直接嚷嚷道:
“娘,你也是去河边看过的,若是您不去,只怕王氏更加不知道,要如何的诬赖我了!不过就是才没过脚脖子的水,她也非要躺在里面不出来,让村子里那么多人都看笑话,分明就是故意想丢咱老贾家的脸!”
“我的脚脖子扭了,当然不能动了?你生怕这样会真的害死我,摊上人命官司,所以你才会去找娘的吧?什么来救我?你哪里来的那么好心?”
白氏一听这话,那是气得抬巴掌就要去打人,贾老太见状抓住白氏的手腕,拧眉说道:
“行了!都是一家人,你们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去?说到底,还是柳甜妹那死丫头不好,如果不是她昨天晕倒,也不会吸引了那么多人去看,这衣服哪里轮到你们俩边撕皮边洗?”
这话在屋内人的心里,那可绝对是至理名言,于是三个女人都不说话了,屋内的沉默表示又有什么大阴谋要上演。
柳甜妹在外面搓了搓手心,嘴角噙起一丝笑意。
贾家人要是想斗,她随时奉陪。
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她们这些土著人聪明,还是自己这个二十一世纪的孤魂,更加有道行!
傍晚的时候,柳尧扛着锄头回来了,一身的汗水把衣服都湿透,露出瘦弱却很结实的肌肉。
柳甜妹赶紧上前把锄头接过来,之后用甜甜的声音说道:“爹,我已经给你打好温水洗脸,你进屋休息一下,把这身衣服换了。”
柳尧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是灰土又是汗渍的衣服,却是摇头道:“算了!明天爹还的下地干活,一样还会弄脏的,你就别去洗了,有时间休息一会儿,养养身体,你看你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