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敢打这样的包票,那是与他最近的功课有关系!
因为,夜绝尘在教他轻功,而且是上窜下跳,每天都在夜晚进行的。
搞的如今村子里,不少人家都在议论,说是村子里来了一只厉害的黄鼠狼,虽然不偷鸡鸭,但是每天晚上上房,甚至还专挑村子里祸害人,简直让人想不明白。
因为搞不懂,所以很多人都声称,这不作恶的黄鼠狼,那是已经成了精的黄大仙,所以大家不要打扰他,他是不会伤人的!
听到外人这样议论的时候,柳甜妹差点没笑岔气。
包打听的事儿,交给小包子去做,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所以柳甜妹闻言也就好许多,该吃饭吃饭,该出去工作还是要工作的。
没想到她这才出了家门,走了没几分钟,白氏就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了!
经过这两年的修整,白氏似乎比以前更加利索勤快,手里抱着一大盆衣服,另一只手拿着洗衣棒,见到柳甜妹笑呵呵的打招呼:
“外甥女啊!这一大早就去工坊啊?要说这做老板也是不容易啊!跟工人起的差不多早,看着天天都累啊!”
自打柳甜妹做上这工坊老板,贾家的人那是跟发誓一样齐,谁叫了她那都是最亲近的称谓。
柳甜妹冷冷的扫了白氏一眼,最后视线落在她手里的盆子上,也说不上热切还是冷淡的回答:
“大舅妈过奖了,我这人就信奉一点,有付出就一定会有收获。所以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说不算多辛苦,但也不是白来的。”
意思就是,我都不是白来的东西,你就别打我的主意,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你要是也变勤劳起来,自然也是有收获的啊!
其实白氏这个人,心肠是真的很坏,毕竟整个贾家,当时也只有她一心惦记卖掉自己,给贾富贵换媳妇。
所以柳甜妹对白氏是真的喜欢不起来,可是想想经历过那么多痛苦,如今的白氏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所以柳甜妹还是选择,尽量的去原谅她。
并没有拿什么话刺激她,使得她再疯疯癫癫的。
白氏见柳甜妹口气不似是对贾家的其他人,还以为柳甜妹对自己多了一份与别人没有的好感,立时脸上就卷起笑容,继续与她说道:
“甜妹呀!我这一大早在家院子里,就听到外面有人议论你的生辰八字呢!怎么的?想定亲了啊?有没有合适的对象呢?”
“没有。”柳甜妹顿了顿,才懒洋洋的回答白氏。
白氏转了转眼睛,心里这个喜啊!
当年夜绝尘还说过,柳甜妹是他定的童养媳,没想到这养了两年,反倒是允许柳甜妹自己找对象了?
莫非……这夜绝尘也觉得,像柳甜妹这样会下金蛋的凤凰,自己家里养不住,所以由着她去了?
白氏怎么想,怎么都是龌蹉的想法,总之她就是个龌蹉的人,也指望不了她会想点别的。
“甜妹啊!当年的事儿,都是大舅妈一时糊涂,总之现在这个家里,人气实在是太少了。你有时间的时候,就回来坐坐,大舅妈给你做好吃的。”
“有时间也给你讲讲,你娘当年的事情,有些事情啊!那是连你爹都不知道的!其实你娘啊!可真是个难得的好小姑啊!”
“别人家的小姑,那都是嫂子进门,故意去刁难欺负嫂子,毕竟嫂子是外人嘛!唯独你娘,那是天上地下独一份!”
“不仅一次没欺负过我,而且处处向着我,最开始的时候,你姥姥不待见我,好几次都是你娘偷偷给我送吃的,怕我受罚挨饿。”
“所以为了报答我娘的恩情,你就打了卖她闺女的主意,这些年还虐待她闺女?”不提贾宝,或许还好一点,柳甜妹念着她是个病人,不想刺激她。
但是听到白氏口口声声说,当年贾宝对白氏有多好,柳甜妹就觉得格外的寒心,一时忍不住回了嘴。
白氏被堵得哑口无言,看着柳甜妹那双平静的眼眸,眼底是一丝愧疚都没有的狡辩道:
“你这丫头啊!就是小心眼!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你居然还记得?再说,那是虐待吗?如果不是我们大家逼着你,你能如此厉害?”
“小小年纪,还没到及笄呢!居然就又是自己赚钱买好衣服,又是赚钱开工坊的!放眼整个柳树村,谁有你这本事?”
“那你为啥小小年纪就这么厉害?还不都是我们家人,给你创造出来的条件?这叫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可是打磨金子,也是需要好手的。”
柳甜妹彻底被白氏这一番抢白给气笑了!
合着你欺负人家柳家父女多年,如今柳家父女凭借自己的能力过上好日子,还要反过来谢谢,当年欺负过他们的人?
难怪所有人都说,两年前白氏就疯了!
如今柳甜妹看来,那真真是疯的厉害,简直都无药可救了!
柳甜妹笑够了,停下向前走的脚步,看着抱着洗衣盆也停下来的白氏,拧眉冷声的回答道:
“大舅妈,你知道一句话吗?那就叫,树没有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看见如今的你,我算是彻底相信这句话了!我不管你想在我身上打什么主意,我劝你回头看看,两年前,你和贾富贵的下场,尽快打消这可笑的念头。”
“如果你要是不听劝,那也无所谓!反正我不在乎,再拆穿你一次,再逼疯你一次!”
柳甜妹说完,狠狠的瞪了白氏一眼,转身快步的离开。
与贾家的人多相处一次,柳甜妹都觉得自己濒临崩溃点就有近了一步!
尼玛的!这到底是怎样一家奇葩的人?
要打人,要骂人,要奴役人,又要卖掉这个人,反过来之后,还能笑呵呵红口白牙的说,我这都是为你好?
赶明那一天,贾家的人把她惹急了,她在他们身上插两刀,到时候跟他们说,我这是为你们好,看看他们到底还能不能原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