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自己！”
“相信自己！”
“相信我们每天多拉进来一个人，就能多一份收获！”
“把你的亲戚朋友都拉进来，大家一起干！一起赚大钱！”
“……”
一片昏暗的灯光下，几十号人凑在一起，满脸狂热的看着站在最前面的一位秃头男子，手中紧握着的笔在破破烂烂的本上写写画画，如同在书写最美好的未来。
……
王凡和夏玉云看着眼前的办公楼，思索着对策。
“能不要用断子绝孙脚直接解决？”王凡低声问道。
“能倒是能，但是估计你就直接在警察局过春节了。”夏玉云冷冷的说道，似乎不理解王凡为什么会问出这么一个白痴的问题。
王凡闻言，叹了口气，默默的走到了门口的保安身前。
“保安叔叔，我们真的只是找个人……”王凡无奈的说道，他和夏玉云已经到这半个小时了，却一直被保安挡在外面，一步都迈不进去。
“你们别打扰我工作行不行，都说了最近厂里闹贼，如果不是有急事儿，任何人都不能进去。”保安说道，这大过年的，自己要值班不说，还有这种招人烦的学生来打扰自己。
“急事儿啊，真是急事儿，我们需要找个人……”
“刚才不给你联系了吗，那个人早就离职了，在这儿根本找不到，你们要是再不走，我就叫人来轰你们了啊。”保安瞪了王凡一眼，显然是耐心已经耗尽了。
王凡闻言，无奈的退了回来，他现在才知道穆临风为什么没有想到找找林东的朋友，连门都进不去，还谈什么找朋友，还谈什么敬敬礼啊握握手。
“我倒有个办法，不过需要你豁出去。”夏玉云说道。
“没事儿，反正我脸皮已经够厚了。”王凡闻言，毫不犹豫的说道，只要能找到一点线索就行。
……
中午时分，工厂里的工人开始三三两两的往外走，能在这里工作的人，有不少都是家在附近的，冬天的中午，回家吃上一顿热乎的饭菜，也算是一种难得的休息。
“恩？门口那是什么？”
“一个学生吧，还举了个牌子……”
“走，靠过去看看。”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走向自己，王凡虽然有些尴尬，但仍旧是松了一口气，这么多人看到自己手里举着的牌子，总会有一两个人知道林东的消息吧。
“林东？这牌子上就这俩字，估计是找人的吧。”
“我没听过咱们厂子里有谁叫林东啊。”
“三车间好像有一个，不过已经离职了。”
“……”
一拨人到来，一拨人离开。
一小时后，几乎每个人都看到了王凡手里的牌子，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多做停留，似乎每个人都不认识这个叫林东的。
到了最后，轮胎厂里已经没人再往外走了。
“这个林东的人缘就这么差？！”王凡看了看手中的牌子，确定自己没有写错字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这种方法都用上了，如果再找不到一点线索，那就只有走最后一条路了……
就在王凡准备收起牌子时，不远处一直站在角落里的夏玉云却突然挥了挥手。
“妈蛋，做人不能太阿云啊。”王凡看到这里，嘴角微微抽搐，这位刚才的隐藏技能用的太好了，要是放在抗战时期，绝对是打入敌人内部的第一勇士。
夏玉云没有理会王凡双目的幽怨，而是用手指了指不远处一位站在原地徘徊的女孩子。
王凡顺着夏玉云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位穿着工装的年轻女孩儿，时不时的往这边瞅上一眼，想过来但又左右犹豫。
看到这里，王凡眼睛一亮，这绝对是认识林东的，难道那个看上去一点精神都没有的林东，还有一点艳福？
“你好，请问你认识林东吗？”王凡往前走了两步，问道。
女孩儿闻言，似乎是吓了一跳，深深低着头，想说什么却又没有勇气。
“没事儿，不用紧张，我就是来找人的。”王凡见状，轻声说道。
女孩儿闻言，微微抬了抬头，说道：“那个……你……下面的拉链没拉好……”
说完，女孩儿就一溜烟儿的跑远了，而那满脸的羞涩则转移到了王凡的脸上。
“这……”王凡低了低头，看着从裤子里露出来的一点羞涩的红，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大脑已经彻底的停止运转了。
“啪！”
“啊！”
一声脆响，一声尖叫。
王凡捂着脑袋转过身，看着夏玉云，一脸无辜的说道：“你干嘛打我，刚才不是你让我去找她的吗。”
夏玉云闻言，撇了撇嘴，又弹了王凡一个脑瓜崩儿，说道：“我是说那边还有个女孩子，你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
冬雪骤临，保安心堵。
看着死乞白赖、一脸幽怨的坐在门口的两个人，保安觉得一定是自己今天早上迟到了三分钟被玉皇大帝他老人家发现了，派来这么一对童子童女来招待自己。
“我说……你们换个地方，坐在我这保安亭门口算怎么回事儿。”保安看了看越下越大的雪，探出脑袋，无奈的说道。
“不行。”王凡和夏玉云异口同声的说道，最可气的是二人还同时伸出了手指头，左右摇了摇。
“喂，你伸错了，我说的是右手。”
“你刚刚不是说左手吗？”
“我说右手就是右手。”
“拉倒吧，肯定是你刚才伸错了，现在又说我。”
“啪！”
“你说的对，是右手。”
看着眼前这一逗一捧，保安也被逗乐了，反正平日里闲着也没啥事儿干，帮帮这俩人说不定也不错。
“好了，你们先站起来吧，我帮你们再好好查查就是了。”保安笑道。
王凡和夏玉云闻言，动作一致的转过身，齐声问道：“真的吗？”
保安点了点头，正准备说什么，轮胎厂里面却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声。
“抓贼啊！”
“有小偷！”
“在哪呢！堵住门口！老子揍死他！”
这一刻，王凡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这个冬天，老子一定和小偷有缘……有天大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