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下了飞机，深吸了一口气。

“沈阳，让我好好体验一把豪放吧！”王凡拉着行李箱，心中对于接下来的形成，一时间有了些许的紧张。

毕竟，他即将面对的是一个大家族，一个大到普通人根本无法想象的家族。

“天华那小子在哪呢。”出了机场，王凡站住脚步，左顾右盼，寻找着接机的人。

第一次到沈阳，王凡自然要想想有没有熟人在这里，如果有的话，能节省很多时间。

而就在王凡左顾右盼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王凡拿起手机一看，榴莲精的。

“沈大姐，干啥啊。”王凡问道。

沈辰菲那边无奈的说道：“你小子说去沈阳就去沈阳，也不和我说一声。”

“我这不是走得急嘛。”王凡解释道。

“行了行了，我找你是有点事儿，你现在方便接电话吗。”沈辰菲问道。

王凡四处看了看，也没有看到接机的熟人，就一屁股坐在了行李箱上，说道：“方便，我现在一屁股都是方便，你直接说就行。”

“还跟我贫，这次找你是为了给韩国那边做视频的事儿。”沈辰菲无奈的说道。

王凡闻言，说道：“我知道，当时不是定了一个月吗，现在还没到时间呢，到时候肯定把视频给你交上去。”

“我知道，我不担心这个，但是最近韩国那边又把要求给提高了。”沈辰菲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沉重。

本来这件事她没放在心上，除了找王凡外，她也找了不少做视频的，到时候一起交给韩国那边的公司，说不定可以把难度再降一降。但是这件事失败了也没什么，沈辰菲早就看不惯韩国公司的态度，她倒是巴不得中国的大学生都不去那个公司，到时候看看到底谁的损失大。

但是这样一件沈辰菲本来不放在心上的事，却给了她重重一锤。

“帝都大学有个叫马坤的你认识吗？”王凡正想问明白怎么回事儿，沈辰菲就突然开口问道。

王凡一愣，马坤这个名字他倒是听过。

“啊！我认识！一个臭流氓！”王凡一拍脑袋，说道。

在王兵举办的见面饭局上，王凡第一次见到了马坤，当时因为马坤对夏玉云也有好感，这在王凡看来就和流氓没什么区别了，所以王凡还好好的和马坤争论了一番，成功的捍卫了自己作为第一追求者的荣耀。

当然了，第一追求者也只是王凡自诩的，在他看来，除了自己，所有追求夏玉云的都是臭流氓，都是需要好好教育教育的。

只是王凡没想到，今天他还能再次听到这个名字。

“流氓？”沈辰菲一愣，一时间没明白王凡什么意思。

“行了大姐，你继续说吧，到底咋回事。”王凡笑道。

“马坤也想去这个公司，但是马坤不会什么视频技术，这么短的时间他也学不会多少，所以马坤干脆找了一家专业的广告公司，替他做了一个视频，交给了我。”沈辰菲解释道。

“等等，大姐，为啥要交给你，准确的说，你当时和我说的时候我就有疑问。首先，你说你能缓解帝都大学毕业生的就业压力，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一般人根本做不到。其次，韩国那家公司有什么要求，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到底是干什么的。”王凡打断了沈辰菲的话，问道，这个问题他一直憋在心里，只是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王凡才没来得及问。

沈辰菲愣了一下，无奈的说道：“告诉你也没啥，我所在的公司‘猎目’，算是猎头公司的一种，是专门向国外企业推荐中国的大学生，一些能力优秀的大学生，经过我们公司的介绍，都第一时间去了国外，有了不错的成绩。所以最开始是韩国的公司找到我们，希望我们能向他们推荐优秀的毕业生，当然，他们在别的国家也是这么做的。”

“猎目自然答应了这笔生意，后来我们才通过一些渠道，知道韩国这家公司搞区别对待，一开始猎目的高层是想直接推掉这笔生意的，但是这样做了就会影响公司的信誉，在经过商议后，高层才做出这个决定，也就是让我这样的中层，去各大高校找做视频厉害的毕业生，展示一下中国大学生的优秀，韩国那边说不定就会降低一下要求，如果能够成功，对想去这家公司的毕业生来说，是一件好事。毕竟，据我所知，在大陆想要去这家公司的人还不在少数。”沈辰菲一口气解释了这么多，但是王凡却一直沉默着。

“王凡？”得不到回应，沈辰菲纳闷的问道。

“沈大姐，我这边有点事儿，等晚上吧，晚上我再给你回过去。”王凡说道。

“啊，那行，晚上我等你电话。”沈辰菲虽然疑惑，但是也没有细问。

挂了电话，王凡坐在行李箱上，做着深呼吸。

憋屈，此刻王凡心里只有这一种感觉，这种感觉来的很突然，从沈辰菲开始解释的那一刻起，王凡的心头就突然被堵得满满的。

“靠……”

良久的情绪酝酿，化为一个字从王凡的嘴里冒了出来。

站起身来，王凡知道，自己的愤青之魂燃烧了。

第一次在没有名字听沈辰菲说这件事，王凡只听了一个大概，甚至王凡那时候根本没在意这些，只是注意了解了一下自己需要做什么，但是这次听到沈辰菲的具体解释，王凡的脑袋中就只剩下了两个字：憋屈。

王凡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对不对，但是王凡知道，这种憋屈如果不能释放，会一直压在他心上。

“区别对待……沈大姐的公司还这么低眉顺眼……为什么从最开始就将自己摆在一个弱势的地位……为什么所有人都只想到去迎合……沈大姐，对不起了。”王凡自言自语了几句，双拳紧紧的攥紧，一个想法陡然浮现在脑袋中。

王凡知道，自己如果这么做了，可能是石沉大海，一点作用都没有，甚至连浪花都翻不起来……也有可能，会引发一场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