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可谓无中生有,无耻之极,秦岩说完之后,心中没底,小心翼翼地看向伊斯顿,生怕他不相信,那可就糟了。
不想那伊斯顿忽然双目放光地盯着秦岩,眼神中竟有些自责和激动,就这样看这他半晌也不说话,在秦岩不知所措之时,才忽然开口自言自语道:“枉我自诩热爱狂战之族,从小立志要为战死的祖先做些什么,可一生都是庸庸碌碌,除了少年时杀了一些该死的人类之外,就什么也没做到,我怎么就没想到以德报怨的这个方法呢?”
说着很是激动地抓住秦岩的肩膀问道:“快告诉我那个狂战士是谁?我现在就去拜访他!”很显然他没有怀疑秦岩的说辞,还对他口中狂战士解救人类,让人类来为战死的狂战士敬酒的做法,大是赞赏和尊敬。
其实,伊斯顿之所以这么容易就相信了秦岩,不仅是因为秦岩说的贴切而又没什么漏洞,还因为狂战士之都此时一片荒芜,连去那里走动的种族都很少,而且那里又不是什么禁地,也没有什么值得别人觊觎的宝贝,谁会为了去这个地方而编出一大堆谎言啊?况且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若秦岩真的是到那里找什么宝物,怎么可能不事先探查好路嘛?!
咳咳……他若是知道,秦岩就是为了去那个荒芜的地方,编了个弥天大谎,而且他就是去那里找宝物,可又偏偏没有事先探查好路,不知道会不会被自己自作聪明的脑袋气疯掉。唉,有时候太聪明也不是好事啊。
秦岩被他突然抓住,骇了一跳,体内快速运转着内力,一边小心防备,一边故作无奈道:“我也想知道他是谁,还有现在在哪,可我都说了,当时他根本没告诉我名字啊。”心中却嘿嘿一笑,幸亏老子聪明,早就防着这一问,才在说的时候,就先表明不知道那人的姓名,不然还不露馅啊。
“这样啊……”伊斯顿颓废地放开秦岩,异常惋惜地说道:“那真是太可惜了。”说着就低头陷入的沉思。
秦岩心中稍定,松了口气,可急于知道狂战士之都的地点,哪有耐心在一边看伊斯顿沉思啊,于是上前说道:“老先生,你在想什么?说出来,或许我可以为你出出主意。”
伊斯顿被打断思考,神色一凛,道:“没什么,想学一学救你的那个狂战士,到人类国度走走而已。这些暂且不说,既然你是因为这个原因要去狂战士之都,那我就告诉你吧……”说到这忽然有些为难地停了下来,秦岩心中一紧,还以为又生出什么变故了呢,不想伊斯顿却说道:“去那儿的路实在不好描述,等一下我给你画张地图,然后再找奥拉蒙给你带路。”
“奥拉蒙?!”秦岩刚刚松了口气,又大惊失色地叫出了声,要是奥拉蒙这家伙给带路,他实在是不敢在后头跟着啊,脑中幻想出,走到头发都白了,牙齿也掉光了,还没到达目的地的场景,这也太恐怖了!
这时忽然又想到了一点不妥,忙问道:“老先生,奥拉蒙不是连狂战士之都的名字都不知道么?怎么可能会认得路?”
“呵呵……放心吧,他一直叫那个地方是石头城,这里的居民也就他去过几次,不会把你带丢的,再说,我不是给你画了地图嘛。”伊斯顿或许是也想道了奥拉蒙的德行,语带调侃地呵呵笑道。
自从知道秦岩是为了祭奠死去的狂战士而来之后,伊斯顿对他的态度就大大转变,而且还隐隐将他当成了自己人,这也是狂战士豪爽的天性使然,不是敌人就是朋友,就算平时精明老练的伊斯顿也不例外。
秦岩无奈地耸耸肩,别人没去过那地方,也只好让奥拉蒙带路了,心中祈祷,希望那家伙这次能够正常点。
一会儿的工夫,伊斯顿就将地图画好,交给了秦岩,并交代道:“那儿是狂战族与兽人国的交界处,到那儿要小心,别被兽人抓住了。奥拉蒙知道一条隐秘的小路,到时候跟着他走就行。”
秦岩心中一动,问道:“狂战族一直没有重建狂战士之都,难道是因为兽人的阻挠?”
伊斯顿呵呵一笑,有些苦涩,摆了摆手道:“去吧,别问那么多,一切小心就是。”说罢转身离开。不过,观其神色,想来秦岩所猜应该所差不远。
看了看伊斯顿沧桑而又颓废的背影,想起他超强的实力,秦岩忽然冒出些唏嘘,这是个郁郁不得志的狂战士啊,不过,自己无心之语,应该能让他今后的生活,过得充实一点吧。
摇摇头,不再耽搁,拿着地图直接去找奥拉蒙。一路问到奥拉蒙的家门口,站在门口就大声喊道:“奥拉蒙!快出来!奥拉蒙快出来!”
“谁在我卡斯柏的家门口大喊大叫?!”突然一声炸雷般的吼声从院子里传来,秦岩一愣,还未回话,就见一块巨大的肉球,不,是肉山,从院墙上跳了出来。
“哎呀!”本是要翻身跃过院墙的家伙,却不小心拌了脚,“嗵!”一声,背部朝下直直地摔在了地上,秦岩哎呦一声捂着脸不忍心去看,感觉地面被砸的都抖了一抖,等不抖了才搭眼瞧去,竟然是一个跟奥拉蒙长相十分相似,却年长许多的狂战士,再加上如此莽撞的行为,绝对与奥拉蒙有着直系的血缘关系,当下上前问道:“喂,你没事吧?”
那自称卡斯柏的家伙甩甩头,还未爬起来就哈哈大笑一气,自己给自己找台阶道:“我每天都这样摔自己几十次,为的就是锻炼身体的强度,怎么可能会有事?”说着象是在证明自己的话一般,还捶了捶自己的胸膛。
正在此时,院子中又一声炸雷般的吼声传来:“爸爸!那是我的朋友,不准你对他无礼!”语落身到,只见奥拉蒙用着卡斯柏相同的姿势,从院墙上翻身跳出,而且相同地被墙头拌了脚,“砰!”一声砸在了还躺在地上的卡斯柏身上。
“…………”秦岩脑后滴落一大排汗水,一阵无语,怎么这父子俩出门都喜欢翻墙摔跟头的么?那还在这院墙的正中间装个木门干什么啊?
“嗳??奇怪了!今天的地怎么那么软呢?”奥拉蒙还没发现他摔在了自己的父亲身上,象遇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惊奇地大声嚷嚷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