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夏红妆忍不住笑出一声,随即收住,依旧板着脸道:“哼!你就知道说好话哄我,但我是不会再信你的,谁知道你有没有对那个异域狐媚子说一样的话?”
“你和别的女子既有夫妻之名,又有夫妻之实,便不该再回来了,以后留在崇州,当你的上门女婿吧!”夏红妆越说越是伤心,眼角不由湿润,她不愿余小莫瞧见,连忙把头偏得更低。
余小莫一头雾水:“姐姐,我又哪里和她有夫妻之实了?即便是那名头,也是权宜之计,当不得真呀!”
他一边解释,一边走了过去,想要安慰一下夏红妆。
“你别过来!”意图被夏红妆提前察觉,“你不愿当真,我看那钱小姐倒是愿意得很,一口一个夫君,叫个不停!昨日里当面对质的时候你怎么不讲?这会儿才说没有?还不是又在骗我?我是不会再相信你了!”
余小莫只得停住脚步,苦笑一声道:“她如何做想,我又怎能控制的了?昨日我也不知你会理解偏差,我和她之间,绝对是清清白白呀!”
“哼!那我问你,昨日那女子说你们在洞房里做,做那事时候,你怎么不解释?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这,”余小莫不愿再欺骗下去,“我真的没有和她行过夫妻之事,只是我没能忍住,亲了她一口。”
“你!”夏红妆假装愠怒,心里却落下了一口气,仿佛从最黑暗之处,被人照入了一道光芒,她却没表露,装作似乎更加生气,“你还好意思说,你既然亲了她,便是对她心有所属了,那还回来做甚?”
亲也不行!夏红妆心里一团乱麻,余小莫并未失身,仿佛也可接受,但又觉得他既亲了钱家小姐,二人又拜堂成亲,心里便堵了起来,一时间纠结不已。
余小莫沉默,不知如何是好。作为一个钢铁直男,他觉得自己哄也哄了,解释也解释了,实在没辙。
“你回去吧!我不想看到你。”沉默片刻,夏红妆还是抹不开面子,其实她心里已经不怎么气,但见余小莫像个二愣子一般伫在那里,不由一阵气闷。
若是余小莫这会儿能再进一步,过来继续
说说好话,或许夏红妆就雨过天晴了。
可惜他并不知道,自觉已讲清事件缘由,夏红妆依旧生气,再待下去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既然你还是不肯原谅,那我便先告退了。”余小莫心里窝火,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做错,最多是在紧要关头,没能忍住诱惑,但也只是亲了一口,又不会少块肉。
况且若非夏红妆带人来的太迟,又怎么生出如此多的事端?早一点来,他都不用被逼着成亲。他没有问夏红妆为何来得这么迟,自然不知背后缘由,只是离去之时,有些愤然无力,心灰意冷。
夏红妆怔怔坐在桌边,两眼泪流,似乎不敢相信,余小莫就真这么离去了。
她不擅言谈,本来已打算原谅余小莫了,之前心里暗自发誓不理余小莫,这会儿也忘得一干二净,只是放不下台面,想要他再多哄几句,不曾想余小莫竟走得这么干脆。
两人之间,不知不觉隔了一道裂痕。
……
余小莫回到自己厢房,心情烦闷不已。正欲推门而入,却见门口蹲有一女子。
“夫君!”那女子本已昏昏入睡,听得动静清醒过来,见是余小莫,立马变得欣喜不已,跑过来将余小莫抱住道:“你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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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在这里?”余小莫心里惊讶,此女正是他的便宜老婆,钱优优。
他没想到钱优优竟会找来客栈,在他门口等他。
钱优优见了余小莫太过激动,敢做出抱他的举动,这会儿反应过来,白玉般的脸颊上如同染上一层胭脂,放开了余小莫,埋头低语道:“我今日在崇州城内打听大夏使团的居所,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个客栈,得知了夫君你的住所,又见你不在,想着等你回来,谁知道等着等着有些发困,我就蹲在那儿睡着了。”
“嘿嘿!”钱优优说着说着可能觉得自己有些傻,笑了两声,随即面色痛苦道,“哎哟!糟了,我蹲了太久,腿太麻了!怎么刚刚没有察觉?”
她又半蹲下来,揉着小腿。
余小莫跟
着半蹲下来,一只手握住她发麻的小腿,手中一股柔和法力渡过去,让她缓解了不少痛楚。
“你什么时候找到这里来的?”
钱优优只是一笑:“我晌午时候便找过来了。”
余小莫怔怔看着她,眼里有着一丝心疼。
他在后院二楼等着红妆姐姐的同时,也有一个女子在静静等着他。不知为何,余小莫只觉得自己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变得有些柔软。
这个女子,似乎从他眼里,悄悄走进了心里。
“你既然已经找到了我的住所,又何必非要等我回来?明日再来找我便是了。”余小莫忍不住轻声责怪,“你无修为在身,从晌午等到现在,身子骨如何受得了?”
钱优优只是笑笑,没有答话。在她心里,当然是以夫为天,既然已嫁给了余小莫,那她便是余小莫的人了。余小莫去哪儿,她便跟去哪儿,余小莫说什么,她便听什么,拜过堂成过亲后,余小莫便是她的一切。
“你跟我来,我去厨房给你找些吃的。”余小莫见钱优优小腿的麻痹症状清除得差不多了,将她扶起来,拉着她手一起朝厨房走去。
后者被他牵着,只觉得一阵幸福,有股暖意从他手中传来,让她浑身暖洋洋的,丝毫不觉夜间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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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莫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为何这么高兴。
到了厨房,早已无人。
余小莫点亮油灯,找出一些食材,对钱优优笑道:“来到这里,我几乎未做过饭,今日便给你做一顿,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钱优优立马道:“怎么能让夫君下厨?夫君快快让开,这种厨房杂事,男子沾染不得,应该是由做妻子的来才对。”
她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便是如此。
余小莫阻止了她,摇头笑道:“我又不是什么富家公子哥,怎么沾染不得?看我给你做一碗皮蛋瘦肉粥,保证你没有吃过。”
钱优优便怔怔地看着他,眼角似有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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