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板驾到!统统闪开!”
有人高声大喊,顿时,围观群众们四散而开,顿时跑得无影无踪。
围着余小莫二人的护卫也纷纷停手,立于两侧,人群尽头,数名修士围拥着一身材宽大的中年男子走来。
“是谁赢了我女儿比武招亲还想跑路?”中年男子声音极大,震耳发聩。
余小莫和夏红妆二人对视一眼,面色凝重。
来者身上散发出一股恐怖波动,修为绝对不低,就连他身边簇拥的护卫,也有七品修为。
“这位前辈,”余小莫见男子走近,鼓起勇气道,“小子其实只是路过,接到绣球纯属意外……”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男子重重地拍下肩膀,余小莫只觉得一股巨力,差点把他骨架拍散了。
荆棘反甲就像没穿一样,毫无作用。
“我就问一句,是不是你赢了比武招亲?”那男子给人压迫感十足。
余小莫不由点头,连忙解释道:“但是……”
“行了,”他的话被中年男子打断,“我钱老虎一生最讲信誉,你既赢了我钱家摆下的比武招亲,便是我钱家的女婿!”
余小莫不动声色,想要将钱老虎的手从肩膀上挪开,可惜失败了,说话间又被拍了两下,感觉已经散架。
“前辈,我已有妻子了,实在对不住你钱家厚爱了。”余小莫尝试挣扎。
钱老虎摇头:“有妻子又如何?休了便是,我钱老虎向来为人开明,讲究以德服人,你还有什么难处,都可告知与我,我帮你一一解决,绝不会耽误娶我女儿。”
夏红妆闻言脸色一沉,道:“哼!你口口声声说什么以德服人,实际却蛮不讲理。我乃夫君原配,又无过错在身,凭什么你说休了就休了?这便是你的以德服人吗?”
钱老虎看了夏红妆,眼里闪过一丝惊艳,但未有其他举动。
他点头道:“怪不得你小子不愿娶我女儿,原来是有这么漂亮的原配妻子,想必让你休妻你也不会甘心。既然如此,那边不用休妻,让我那女儿同嫁,与你这原配妻子做对姐妹便是。”
“整个崇州城皆
知我钱老虎向来开明,以德服人是出了名的,绝非我个人虚言。”钱老虎拍着胸脯道,这次他没有继续拍余小莫,让后者缓了一口气。
“前辈,但我早年便发过誓言,一生只爱我妻子一人,绝不更易,还请前辈见谅,否则你那女儿跟了我,我又不爱她,受罪的还是她啊!”既然钱老虎喜欢以德服人,余小莫决定打一波感情牌。
夏红妆听了,心里暗喜,哪怕她知道余小莫这会儿是在演戏,说的话当不得真。
钱老虎终于皱眉,发觉这小子虽长得细皮嫩肉,但实际油盐不进。
于是他做了一个违背原则的决定:“你莫不是看不起我钱家?来人,把未来姑爷给我带走,今晚便押着成亲!”
余小莫脸色大惊:“前辈,你不是说以德服人吗?”
“哼!”钱老虎一身冷哼,“一般情况下我是以德服人的,但若是以德服不了人,那就以武服人。”
“你若是取得我手中拳头的同意,我便可放你二人离去!”钱老虎挥了挥拳,“少年郎,你可要试一试?”
夏红妆顾不得欣喜,见钱老虎要以势压人,立马脸色一沉道:“钱老虎,你确定要作出这般强抢民男之事?须知有些人你是得罪不起的!莫要作出惹祸上身,让得整个钱家一同陪葬之事!”
余小莫脸色幽怨,红妆姐姐会不会形容?强抢民男是什么鬼词语?随即有些担忧,深怕夏红妆的话激怒了这喜怒无常之人。
果然,钱老虎终于维持不住笑容:“小女娃,我钱老虎在崇州纵横多年,并非浪得虚名,你当我是吓大的啊?”
“息怒啊!前辈!”余小莫见钱老虎面色阴沉,怕夏红妆激怒他后受苦,他不清楚钱老虎修为,万一控制不住,含怒出手,夏红妆香消玉损,事情就大发了。
此刻他已深深后悔,自己当时怎么就控制不住双手,去接什么绣球?这接的哪儿是绣球,分明是天大的麻烦。
但此刻抱怨无用,钱老虎正虎视眈眈盯着他,似乎要听他说啥,若是不满意,便我们拳头说话。
余小莫吞了吞口水道:“前辈,不如我跟你一同去府上,见钱小姐一面,说不定钱小姐不喜欢小子这一款,大家
便好聚好散,皆大欢喜。”
钱老虎只觉差强人意,皱眉道:“我那女儿既然将绣球抛给你,便不可能对你不满意。”
“或许是钱小姐想要抛给他人,被我不小心抓住了呢?”
“那也是你二人的缘分。”钱老虎不生气时,讲究的还是以德服人。
余小莫无言以对,苦笑道:“那我便随前辈去一趟钱府,若是钱小姐当真对小子有意,我能多得一妻子,也是一桩美事。”
夏红妆顿时不愿,想要说什么,却被余小莫拦下。
她不依不饶,还想多言,余小莫便捂住她嘴,另一只手直接抱住她往旁边挪去,一边对钱老虎道:“前辈,我妻子可能一时半会接受不了,我去劝说她一番,很快便可。”
钱老虎点头:“你这妻子虽然貌美,但脾气却不太好,我那女儿从小温顺,绝不会如此。”
夏红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被余小莫抱到一处角落。
盛怒之下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竟是被余小莫抱着的,这会儿反应过来,不由脸红。
“小莫,你快将我放下!”她觉得余小莫越来越过分了,以前只是借着玩游戏时摸摸她脸,后来便敢光明正大牵她的手,此刻更是胆大包天,直接抱她。
余小莫将她放下,夏红妆顿时愠怒道:“你是不是早就想要娶那钱家的异域女子?”
“冤枉呀红妆姐姐,”余小莫苦笑,“如今你我二人势弱,真惹怒了那钱老虎,我们两个也打不过呀!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
“哼!”夏红妆虽然明白道理,但还是不能接受,“那你便可以答应娶那钱小姐嘛?你把我,不是,把诗雨置于何地?”
“关诗雨什么事呀?”余小莫不解,虽然摇头道,“废话不多说,我答应下来也只是权宜之计,你马上装作与我争执,愤然离去,然后回客栈,摇人!”
“什么摇人?”夏红妆似懂非懂问道。
“就是叫人来救我!陛下让两位皇家供奉与我们同行,便是为了这种突发事件的,你叫他们来救我,如此我俩才能全身而退。”
夏红妆便听懂了,立马给了余小莫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