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无极心里卧了个大槽!暗道:余小莫真乃神人也!
不过他觉得可能夏诗雨误会了他的意思,继续问道:“你是说,你们一晚上就只是做了?”
“嗯——”夏诗雨点头道,“我们就坐了一晚上呀,起初我先上了床,小莫和红妆姐姐就在坐,后来我也加入他们一起坐了。”
张林心里很复杂,没想到竟然是两位公主一起!他突然很想认识一下余小莫。
夏无极比他更复杂,难以置信!
他脑海里不断回转着夏诗雨的话,最后逐渐只有三个字浮现:真做了?
“余小莫!”
夏无极咬牙切齿,看得夏诗雨一阵奇怪道:“皇兄,小莫得罪你了吗?”
“哼!他竟敢毁了你和红妆二人的清白,其罪当诛!”夏无极痛恨道,他其实是很欣赏余小莫的,也觉得许个公主给他,也算合适。
但万万没想到这臭小子竟如此胆大妄为,色胆包天!票都还没有买呢,就敢上船,还一次上两个?
夏诗雨一阵脸红:“皇兄你在说什么呀?哪有你这样诋毁自己妹妹的,我和红妆姐姐不过是和小莫坐在桌边一起玩打地主的游戏,怎么可能会被毁去清白?”
“等等?你说的做是坐在桌边?打地主又是什么意思?”夏无极连忙问道。
“不是坐在桌边,还能坐在哪儿?”夏诗雨疑惑地看着夏无极,她觉得夏无极不仅说话怪怪的,而且看她的眼神也怪怪的,旁边坐着的右相也是,可惜又说不出哪里怪了。
“打地主就是小莫发明的一种游戏,需要三个人一起玩,可好玩儿了。”说道打地主,夏诗雨两眼发光,充满欣喜,随即失落道,“可惜扑克牌在小莫哪里,不然就可以和皇兄一起玩玩。”
夏无极咧嘴,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他和张林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尴尬。
原来只是坐了一夜,那没问题了。
“陛下,不过余小莫胆敢和公主共处一夜,却也不妥,而且我们听了琉璃
公主的解释,知道事实真相,其余人却不知,传出去依旧对公主名声有损呀!”张林见情势不妙,便出来给余小莫上点眼药。
“哼!我和小莫清清白白,哪儿会怕那些流言蜚语?”夏诗雨傲娇道。
夏无极也是一笑,没有搭理张林所言。
“对了,张林说余小莫前日里逼迫他孙儿张中平,让他不得入京,可有此事?”
“怎么可能!”夏诗雨忿忿道,“明明是那张中平处处相欺,非要和小莫赌斗对联,赌约便是输的一方永久离京,怎么又成了小莫逼迫他了?当真是恬不知耻。”
随即诗雨童鞋详细地给夏帝讲述了前日里的事情经过,见证者便是那些围观书生。
张林听得冷汗直流,他倒不觉得是公主胡说,自家孙儿的性格他很清楚,完全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反而之前孙儿哭诉的时候有些不对,但自己爱孙心切,没有及时察觉。
此刻想来,那余小莫即便有公主撑腰,也不可能敢逼迫丞相之孙离京呀。
可惜此刻想通已经迟了,他看了一眼夏帝,果然脸色阴沉。
“张老,你可有何解释?”
“这……”张林汗如雨下,他这般搬弄是非,虽是被人误导,但终究有脱不了的干系,尤其误导他的人是他孙儿。
“还望陛下恕罪!想必我那孙儿也是输了心智,乃无心之过呀,还请陛下恕罪。”
“哼!”夏无极怒道,“此行举报之事,可也是你那孙子告知与你?”
张林越发慌乱:“还请陛下饶恕我那孙儿一次,他还是个孩子呀!”
夏无极气极反笑:“你可曾见过二十岁的孩子?一般人家二十岁时,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行了,你也不必再求饶,既有赌局,又有人见证,你那孙儿便离京去吧。”
“陛下!”张林跪地,想要继续求饶,“还请陛下看在老臣份上,饶过我那孙儿一次!否则他一人离京,身边无人能照顾看管,老臣于心不忍呀!”
“于心不忍?张老不是想要告老还乡吗?朕准了!你既于心不忍,便陪你那孙儿一同回乡吧!”夏无极却不留情面,他本早就不爽右相久矣,苦于无适合机会,此次张林提出,加之夏帝在气头上,便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陛下……”张林慌乱,抬头看到夏无极脸色坚决,便知无法改变帝皇旨意,稍微镇定下来,“臣,谢主隆恩!”
他再次叩拜,起身告退。
离去时,忍不住转身道:“陛下,臣以后不在了,还望陛下多多珍重。”
夏无极内心差点动摇,但终究没有搭理。
张林深知种下的苦果需要自食,无奈离去。
回到相府,张中平迎上来,急切道:“爷爷,此行如何?可有治那余小莫的罪?第十州的名单中可有孙儿?”
“哼!”张林见孙儿那纨绔模样,怒气横生,但随即就泄气,此刻发怒也无用处,他心灰意冷道,“中平,你可知我当初为何给你取名中平二字?”
张中平疑惑:“爷爷,怎么突然问我这个?不过我以前便觉得我的名字不太好听,既不文雅,也不霸气。”
张林摇头一叹,深觉自己孙儿已不可救药:“中平二字,乃是取中庸平和之意,爷爷位极人臣,只希望后辈能够平庸一些,不要锋芒毕露,张扬跋扈,可惜你并未理解。”
“也罢,从明日起,你便回蜀地祖宅去吧。”
“爷爷!”张中平大惊失色,“爷爷这是何故呀?难道陛下没有治余小莫罪,反而怪罪于孙儿?可那余小莫分明玷污了公主清白,毁践皇家声誉,怎能无罪?”
张中平见张林沉默不答,便知结果已定,难以更易,更加慌乱道,“你要帮我,爷爷!孙儿还想留在爷爷身边尽孝,不想离开你呀!”
“你既有此心,也算还未到无药可救地步,”张林感慨道,“不过夏帝已经准了爷爷的辞官告老之举,这次我陪你一同回乡,你不必道担心不能尽孝了。”
“啊?”张中平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