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相,李首座,郑首座求见!”
夏诗雨还想说什么,却有奴婢进来禀告,没有再说。
“请罗相等人入内。”
不时,左相罗执,外延卫首座李东成,内延卫郑钧三人为首,后有数官相随入内。
六部尚书,侍中侍郎,文官武将尽皆入内,纷纷落座。
夏无极一笑:“除早朝外,诸位难得齐聚,今日天学夺魁,借此庆祝之机,与诸君同乐。”
言罢夏无极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谢陛下!”
众官答谢,尽都饮酒。
“陛下慧眼识珠,余小莫本入外延卫牢狱,被陛下一眼相中,带入天学会场,果然一举夺得数个魁首,实乃我大夏英才!”李东成举杯痛饮,谈笑间似早已放下以前恩怨,他很清楚再想抓余小莫逼迫公主事宜已不可能,余小莫此刻已成大夏红人,只能交好不能结恶。
夏无极笑道:“当初把这小子从苏州带过来,便是存在让他参加天学大会小说比试的心思,也没想到这小子能夺得这么多魁首。”
余小莫也举杯回道:“陛下谬赞了,还得靠陛下给我机会。一路入京,也全靠李大人照顾。”
“哪里哪里!”李东成摇头,一饮而尽,“还是余公子本事过硬,才能得陛下赏识,得公主照顾。路上皇命在身,多有得罪,还望余公子海涵。”
“好说好说!”余小莫也举杯回敬。
二人敬酒,相逢一笑。
一时间宾主尽欢,二者似已冰释前嫌。
但余小莫忘不了外延卫那不行人事的姿态,尤其是赵梨花一人,早已被他记在心中。
“这次宴请诸位,一来天学庆功,二来也是为了分配第十州的入场名额。”夏无极把话题引到正途,一时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本次天学大会,大夏总共获得十一个名额,其中三个朕已做主许以余小莫,剩余八个名额,皇室要去三个,其余五个暂无人选,诸君可有何人可荐?”
在场众人皆是大夏权臣,手下英才后辈无数,岂会放过第十州的名额。
还未有人推荐,李东成便道:“陛下,我大夏皇族如何尊
贵,也才占去三个名额,这余小莫独自一人也是三个名额,似有不妥?”
他和余小莫似乎刚才已相逢一笑泯恩仇,此刻却第一个站出来给余小莫背后捅了一刀。
余小莫一脸笑眯眯,没有回应。
“哦?诸位以为李大人所言如何?”夏无极似也不在意。
郑钧摇头道:“陛下,下官以为,李大人所言谬极。此次天学大会,若非余公子力挽狂澜,恐怕和十年一样就一个名额,各位哪里还有机会在这里谈笑风生,分配名额?”
夏无极再次点头,随即朝着罗执道:“左相以为如何?”
罗执入殿以来,便对众人的争论不闻不问,仿佛只是来吃席的,此刻见夏无极发问,才恍然回神道:“李大人所言极是,余公子和皇室名额同样之多,确实不妥……”
说到这里,李东成面带笑容,对着罗执点了点头。
却听得罗执继续道:“不过郑大人说的也有道理,余公子一人便得了八个名额,分给他三个也很合理。”
李东成笑容一僵,暗道老狐狸,说话和放屁一样,只能听个响声。
“哈哈哈哈,”夏无极大笑,“左相呀左相,你还是这么狡猾,朕让你发表意见,可不是让你做个总结的。”
罗执也跟着一笑,道:“其实要满足两位大人的争议需求也很简单。”
“哦?你有何主意?”夏无极问道。
“保持余公子三个名额不变,给皇室分配四个名额,其余四个名额,再由我们举荐不就成了?”
李东成脸色一变,他的本意只是为了从余小莫那里扣出点名额来,可不是为了消减他们能够分配的名额啊!
这左相一副笑嘻嘻的模样,没想到耍起阴招来这么狠!
“你说得很有道理,”夏无极一笑,“便如左相所言,我皇室再多一个名额吧。”
“陛下……”李东成慌忙道,正欲说话,却见夏无极瞥了他一眼:“李首座还有何见解?”
李东成被盯得浑身一寒,顿时不敢再多想,连忙道:“我觉得左相说的有道理。”
“如此便好。”
于是十一个名额分配下来,余小莫三个,皇室四个,其余四个由众人举荐。
“我觉得国子监的张中平颇有天赋,可得一名额。”有人提议道。
张中平便是代表国子监参赛天学诗词一道之人,做出半丈高诗词,可惜在余小莫李慕白等人的光辉下黯然失色。
夏无极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外延卫内有颇多好手,不仅天赋极佳,且对皇室忠心耿耿,微臣斗胆向陛下索要一个名额。”李东成又站出来道,第十州的洗神池便是他也眼热,可以他修为太高,去不得。
“李大人这话说的,你外延卫对皇室忠心耿耿,难道我内延卫就对陛下离心离德了吗?在座诸位。有哪个不是对陛下忠心耿耿的?”李东成一说完,郑钧便站出来针锋相对,“至于你说的颇多高手,天赋奇佳,这就见仁见智了,我内延卫大内高手无数,真算起来,恐怕一个名额都不够呢。”
顿时,不少达官显贵纷纷提议,推荐自己门下的天才后辈们。第十州机缘太大,哪个后辈若能入内,得到洗神池资源,便极有可能晋入三品,保家族兴旺。
夏无极听得头疼,手一挥道:“行了行了,你们今日里回去后,把自己举荐的人以及理由写入奏折,明日早朝之时再议。”
“诺!”
众人不再争论,倒是有人私下问余小莫道:“余公子三个名额,不知如何处理?”
余小莫一笑:“我自己占用一个名额,另外两个准备出售。”
周围几个达官眼睛一亮,纷纷询问报价,顺便彰显一下身份。
“余公子,我乃京州府尹,不知一个名额价格几何?”
“区区一个京州府尹也敢出价?余公子,我乃户部尚书,一百万两白银一个名额,不知余公子可否割爱?”
“世俗银钱也敢出价?余公子,我乃国子监监正,出价一万灵石买一个名额,可否?”
众官皆知,从夏帝手里拿到名额的可能性不高,不如到余小莫这里来买名额,无非价高者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