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诌看向余小莫的眼神里露出一丝欣赏,他知道余小莫是新晋六品,但自己从小在王府的丰厚资源堆砌下,早早入了六品,如今已是六品巅峰修为,差一步就可跨入五品。
至于传出余小莫在第十州内诛杀了四品大魔,其实信的人不多,用猪脑子想也知道,初入六品怎么击杀四品?能破防吗?
以讹传讹罢了。
所以夏诌一向是看不起余小莫这个所谓天学第一的,也就是当日自己修为超过七品,否则自己参加天学会,哪还有余小莫什么事儿?
直到今日,后者胆识过人,竟然向他挑战斗法,让他高看一眼,觉得也不是一无是处。
“好!”夏诌笑道,“余大人如此豪情,小子定当奉陪到底。”
“既然余大人有闲情,愿意跟小儿切磋一二,那本王就厚着脸皮,来当个裁判,保证公平公正,不偏不倚,余大人以为如何?”蜀王也参与进来,笑呵呵道。
余小莫能说什么?他只好抱拳一笑:“王爷愿意当我们斗法裁判,余某深感荣幸!”
“那就开始吧!小说什么的余大人才情在外,一部《诛仙》看得本王也潸然泪下,我看也不必比了,就算余大人获胜如何?”蜀王依旧一脸笑意,夏诌本有些不服气,他虽然是个剑客,但骨子里和余小莫一样,喜爱流连风月场所,耳熏目染下,加之天赋出众,在书生一道也略有染指。而且和余小莫不同,他并非天生剑心,故而可以书剑同修,这个六品巅峰,可不仅仅是剑道的六品,还有儒道。
故而蜀王直接判定余小莫获胜,让他颇为不满,但见到蜀王脸上微笑,夏诌心里一颤,也不敢辩驳。
余小莫也没有意见,小说没什么好比试的:“蜀王殿下作为裁判,我等当然服从殿下的判决。”
蜀王点头:“既然两方都没有意见,那第一场就记余大人获胜了。”
“这第二场,便比试诗词一道!”蜀王继续宣布道,“你们二人都是剑客出生,却又在诗词上面颇有造诣,按理说余大人的诗词才
情,早已在天学大会上有所证明,可谓天下一绝,直接判定余大人获胜,也无不可。但本王这犬子对诗词也颇有涉猎,所谓文无第一,我若是再判定余大人直接获胜,恐怕我那犬子也不服气了,还请余大人屈尊,和那小子比试一场如何?”
余小莫冷冷看了一眼蜀王,当真是好的坏的都说完了,还顺便将自己架在了火上,比也不是,不比也不是。
但还是要比的,余小莫笑道:“全凭蜀王所言,光说诗词太过宽泛,不如蜀王亲自拟题,我和世子再做答如何?”
夏诌也点头:“可!”
“好,那就由本王出题。两位都擅长诗词,想必所擅长极为广泛,平日里也素有积累。本王就出一道偏门题目,意在考检临场作诗的能力,为了避免是老诗新用,便以深闺怨诗为题如何?”
“我没有意见。”比诗词余小莫是不怂的,谁来也不怕。
而夏诌嘴角露出一丝隐晦笑容,老爹表面说的公正,实则还是偏袒了自己,他的诗词多是在风月场所所学,本就大都是些为讨女子欢心所作,只为一夕欢愉之时,那些女子会因为他送的诗词而尽力承欢,无论他有什么要求动作,对方都会一一配合。长久以往,深闺诗词他可谓熟能生巧,信手拈来。
“和天学大会上一样,以一柱香为限,做出诗词文气才柱高者为胜,此处为文气笔纸。”
蜀王手一招,自有下人备好了文气笔纸,呈了上来。
余小莫嘴角一咧,交由文气笔纸判定胜负,再好不过,论蜀王也说不出什么毛病来。若是以前,他面对文气笔纸未免犯难,但如今却无问题,自从天学混沌擂台上,他和李慕白通力合作,打败了陈飞之后,他便对借用别人文气起了心思。
正好文气这东西,也并不稀有,早已被人研究通透,研制成文气丹药,一枚文气丹,售价不过一枚灵石,可以供写一次诗词所用,物讨美价廉。
余小莫早已买了不少备用。
笔纸摆在面前后,余小莫吞下一颗文气丹,便准备提
笔落字,开始写诗。
“咦?”他瞥见夏诌也同样落笔,却未见他有磕药行为,自信六品修为,不会看漏对方的一举一动,但见他落笔之后,纸上便有文气涌动,可见他确实身怀文气。
余小莫暗自点头,看来是这小子深藏不露,实际竟连书生一道也有所涉猎,就是不知修为如何。
不再多想,别人都写了一半了,自己还没动笔呢!赶紧跟着写下去。
若真是临场作诗,可能还早点时间考虑准备,偏偏二人都不是临场,故而不假思索便可提笔落字。一柱香时间对他们而言,都太多了。
片刻之后,夏诌微笑停笔。
“嗡!”
顿时他面前的纸上涌起文气才柱,高达一丈!诗成传世,而且是文人最为头疼的深闺诗词,可谓惊才绝艳了。
他瞥了一眼余小莫,后者正在奋笔疾书,看上去已经写了不少,夏诌暗自不屑,写得长有什么用?写得久又有什么用?哪里比得上自己短小精悍的好?
余小莫真的很长,当然,是指他写的诗很长,因而写得比夏诌留一点。
“嗡!”
诗成,一纸之上尽是金光,竟扯动了夏诌纸上的才气,片刻后将其一丈长的文气才柱竟拉扯得支离破碎,消失不见!
“怎么可能?”夏诌大惊失色,第一次见到有人诗成之后,会将别人的诗词才气给吸引过去,导致他的文气才柱无法维持,自行消散!
蜀王也一脸惊讶莫名,守夜人随行中也有书生,皆是眼前一亮,对此闻所未闻之时,不由好奇不已。
“嗡!”
又是一阵震颤之音,余小莫面前的文气纸上,文气才柱喷涌而出,足足五丈之高!一时间整个屋内金光弥漫,文韵绕梁而不绝!
与之对此的是,夏诌的文气才柱已溃散殆尽,还剩下纸上附着的一丝浅浅才气,大有有半寸高的样子。
“王爷,这该怎么算?”余小莫憨笑道,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