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怜忧虑道:“黄老的制药过程,漫长又复杂,大约需要九九八十一天。”
北唐袆吓一跳:“你开什么玩笑?夫人现在已经毒发了,你还让我等八十一天……”
吴怜无奈道:“王爷,制药不比其他事情,没有捷径可走,也不能一蹴而就。”
北唐袆暴躁道:“那你说怎么办?怎么办?你觉得夫人还能挺八十一天吗?”一贯脾气温和的北唐袆,发了大怒,把外面的都惊的跪在地上。
吴怜定了定自己,说道:“我们还有办法,王爷,我们可以先用太子的药,慢慢地等我们的药炼制出来。”
“太子的药?”北唐袆握紧的拳头又松开了,最后叹道:“也只能如此了,不过,炼药的过程要缩短,不然不行。”
吴怜答应道:“我会让黄老想办法的,现在关键是太子的药。”北唐袆平静下来了,说道:“太子那里,我来办,你不必操心。”
吴怜听了,心里一块石头落地。北唐袆回寝室来,等萧笙月醒了,便把这些对她说了。
萧笙月听说用太子的药,蹙眉摇头:“不可以,太子是什么人,你我都清楚的。”
北唐袆叹道:“目前为止,这是唯一的办法,我想太子,不会立即拒绝我吧?”
“我猜,他不会拒绝你!”萧笙月说道:“他会拿条件跟你交换,也许因此就把你卷进斗争中,所以我不同意。”
北唐袆愁闷的坐在桌前,焦灼又不知如何是好,叹道:“可是,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毒发啊!解药又一时半刻出不来,你要我怎么办?”
萧笙月伤感道:“如果我命该绝,那就缘分至此吧!”一句话惊得北唐袆站起来。
“你胡说什么?”他顺手抓起茶碗摔在地上,大喊道:“胡说八道!什么缘分至此?”
萧笙月突然很难过,转头躺下,拿被子蒙上自己,眼泪簌簌的流出来。
外面的人都跪倒在地,一片鸦雀无声,因为王爷发了脾气了,大家都加倍小心。
吴怜大着胆子进来:“王爷,有事请教。”说话中间,已经给北唐袆使眼色了。
北唐袆出来,到了客厅,问道:“你故意把我叫出来,想说什么?”
“王爷其实可以瞒着王妃的。”吴怜说道:“王妃如今卧床,不宜起动,王爷做什么,去做就是了。”
北唐袆听了,觉得很有道理,果然,女人的思维更迂回一些,于是,心里逐渐地平静下来。
他回到卧室,过来上床,却发现萧笙月蒙着被子在抖,急忙扯掉被子,发现萧笙月,已经哭得一塌糊涂了。
“夫人……”北唐袆心疼的几乎带着哭腔:“我错了,夫人,我答应你不去找太子。”
萧笙月本来就是以哭逼他,结果他果然上当了,吸吸鼻子收住眼泪:“嗯,那你说话算话!”
“我说话算话,别哭了夫人!”北唐袆给萧笙月擦着眼泪,看着也快要哭了。
萧笙月总算高兴了一些,当晚拥着北唐袆幸福而眠。北唐袆却几乎一夜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