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顾如溪的心里一紧,当即沉下脸来。
兰堙却温声道:“你呀,收收这毛躁的性子,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是这样?稍安勿躁。”
“少废话,是不是逍遥的身子出了问题?你可是答应我的,我不在的时间里你要照顾他的。”
这顿饭注定是不欢而散的,顾如溪也不管是不是御前失礼了,说了一声,“皇上臣有事先回去了,国事找兰大人商议吧。”
尽管她这样的做法十分无礼,但朝元帝一点怪罪她的心都没有,更是没有任何的气恼。
不得不说朝中有人好做官,这足以说明朝元帝对护国将军的宠爱程度了。
兰堙并未阻拦她,而是雾煞煞的眸子漆黑一片,“陛下,她这次可是辛苦的很,您发现了吗?她瘦的让人心疼啊。”
朝元帝哼了两声,“原来兰大人也会怜香惜玉?朕听着都觉得稀奇。”
兰堙眸光一闪,淡笑道:“皇上您就别挤兑兰堙了,怎么说兰堙都教导了音陌三年之久,师傅情分犹在,臣怎么能无动于衷?”
“行了你也不要巧立名目了,至于是什么,你我心知肚明罢了,你的心思是什么,朕不想过问,但如溪的心头爱你还是不要为难的好,若是让她难过,朕不会坐视不理的。”
“皇上这话您可就为难臣了,臣这也是为了让逍遥多活些日子,给他就近调理罢了。”
朝元帝目光瞥向他,“是就近调理还是什么,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但朕吧丑话说在前头,不要让她伤心。”
“怎么会?陛下是她的姐妹,可兰堙也是她的师傅。”
皇帝收起强硬的态度,放柔了声音道:“你就大度些吧,和一个没多少日子的人计较太多,对你没什么好处。”
这个道理兰堙如何不知,垂下眸子应了声是。
皇帝压下这事,一笑,“和朕喝两杯吧,边等等如溪。”
“陛下还是叫音陌吧,得习惯不是?”
“兰堙所言极是。”朝元帝点了点头,说了一句。
顾如溪欢欢喜喜的回了家,推开屋门,桌上的尘土堆积厚厚的一层,她走到床榻前,床榻上的被子叠的整齐,还有逍遥穿过的衣衫都整齐的放在床头上。
她看了片刻然后到了窗户前,拉开窗帘,尘土顿时冲天而起般的呛得她咳嗽了起来,挥了挥手,搧了搧,实在受不了退了出来。
她的心里惊疑不定,这明显逍遥不在这里住很久了,逍遥很久都没在这里住过了。
她一想,也许逍遥回了如意楼,她不在,逍遥怎么可能还守在这里?这样一想,她微微放了点心。
想到这里,她马不停蹄的运着轻功往如意楼而去。
到了如意楼,里面依旧还是茶客如云,来来去去,但却没那人的身影,顾如溪抓住伙计的领子瞪眼的问道:“你们东家呢?”
伙计一脸茫然,“客人,您找东家做什么?”
“少废话,我问你逍遥呢?”
伙计苦被勒的直翻白眼,不住的吐舌头。
顾如溪松了松,“快说,逍遥在哪里。”
伙计苦哈哈的回道:“我认得您,知道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音将军,可是您也不能不讲理啊,您找东家,我也不知道东家在哪,听说被您偷走了后,东家就没回来过,咱们也正找东家对账呢。”
顾如溪心中烦躁,“他一直没回来吗?”
看到伙计点头,顾如溪顿时松开了伙计,心中的焦急让她的头突突的疼,突然,她猛然转身拔足狂奔而去。
伙计看着她来去如风的样子,顿时不满的嘟囔道:“真是个痴人。”
这时小心的过来一个伙计探头探脑的往外看连一眼,挪到他身边道:“要说咱们东家的命真好,都要死了,还有这么个美人为她痴狂。”
被顾如溪抓过衣领子的伙计顿时不喜道:“你怎么说话呢,东家哪点对不起你,让你这么咒他?”
那伙计脸上的笑就凝固了,顿时讪讪的道:“这不是和你关系不错才和你说几句掏心窝的话吗……”
顾如溪别说没听见,就是听见了也顾不上找这两个无关紧要的人算账,她在邢公公的嚷嚷声中冲进了朝凤殿里,里面的君臣二人都喝了点酒,脸上都带着一分红。
顾如溪满脸的阴云密布,“兰堙不要让我动手,把逍遥还给我,否则别怪我翻脸。”
朝元帝顿时一笑,“音陌,来不管多大的事,坐下再说。”
顾如溪对皇帝深施一礼,“陛下恕罪,臣失礼了。”
然后她依旧瞪着从容不迫的坐在那里的兰堙,声音里带了些隐忍,“兰堙,把逍遥还给我。”
兰堙的眸子波澜不惊,只是却也黑沉如墨,“音陌,如果我和逍遥只能一个人活,你要选谁?”
顾如溪一愣,“你是何意?”随即一摆手,“别说废话,快点告诉我逍遥在哪里,你把他藏到到哪里去了?”
“回答我。”兰堙也是执着的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朝元帝很想扶额,这俩人真是生来就是冤家,看看,看看,这兰堙遇到音陌自然的就换了一个人,怎么没有一个是省心的?朝元帝不住的在心里腹诽,却也不好阻拦他们二人,最主要的一点是,她也阻止不了。
顾如溪本能的绝这个问题,比兰堙还执着,“我问你逍遥在哪里。”
“回答我。”
两个人当即谁也不让谁的对峙起来,一坐一站。
朝元帝这回真的扶额了,怎么都倔的和头驴似得?
“过来坐下……音陌。”
顾如溪无奈,当先挪开了目光,走到另一面坐在了桌前,也不等让,拿起酒壶便自斟了一杯,仰头喝光了酒。
放下酒杯,“兰堙不要让我讨厌你,你把逍遥还给我,你还依然是我敬重的师傅。”
兰堙冷笑一声,“你不是说师傅师傅,夫侍夫侍么?”
顾如溪感觉听到了笑话般,当初她一心待他亦师亦友,说话毫无顾忌,可是从他说帝王剑的那一刻,她便已经吧他排除在外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