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甩开萧逸,也并不全是因为别扭的心思,而是因为她是真的有事,所以急匆匆的往医馆的方向走去。
回到了自己的地盘,顾如溪才觉得真的放松了下来,躺在床上蹬腿,“我的地盘我做主,真是好啊。”
清歌不知何时抱着手臂在门口嗤笑一声,“在皇宫里也没见你怎么受制过。”
顾如溪哼了一声,“你是没看见我被皇后,太后那两个生物怎么整我,真是羡慕你们,不用看人脸色过日子,哎呀,苦哇。”
霍游的声音从隔壁传来,“你只羡慕我们了,你是没看见我们俩在某个地方腿麻了都不能动一下的样子。”
顾如溪听到他们的话语僵了下身体,有些歉然的道:“对不起,让你们跟着我受委屈了。”
隔壁霍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难得你良心发现,不过谁叫我愿意呢!”
听的顾如溪更加心里不好受,却是没在说话,而是轻声对清歌道:“清歌,你回到二殿下身边吧,我,你在我身边这么久,帮了我很多,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怎么?嫌我碍事了?”清歌那么骄傲的人,被人这样赶,有些下不来台,声音不免发冷。
顾如溪顿时坐起身,定定的看着门边抱着手臂的清歌,“我和二殿下非亲非故,和你又非亲非友的,你只是奉命行事罢了,到了现在我凭什么让你保护我?我没有理由再装作若无其事的让你隐在暗处来保护我,再说,我现在也有自保的能力了。”
她看不到清歌的脸,虽然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很想知道清歌长的什么样子,但她却不想破坏别人的规矩。
然而她却知道,此刻清歌在看着自己,隐在黑色斗篷下的那一抹亮让她生出了些许的惭愧来,让她有些心虚的咬着唇垂下了脑袋。
清歌运气良久才把要掐死她的心给掐灭了,这个死女人,真是没良心,她这绝对是卸磨杀驴,呸,拿他当什么?用完急着甩?
“如果你真的不想看到我,那么我可以隐在暗处不露面,不让你发现我。”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清歌,其实我早已把你当成了我的朋友,只是……”
“既然把我当成了朋友,那你就不要说那些废话,躲在暗中保护你,不单单是殿下的命令,我也是愿意的,否则,我早派别人来了……”
清歌说完这句话便楞在了那里,他竟然都不知道,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不再把保护她当成了自己的任务,这让他一下陷入了困惑中。
“可是我,我是不想再欠萧泽的人情,我想和他划清界限。”
清歌心里一惊,“为什么?”
“只是单纯的不想打扰他的生活,我们之间现在可以说,剪不断理还乱,到现在我才发现,我曾经说过的话是那么的天真,我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洒脱,所以……”
清歌把心里的困惑抛开,想了想才道:“你现在还是别想些没用的,我保护你,让你多一层保障,等适当的时机当你离开京城的时候再说不是更好么?”
顾如溪知道清歌是单纯的把她当成朋友,知道清歌是为她考虑,这样的时刻,她的确该听清歌的。
她只是叹息了一声,“算了,我不乱想了,以后再说吧,你要是有事随时可以离开,不必担心我,我可是随时都能准备应战的,妈的,谁也别想说绑我就把我绑走,哼。”
清歌却是笑道:“从那天去晚上返回到德妃的宫里驱蛇就看出来了,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听他说起这件事顾如溪得意的嘿嘿笑道:“那是,我可是一直都虎视眈眈等着那不开眼的来呢。”
清歌看她把赶自己离开的念头给熄了,刚松口气,只见顾如溪当即把被子一蒙,在被子里闷闷的说了一句,“我的事你别和萧泽汇报啊,否则我和你翻脸,连朋友都没的做了。”
让清歌苦笑一声,他这还真是受夹板气的命,无奈的叹息一声,往隔壁霍游的房间去了,嘀咕道:“终于可以睡睡床了……”
华灯初上之际,林熠烜如期而至,顾如溪给了他一杯白水,对他道:“将就喝吧,我这十分简陋。”
林熠烜也不在意,显然很是着急,拉了她坐下来,“溪儿,你知道不知你这次得罪了谁?”
看着顾如溪洗耳恭听状,林熠烜喝口水这才道:“你把胭脂水粉的事捅到了皇帝面前,你以为别人就不知道胭脂水粉是几年前的过期品吗?只是没人说罢了,你倒好,内务府管理着这些东西,陈年的东西若是没人发话谁敢给秀女用?而现在管理内务府的是大皇子,你这摆明了和大皇子作对,你认为大皇子会善罢甘休吗?”
“这些年,大皇子一直都以准太子自居,而且越发的嚣张跋扈,所有人都避其锋芒,你这是在玩命你知道吗?”
顾如溪冷笑一声,“就算我知道幕后之人是他,我也一样汇报,现在当家的还不是他,他要不是蠢货就不敢拿我怎么样。”
林熠烜着急的道:“皇上对大皇子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而帝后的感情向来深厚,你认为皇帝知道了是大皇子做的,皇帝是向着你还是向着自己的儿子?只怕往后皇后更加的恨上你了,你呀,真是莽撞。”
林熠烜感觉自己都快成她娘了,可谓是操碎了心,给她讲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顾如溪怎么不明白林熠烜可谓是推心置腹的这一番话,只是她冷哼一声,“若是皇帝敢治罪于我,我就不干了,要么杀了我,要么放我走,我绝对不会在回这个京都。”
“你呀,又说孩子话,哪是你想离开就离开的?就是逃跑成了,你还有家人,你不要她们了吗?”
顾如溪一下就垂下了肩膀,对林熠烜道:“我把东西交给皇帝前也是深思熟虑过的,再说,这也是皇帝授意的,我想皇帝不过是借我的手罢了,虽然没有直接说,但我又不傻,放心好了万事有皇帝。”
林熠烜却皱起了眉头,喃喃的道:“那你就成了皇上手中的刀……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朝中那么多的人,为什么偏偏选择你?”
随即他心中苦笑,还真是谁也无法揣度皇帝的心思,女医是皇帝破格亲封的,这简直是从未有过的事,更是没有一个人能得此殊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