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溪看向带着自己踩着人头飞跃的黑衣人,她只当是清歌,心中感激的是萧泽,若不是他把清歌派在自己身边,想来自己还真是如自己想的那样,更让她的心冷硬了起来。
到得了广场,黑衣人才刚刚把她放下,一支冷箭以迅疾不及掩耳之势破空而来,黑衣人终于失去了淡定,大惊,“阿溪……”
来不及多想,拦腰将顾如溪抱起迅速猛转,才堪堪躲过,而高永已然向射箭之人追了去。
听到萧泽的惊呼声,她顿时惊愕非常,不是清歌么?怎么是萧泽?
顾如溪真的是快疯了,这就等于头上悬着一把刀,随时都有可能落下来。
这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荣安?但以她的了解,荣安在是小心眼,怎么都还不至于这样步步紧逼。
她心里生出了一种风雨飘摇之感,心脏因紧张而激烈的跳动着,这样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这时,几名小内侍已经回来了,“女医,我们先回去吧。”
“高总管还未回来……”
“我回来了,走吧。”高永听到顾如溪的话,便应了一声,脚步不停的往皇宫里走去,也没问顾如溪刚刚那个黑衣人是谁,想来心中有数。
顾如溪看看他只是一个人回来的,想必刺杀她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跑了,这几场暗杀下来,隐在暗处的人都没能得逞,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如何。
再回头的时候,发现萧泽已经不在了,心里一暖,他是表面上没来送自己,却以这样的方式跟来了。
说起来,他们这凭空消失的本事真是好,不知道他们这是隐身术?她自己都不信,问题是,她也想学会他们的这门本事。
目前看来这几名小内侍,和高永他们是早有防备,还是有意让自己做饵?若是无意的,那么都这么晚了,不可能还让自己回去,而且还是高公公亲自来,皇宫里也不可能随便拎起来一个都是武功高手吧?有意为之了!
一进入盛歌殿的院子,暗香便在空气里隐隐浮动,一个接着一个的灯笼把院子里照的亮如白昼。
她对高永道:“高总管,我先把包裹放了,立即就来。”
高永笑眯眯的道:“去吧,杂家先去向陛下复命。”
两个人便一个往正殿门口走,一个往耳房走,便分了开来。
等顾如溪收拾好自己出了房门,到了正殿门口的时候,高永已经等在那里了,看到她便道,“你回去吧,陛下现在没空见你。”高永笑眯眯的说了一句,就转身回了殿里。
顾如溪纳闷的往殿里看了一眼,当然是什么也没看到,只是细听下,偶尔的会传来两声娇嗔的声音。
她了然的笑了一下,可不嘛,皇帝正在会美人,她一笑,踩着一地银霜回了房。
等吹熄了烛火,躺在榻上的时候,身边清清冷冷,让她想起了那个清晨,她还以为做梦
顿时想起,也不知道清歌在不在,便轻声道:“清歌?清歌你在不?”
安静,阿静的都听能见自己耳鸣了,也没有一点声音,她其实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毕竟这里是皇宫,清歌又不是蚊子,武功再高那也是一个大活人,再说,宫里更是高手如云。
“清歌,我有事找你,你在的话应我一声。”
良久,在顾如溪以为他没进来,准备睡觉的时候,才听到床榻外一声慵懒的声音,“美人可是需要清歌给暖榻?”
顾如溪本来听到他说话挺高兴的,但听完了他的话当即翻了个白眼,想到这是在床榻上,他看不见,顿时嗤了一声,“我暂时没有想要养面首的打算。”
外面一时有些沉默,顾如溪忍着笑,往外斜眼看着,小样,你还想让我羞愤欲死啊。
半天没听到反唇相讥的声音,她往外听了听,“喂,你不是羞愤的想自裁?不会吧?只是说说。”
还是没有声音。
顾如溪刚想掀开床幔,“你生气了?开玩笑的。”
对方还是没有理会自己,顾如溪便一个挺身坐了起来,盘腿,比了几个手势,然后学着电视里那些练功的人的高深莫测的样子,一动不动的闭着眼倾听着床幔外面动静。
果然,只片刻,就听清歌疑惑的道:“你在做什么?”
顾如溪无声的咧嘴狂笑一下,一本正经的道:“我在练功啊,看看能不能发挥出潜能,修炼出真气来。”
外面沉默了良久,才传来一声谑笑,“那等你坐化了,也练不出真气来,你若是真想学武,让我摸摸没准能看看你是不是什么练武的材料,按说你的年纪练武有些大了,不过,若你真的是那块练武的料子,再刻苦些也不是不成的。”
顾如溪一听摸摸,顿时就想起那天早上的萧泽来,顿时就没了和清歌玩笑的心思,随即往床上一躺,不说话了。
清歌也不是逗她的,等了片刻,只影影绰绰的看她淌了下去不说话了,诧异的道:“你生气了?”
顾如溪本有些意兴阑珊,但听他问了一句,便转了转眼,等他再问一句的时候再说。
果然,清歌鄙夷的道:“嗤,真是小女子……”
顾如溪得逞的无声笑了笑,“怎么样才是练武那块料?”
这才是顾如溪在意的地方,她记得曾看过一本种马小说,里面的那个作者写的是看一个人是不是练武的材料,需要摸骨,而那作者写的摸骨说要摸屁股,腰骨,还有胸骨,说是这三个地方是发力点,若真是这样,她还是让萧泽摸好了。
话说,她要是真让清歌摸了这三个地方,她猜测她和清歌都得准备后事了。
清歌的声音在床幔外响起,“你只转过身去,我摸一下你的灵台,陶道,命门即可。”
顾如溪哑然失笑,侧头看见床幔外模糊的身影,她便坐起身,面向里盘膝坐好,她就说嘛。
后背上只好像被人点了几下一般,然后便感觉清歌撤出了床榻范围,她转过身时,已经卡不见清歌的影子了。
“怎么样?”
片刻,只听清歌声音懒懒的道:“奇才就死心吧,但练练自保是没问题的。”
顾如溪早有准备,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好失望的,热切的道:“那我能练轻功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