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顾如溪倒是听清风说起过,当年吴先生少年出名,而立之后名头已经响遍大江南北了,人一出名了,难免心高气傲,恃才傲物的,更是对世家大族和皇权制度很是不屑,无论走在哪里碰见了皇族都是嗤之以鼻,让一部分十分不满,但也让大部分人更加的欣赏他的胆大妄为,不惧强权。
当时还年轻的皇帝也听说了他,还曾想招揽他为大良效力,然而他却对前去宣旨的太监大致是说:我要是去了皇宫,那等于是卖身,更是枉为人,和做你的狗没什么区别。
宣旨太监被气了个倒仰,他是谁?那是皇帝身边的宣旨太监,走到哪不都称他一声公公?更是为了讨好他往他怀里塞银子?那里受过这样的气?
宣旨太监回去对皇帝添油加醋的一说,当时盛德帝也是年轻气盛,自然不会去在意什么人才难得,或者什么心胸宽广了,一拍桌子,“大胆,岂有此理,那他要是真的来了,我是不是得把他给供起来啊?我大良又没有什么战乱,有必要吗?
皇帝倒是想杀了吴先生了事,然而他也怕世人的口诛笔伐,更怕人说他恼羞成怒。
从此吴先生便全了他的风流洒脱的名声行踪不定,比当时年少时更加有名了。
想到这里,顾如溪还是觉得怪异,但也放下了,外面的天暗了下来,她正要起身去点灯,只听萧泽道:“不远处的山上,风景想必晚上看更好,你可愿意去?”
“晚上看风景?”顾如溪觉得他说错了,不免重复了一句。
“没错。还是你……害怕?”
顾如溪不免哈了一声,“怎么可能?”
不过想来萧泽不会做无用功的事,也就不在想其他,便随着他的话起身往大帐外走去,临走前,顾如溪把自己做的随身包挎在了身上。
里面当然都是她的宝贝了,出了大帐,只带了清风,他们骑着马说说笑笑的往军营外走去。
她发现萧泽到了外面,那看自己时,眼里的宠溺差点让她都当了真,真是能让人想溺死在他的目光下都不想出来。
她跟在他身边久了,自然懂得如何配合他,便也屏弃其他的情绪跟着笑的甜蜜,有时羞涩,有时又恃宠而骄的任性。
被人看在眼里,都知道她是他的女人,根本想不出别的来。
出了军营天空也黑透了,今夜夜空依旧晴朗,点点星辰如那散落的钻石般,眨着精亮的光芒,月牙依旧悬挂于半空中。他们身影却逐渐的淹没在黑夜里。
三人往白日山上跑去,东疆的黑夜比白日更加的冷寒,更显得荒凉,那点星月之光根本照不亮荒野。
“先生,二殿下带着他的一名属下和那个女子出了军营。”
一名士兵出现在吴先生的寝帐里汇报着所看到的。
“详细说来。”吴先生啪的放下一枚棋子,嘴里淡淡的说了一句。
士兵便详细汇报了萧泽他们出帐子后的细节和过程,就连萧泽看了女子几眼他都汇报的十分详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