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淑荷一直盘桓到晚上才带着儿子走,说让夏淑晚明日去她家,不去她还来,夏淑晚笑着应了。
一夜无梦到第二日早早的吃了饭,本来准备带着杜溪和杜官去姐姐家的,没想到大门的铃铛响动,母女三人惊讶的对视一眼连忙出去,以为夏淑荷等不及来接人了。
谁知道主子仆人,老老少少的进来十来个人,走在前面的是个面色红润,精神抖擞的老者,老者六十多岁的样子,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身上灰色的长衫更显干净不染纤尘,只在夏淑晚的面上一扫而过。
就那么一扫,杜溪就感觉到夏淑晚的身子一抖,身子好像都直不起来了一样。
老者目光如炬的紧紧地盯着杜溪,那双眼里犀利的光让一般人有些承受不住。
杜溪倔强的和他对视着,她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意思,当然,她也不傻,想的很明白,我若巴结讨好,没准以为我多想去你家呢,那到时候就得把她绑的死死的,她得无聊死,还想开医馆?那简直是痴人说梦了,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古代世家大族的规矩有多森严,世家子弟就有多骄傲。
“父亲,就是这个孩子,溪儿,快跪下,还不给祖父磕头?”
顾珅对老头说完,然后在旁边紧给杜溪使眼色。
夏淑晚稳了稳慌张的神色,才柔声道:“老太爷,屋里说话吧,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
老太爷转开目光看了看左右,大步当先往屋里走去。
污水巷属于平民区,左右邻居家的院墙都是一米左右高,并不像那些贵族的家,院墙都在一人多高以上。
仆人都留在了外头,只有顾珅和顾老太爷进了厅里,老太爷看到屋里简陋的条件,顿时皱起了眉头,犀利的看了夏淑晚一眼,这才缓缓地坐在主坐上。
夏淑晚的头垂的好像是个做错事的学生一样,不敢说一句话。
“溪儿,快点给你祖父磕头。”
顾珅又说了一句。
杜溪乖乖的跪在地上,“溪儿见过祖父,祝祖父身强体健,如意顺遂。”
看到杜溪跪在地上的一刹那老太爷的神色微微缓和了些,目光中一抹和蔼闪过,“起来,到祖父这里来,让祖父看看。”
杜溪爬起来,到老者两步远的时候停下,然后坐在旁边的小凳上。
顾珅刚要说话,被老太爷的目光给制止了,老太爷老脸严肃起来,话语眼里的道:“为何没让你坐,你就坐下?这是哪里学的规矩?”
“父亲……”
顾珅本能的想为杜溪求情,却被父亲那一眼给吓得顿时把求情的话给憋了回去。
他快被这丫头给吓死了,父亲是谁?家里的几个孙子孙女除了弦月,哪个敢这么没规矩?这丫头可好,这简直是挑衅。
“回祖父,孙女是为了祖父才坐下的,若是站着,您就得仰着头和孙女说话,那样孙女怕伤着您。”
老太爷愕然了片刻,顿时声音如钟般的大笑起来,“哈哈……”
“好,好,不愧是我的孙女哈哈……”
夏淑晚僵硬着身体,悄悄地吁了口气,真是被这丫头吓出病了不可。
杜溪自然不会上去就叫爷爷,她怎么那么爱做孙子?
但有句话杜溪很不孝的想,当了爷爷做的是孙子的事,做人孙子当的是爷爷的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