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放学的时候,野狼邓翻云过来找我,说要请我吃饭。
我一直觉得,道不同不相为谋。那天在洗浴中心的事情,让我彻底看清楚自己和邓翻云并不是一路人。
但显然他不是这么想的,居然还回头找我。
“兄弟,你不去?这不会还是在生气上次的事情吧?其实我仔细想了想,当时确实是有错的。我就算忍不住要搞女人,也不应该拖你下水!”邓翻浪对我认真地说道:“这样,今天晚上呢,无论如何你让我做东。我一定要请你一顿,聊表我那天的歉意!哪怕是以后不再走动了,你总要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不是?”
看到邓翻浪如此盛情,我想了想,也就答应下来:“那好吧。到时候我喊几个朋友一起,热闹热闹。”
邓翻浪一听这话,顿时有点惆怅:“别吧?兄弟。哥们已经觉得那天做的事情,对不住你了。要是被你那些兄弟听到,不是会看不起我?不如这样,你先给我机会道个歉,等到夜里第二场的时候,你叫谁来我都不反对!”
我听到邓翻浪这么说,沉思了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了他。
“那就这么定了,放学后,学校门口见!”邓翻浪显得相当的开心,对我招手之后,就离开了我们班。
我看到邓翻浪在转身一刹那,露出来的那种冷酷的眼神,心中盘算一阵之后,也扭头回到了班级当中。
旁边的高德见我神色不对,问我邓翻浪找我做什么。我将之前的对话内容对他说了。高德立刻就紧张起来:“张宇你不能去,这小子一定是有什么阴谋。”
我也是这么觉得,不过答应都答应下来,不去就显得我心里没底吗?
“我想还是去一趟好了。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开。不过你说的对,他肯定是有什么大招等着我。所以到时候你……”我对高德说了一番,高德听完之后,对我点头:“嗯,你说的没错。我们就这么办吧!”
放学之后,果然邓翻浪在学校的门口等着我,见到我来之后,他欣然地走上去,亲昵地搂住我的肩:“哈哈,兄弟,今晚上咱们要起飞了。”
“这么嗨吗?”我笑吟吟地转头瞥了他一眼,结果邓翻浪却满脸真诚地点了点头:“带你去看一场表演,保证爽翻天!”
“你这么说的话,我就有点迫不及待了呢。”
“不急,咱们先去吃饭,反正现在时间还没有完全定下来。”邓翻浪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朝着两边的手下递了个眼神。
那几名手下的小混混,立刻向着周围扩散过去,像是在保护我们,实际上我看倒像是在怕有人跟踪我们。见我看着他们,邓翻浪平静地一笑,解释说:“兄弟你不知道,最近风头正紧啊!霸虎暴龙他们,已经将我们两兄弟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我不提防着点儿,真的是不行。”
我笑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就跟着邓翻浪来到一个小饭店吃了点东西。
然后到了傍晚的时候,我们都吃的差不多了,才来到位于东海市,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
这个地方叫做东郊,算是城乡结合的地方,所以这里的社会秩序一直比较混乱,属于东海市的一个治安盲点。黄赌毒,什么都有,而且很少有人来管。
我们进入东郊,来到一个废弃的工厂里头,只见里面被修建成为一个极限运动的运动场。不少男男女女,在里面玩着滑板和溜冰鞋,抽着香烟三五成群地聊着什么。
这些人穿着都很时尚,看上去大约十几岁到二十几岁都有,其中尤以朋克铆钉的皮衣,和牛仔服最多。从模样就仿佛想要告诉人家,我们是混社会的人,你不要过来惹我。
“来这里做什么?”我转过头,看着邓翻浪。这种地方,要泡妞吧,还得混进她们的圈子。要说来玩的话,又没有什么让我提起兴趣的东西,还真的不知道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邓翻浪带着我走到旁边的角落,然后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递到我手上。
我想了想拒绝了他,说我不抽。邓翻浪将那根香烟叼在自己嘴里,点燃吸了起来,又递了一支给我:“抽吧。提提神。还有一会儿呢。”
我这才接了过来:“还有一会,要怎么样?”
“今晚这里有滑板PK,到时候你就可以看到,什么叫做高手了。”邓翻浪笑眯眯地指着场地当中的滑板坡道,对我说:“别看这群菜鸟玩的不堪入目,要是换成那些滑板高手,一准让你大饱眼福!”
我听到邓翻浪这么说,反正也没事做,就在原地等着那滑板比赛的开始:“这里面太闷了,我出去走走。”
邓翻浪看了我一眼,点头说:“嗯,那好,你出去转转,熟悉下环境吧。大约半小时以后再来。”
我离开了这个厂区,走到外面,从兜里掏出了冰火***,开始一边练习,一边将目光投向这个厂子。
因为是坐落在别人的村庄里头,这么晚的时间,周围早就已经没身没什么人了。整个厂区附近都是静悄悄的,只能听到青蛙和蝉鸣的声音。
四周几百米,都没有任何屋子,荒野之中的厂区,显得更加的凋零,不过却适合这些都市的男男女女,在这里聚集游戏。
我手中耍着蓝红相间的***,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所以游刃有余,又将目光扫向手里的手机,发现这里居然一格信号都没有,完全是无信号的状态,看来也是因为这里距离城市太远的缘故……
“想要联系人,都联系不上,难怪放我一个人出来。”我收回了手机,笑着将***给收了回来,可是回过头的时候,发现一个男人站在我的背后。
他的上半身赤裸,下半身穿着黑色皮裤。长相还比较清秀,一头秀丽的长发披肩,还略微带点儿波浪。怎么说呢?就是传说中的“方便面头”。
如果不是他的嗓门上有喉结,身高体重都比我大一块,胸口也没突起的话,我还真的分辨不出来,这家伙是男是女。
赤膊男人指了指我的口袋:“小朋友,你刚才耍的那把刀,可以再耍一次给我看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