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楚沐风可以解释无数个理由,可是事实就是事实,容不得他狡辩。
“对不起。”
千言万语,到最后也只有这三个字能表达她现在的心情。
向溪冷笑几声,“所以,你是死有余辜,这是你们楚家欠我的,今日你死了,就当是还了我了。”
向溪说完,衣袖一甩,很快两人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两人是在一个马车上,宋二妞掀开帘子往外看,不清楚这是哪里,不过按照猜测,他们应该是离开文县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表妹明明恨得想要杀人灭口,怎么现在他们会离开文县……
所以,表妹不是要杀他们,而是在救他们?‘
宋二妞想到这个可能,赶紧去摇醒楚沐风,“咱们要赶紧回去,我担心表妹会有危险。”
宋二妞不等楚沐风回过神,赶紧让车夫掉头,回去的路上宋二妞分析眼下的情形。
“昨天的事情你也记得对吧,若是她能救我们肯定就救了,可是她没有,甚至还故作要害我们的模样将我们弄晕,这是为什么?”
楚沐风很快明白过来,同时愧疚不已。
当年,他弄丢了她,多年之后,好不容易再次重逢,若是她因为他们有个三长两短,她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对,我们必须赶紧回去。”
两个时辰后,马车再次回到文县,一进城,就发现不少百姓往菜市口跑去。
宋二妞寻了一个人去问,“大婶,你们这是要去干什么?菜市口那边有什么热闹吗?咱们大家都往那边去?”
“你不知道吗?今天官府有犯人要砍头,他们都是去看的。我不和你说了,去晚了可就挤不到前面了。”
菜市口,有人要砍头?
她记得这几日县城只有他们两人被判了砍头,可是他们都跑了,现在官府要坎谁的头?
难道官府还没有发现他们跑了?
随后又想,不可能,都这么久了,官府不可能没发现
可是除了他们,还会谁要被砍头?
“是表妹。”楚沐风最先反应过来,来不及解释,拉着宋二妞往菜市口跑去。
两人过来时,向溪已经在台子上了。
她还是那么美,即便穿着囚服,也遮掩不住她的与众不同与美。
不少男子为向溪可惜,还有人甚至闹着询问县令向溪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要杀她?
围观的人吵吵闹闹。向溪却始终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真的是表妹。楚沐风,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向溪是因为他们才被砍头的,他们不能坐视不管。
楚沐风双眼阴沉的盯着向溪,眼底除了生气还有担心。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楚沐风转身离开。宋二妞担心不已。
他们今天怕是要截囚了。楚沐风应该是去找东西了,宋二妞趁着旁人不注意,偷偷取了一些灵液出来,打算留着备用。
半响之后,楚沐风回来,手里却什么都没有,宋二妞急了。
“不是去买刀了吗?刀呢?”
楚沐风疑惑,“买刀做什么?”
“截囚啊。表妹为了我们才变成这般的,咱们肯定不能坐视不管。虽然等下就咱们两个人,可能成功的几率不大,但是试试总比干等着来的好。”
楚沐风闻言,笑着摸摸唐诗洛的头,“谁告诉你我要截囚的?”
“眼下难道除了这个,还有其他办法吗?”
他们在文县没有任何认识的人,不截囚,他们难道还有其他办法?
松二你会一脸着急,扭头时却见楚沐风像个没事人一样,越发着急,“你倒是想想办法啊。你不是说你表妹对你很重要吗?这就是你对待最重要之人的态度吗?”
楚沐风但笑不语,这时,县令看了一眼时辰,啪的一声敲响惊堂木,“时辰一到,斩立决。”
宋二妞第一次看到古代行刑。若只是看客,她或许心情会轻松一些,但是眼下……
“楚沐风,表妹马上就要被砍头了,咱们赶紧行动。”
宋二妞拉着楚沐风就要往前走,楚沐风看了她一眼,而后顺着她的力道往前走去。
来到台前,刽子手刚好洗好刀,“等一下。”
楚沐风掏出一块令牌笑着走上前,“胡太师的令牌在此,我看谁敢轻举妄动。”
县令闻言,吓得赶紧起身过来叩拜。在看清楚楚沐风的面容之后,县令变了脸色,“是你,没想到你竟然还敢回来,来人将这个冒充胡太师亲信之人抓起来。”
衙役上前,想要动手。宋二妞吓得上前要护着楚沐风,楚沐风见状,笑着将宋二妞拉到身后,而后继续说道,“县令可要看清楚了,胡太师可不是京城的某人,只要你事情办好了,他们便可以留你们性命。”
“我来之前已经和胡太师写了书信,若是今日我死在这里,你也别想活着离开文县。”
比起升官发财,若是没了小命,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县令不傻,自然明白楚沐风话里的意思,只是……事情都快办成了,就差临门一脚,若是就这么放弃……
“放肆,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威胁本官,来人……”
“县令知道我是谁,更知道我的价值,我还是那句话,你可以杀了我,但是我必定会让你给我陪葬。县令是什么身份,不用我多数了,如果你非要与我一块陪葬,我楚某人,自然感激至极。”
“你……”县令有些犹豫,他不敢赌,他既然接了上面的命令,自然知道楚沐风是什么来历,身后有什么人。虽说她幕后之人官职也不低,可是谁不知道胡太师的手段,若是今日真的一意孤行,他真的相信胡太师会赶尽杀绝。
县令最后到底还是妥协了,“此案疑点重重,需要延后再审,先将犯人送进打牢,之后本官会亲自审问。”
县令打算拖延。可是楚沐风不同意。
她刚才说的本就是谎话,时间一长便会暴露,眼下既然仙灵已经开始相信,他必须速战速决。
“把人放了。”
县令闻言,立刻拒绝,“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