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你说说,我骗你什么了?”
暧昧的呼吸太过撩人,宋二妞本来想要控诉的,结果溃不成军。最后干脆扯过被子装死。
楚沐风见状,轻笑着将被子扯开,“好了,不闹你了,好好休息吧。”
随手一挥,蜡烛熄灭,整个屋子一下子暗下来。
“楚沐风,我想了很久你还是回京都吧。楚家的仇必须报,我可以在宋家村等你回来。”
这件事情宋二妞想了很久,眼下这么做是最好的决定。虽然他很舍不得,但是不得不说,如果他自私的将他留下,她肯定不会安心的。
“只要我知道你在乎我,心里有我就够了。其实互相喜欢的两个人不一样非要日日待在一块。不是说距离产生美吗?咱们也可以试试?”
宋二妞的这些话,她自己都不相信,又如何说服楚沐风。
“好啊,只要你决定了,我便尊重你的决定。”
楚沐风说完转身背对着她。宋二妞看着他的背影,张张口,想要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说什么?说再多,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有他的责任,有他应该要去完成的事情,而他,不想成为他的累赘。
两个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各怀心思,不知道过了多久,宋二妞才睡着。
这时身边的人慢慢翻过身,与她面对面躺着。看着他清秀的容颜,低声喃妮,没良心的女人,动了的心,那有那么容易收回的。
你们有溺过水吗?那种频临死亡,在绝望时,有一个人突然冲出来将你从绝望中拉出来,救活你,治愈你。甚至还答应愿意陪你走过往后余生,多美好的誓言,他遇到了,所以这辈子都不想放开……
一夜无眠,第二天早上,大家天不亮就起来了。
洗漱收拾之后,又吃了一些早膳,刘老板早早过来与它们告辞。
两辆马车出城时天色大亮。宋二妞坐在窗户旁,看着渐行渐远的风景心情突然好起来。
“等下你是回县城,还是跟我们回宋家村?”
宋二妞只是觉得马车里的气氛太尴尬,没话找话。谁知道楚沐风却不高兴了。
“你想让我回那边?”
言语里有些许哀怨,不满。还有一丝说不出的失望。
宋二妞也不知道为何恐慌,下意识避开楚沐风的眼睛。
“我……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你也没有告诉我。”
“是吗?”楚沐风意味深长的笑笑,之后不管宋二妞再说什么,他都不说话。
中午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宋大郎神神秘秘的拉着她去了一旁。
“大哥,你拉我做什么,有什么话非要来这里说?”
宋大郎扭头看了一眼楚沐风,确定他没有跟上来松了一口气。
“二妞你是真的不记得了吗?”
“我应该记得什么?”
宋二妞疑惑?
宋大郎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二妞,你再想想,妹夫去的时候就和你说过回去的时候,他会和咱们一块回宋家村。你真的不记得了?”
说了吗?
宋二妞仔细回想那天的情形,一开始楚沐风确实没有说,但是之后,他听宋大郎说了最近村子里的事情就改变主意了,好像之后确实说过这么一句,他当时在干什么。怎么就忘了?
“想起来了吗?”
宋大郎见她回过神,试探的询问。
宋二妞心虚的点点头,“想起来了。那个大哥,没事,楚沐风可大度了,他不会计较的。”
这句话怎么看都是在安慰自己。宋二妞尴尬的笑笑,而后去了马车旁。
楚沐风这会正在给马喂草,见她过来也没有说话。
宋二妞心虚,没话找话,“那个,你吃东西了吗?我来吧,你去吃点东西。”
“我吃过了。”
楚沐风说完,再次专心喂马,不再理会她。
宋二妞尴尬的摸摸头,没话找话,“那个……我想起来了,最近事情太多了,我刚才忘记了。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是吗?”
楚沐风不回答反问。
宋二妞闻言,连忙点头,“自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
“自然,若是你不想让我回去,你会骗我的。”
楚沐风眼底满是嘲讽。宋二妞见状,也不知道怎么了。下意识说到,“我才没有要骗你,再说,就算我要骗你,也肯定是有原因的。我怎么可能会舍得你走。”
楚沐风是她来到这个世界,最亲近,也是对他最重要的人,放他离开,是无奈之举,若是有选择,她定然不会放她离开。
只是这些话她没有办法和她说。
宋二妞也有自己的委屈和不得已。
“你真的舍不得我走?”楚沐风闻言,笑着放下稻草,上前两步,“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舍不得我离开。”
“楚沐风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即便我告诉你了,那又如何,你就真的可以不离开了吗?我们都清楚,你肯定要回京城,如果你带我回去,我会变成你的软肋,它们对付你的绊脚石,我帮不了你什么,我真的不想再连累你。你明白吗?”
楚沐风盯着她不生气,反而笑了。
“原来你这般在乎我,都想的这般长远了。我竟然还在纠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楚沐风身手将人抱进怀里,轻笑道,“傻瓜,你不必纠结这些,有我呢,我会解决的。”
“你能解决什么,眼下你在京都可是通缉犯,你都自身难保,你怎么保护我。楚沐风,我们知道我说这些你可能会不高兴,可这就是事实,容不得我们不去接受,你明白吗?”
楚沐风明白,就是因为明白,所以才更伤心。更无奈。
当年楚家出事,因为他的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最后还要靠母亲护着她的性命。
眼下,又因为她的无能,这一次换她的妻子来牺牲,来等待,她以为,过了这么多年,他会变得不一样,但是眼下看来,一切都变了,可是他依旧的没用。
气氛开始凝重,回去的路上两人再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