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马上让人招办,这个时候他们早就顾不上理会唐国的事情了,那里毕竟只是内部矛盾,也没出现大批量的掠夺财物和人口的危急情况。
众官马上就是一阵忙乱,很快小种经略相公和西夏国的两路使者都派出去了,没有两天小种经略相公那边就已经做出了回报,小种相公已经派出几员心腹大将带领十万大军开始搜捕西夏的侵略队伍,而且他也查清并上报了西夏国的入侵地点正是边境的几处险路——而这里一向是由朝廷直接负责的。
徽宗接到报告后勃然大怒,层层问责下来发现是高俅和杨戬他们的主意从那里撤兵后把这两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两人急忙吓得跪下请罪,蔡京童贯他们马上替他们求情说他们也是好意,为了国家节约开支,罪魁祸首还是西夏国的违背协议。
艺术家皇帝毕竟还是爱惜这两个宠臣的,骂了一阵出气了也就又饶了他们,这时候派往西夏的使臣也八百里赶急送回了西夏国王李乾顺的亲笔回信,他为这次的事情深表“震惊和遗憾”,并说这次入侵而来的李德忠和查穆尔这两路人马乃是西夏的‘叛军’,他们造反不成就逃亡了出来,还表示愿意派大军来追查他们,希望大宋朝能开放边境让他的人马进来。
宗泽气的大骂这群党项人实在是太无耻了,这分明就是想要趁机入侵大宋,如果让小种经略相公那边把防线放开的话简直就和引狼入室没有区别,不仅不能答应李乾顺的要求相反还要让边境加倍做好防御,毕竟西夏国可是控弦之士达到五十万之多,那铁鹞子更是厉害无比,一旦过了边境带来的伤害更是难以估计。
徽宗也明白了事情的紧急,马上按照宗泽的意见亲笔回复了李乾顺,就说无须劳烦他们了,这两路‘叛军’就交给大宋朝对付好了。
信马上就又快马送回去了,但是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如何对付这两路入侵的西夏军了,而且现在小种经略相公那边的队伍不仅不能继续追捕还要赶快回去才行,李乾顺这摆明了就是在试探宋朝的反应,而更加不好的是他恐怕已经得逞了,此刻恐怕他们西夏国上下就像是闻到了鱼腥味儿的猫一样,摩拳擦掌正做着下一步的打算呢。
所以徽宗马上责令枢密使和殿帅府想办法解决此事,最后又是一番折腾之后他们终于拿出了个办法出来,第一,下令雍州各处坚壁清野做好防备,不能再给这两股匪军可乘之机,同时雍州州牧也要加紧力量来剿匪;第二,朝廷再派出梁州的五路节度使各率本部军马去追击敌人,并由太尉高俅统一指挥,戴罪立功。
而宿元景还提出了一个建议,那就是向晋王,楚王,吴王和唐王这四路‘贼寇’借兵去对付西夏,当然了,代价就是要招安他们并承认他们现在的地位,不过这个建议很快就被否定了,大部分官员都觉得这是朝廷的耻辱,如何能向这些贼寇们低头?
宿元景也只得默默叹息一声回归本处,在他看来和西夏的外部矛盾远比内部更加紧急,与其同时承受内忧外患还不如先集中对付外面,但是得不到别人的理解和支持也是无可奈何。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唐国那边才一直没有等到朝廷的反应,并不是朝廷默认了他们的地位,而是他们实在顾不过来。
很快高俅再次带着一帮手下出师了,宋江也作为赞军参谋随队出发,不得不说球哥的统率力真的不是盖的,五路节度使加在一起足足五万大军,再加上他自己的一万多亲兵,进入雍州没多久就遇到了查穆尔的队伍,双方一交手查穆尔正面派人佯攻,亲自率领了部下最精锐的三千多铁鹞子部队从后路作为奇兵直取球哥中军,打算进行‘斩首’计划。
其实那几路节度使实力都不弱,其中一路正是蒲东巡检大刀关胜,他乃是三国名将关羽关二爷的后代,刀法出众,精通兵法,带领的两员副将丑郡马宣赞和井木轩郝思文也都是英雄豪杰,他们在正面已经稳稳压制了西夏的队伍,奈何高俅一看到一彪敌军奋不顾死的直奔中军而来,顿时吓得面色惨白,当即不顾一切的下令亲兵保护他逃走,并让前军快来护驾,这下子阵型顿时大乱,好好的局面一下子就被逆转了,被查穆尔狠狠的冲杀了一番,折损了近万人马。
那铁鹞子有几分像是连环马,都是从人到马都身披铁甲,更兼都是武艺精熟的战士,冲击力极强,这些铁鹞子部队都是世袭制,老子死了儿子干,儿子死了孙子干,待遇优厚,地位崇高,那些盔甲武器也都是代代相传,是西夏军的王牌部队。
球哥哪里见过如此厉害的队伍,顿时就吓得胆寒了,急忙回报徽宗,把敌人的实力夸大了十倍,把那铁鹞子更是说的神乎其神,然后他就在附近的武威城先驻扎下来,靠着城防来抵挡对方。
查穆尔此次虽然获胜但是也是第一次受到了损失,而且也看出来宋兵也有勇将,只是这统帅实在是废物一个,因此倒也不敢十分相逼,索性就又换了个方向去骚扰了,反正他的目的只是掠夺而不是抢州夺府。
徽宗收到高俅的禀报之后大惊失色,忙问众官该怎么办,大家这时候都不说话了,他们也没有想到西夏只是随便一支队伍派出来就有如此实力,高俅带了五六万精锐禁军竟然都不是对手,现在又有谁敢去送死?
老将宗泽虽然主动请缨,愿意带一支队伍去救援高俅,但是徽宗看他已经六十多岁了,人到年老不以筋骨为能,他这个年纪光是行军就够折腾的了,又如何能上场大战呢?因此只是摇头拒绝,其余官员则是低头看着自己的官靴,谁都不愿说话,这些年来奸臣当道,有能力的大部分都升不上来,而在朝中的不是趋炎附势之辈就是庸碌无为之徒,遇到危难自然是抓了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