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定国的心顿时就沉了下去,他哪里会想到杜嘉的枪法竟然会如此精熟,这一手枪法如果没有看错就是攻势最快的杨家枪了,可是怎么在他手里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他顿时就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手忙脚乱的连续招架格挡闪避才躲过了杜嘉的头一波攻势,但是早已经是满头大汗。
而且他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头顶上突然出现了一大块乌云,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极为潮湿起来。
虽然只是十个回合不到魏定国已经知道自己绝非杜嘉的对手了,看来不用自己的杀招是无法取胜了,他急忙拨马就走,同时暗暗从兜囊中取出了一个圆圆的长筒。
原来这个长筒正是他赖以成名的东西,名字唤作霹雳筒,里面藏有硫磺火石,只要一拉筒底然后另一面对着敌人就可以喷出一道火焰出去,端的是厉害无比,他的五百神火军人人都带了一个,只不过他手里的乃是精心打造的,威力更要大得多,射程也更远。
魏定国就想要来个败中取胜,也和之前李衮对付姜达的手段一样,此时他早已经忘记刚刚是如何教训对方的了,他偷眼观看杜嘉已经追来了不由得心中暗喜,看的杜嘉距离较近急忙猛地转身,用手里的霹雳筒对准杜嘉然后猛然就是一拉筒底的机关!
魏定国心中是一阵狂喜,只要这火焰一出杜嘉肯定就要中招,可是下一刻他就呆住了,虽然他拉了机关但是那霹雳筒里只是一阵沉闷的响声,然后只出去了一点小小的火苗,就和后世的打火机差不多。
这点火焰点根烟还差不多,要说烧人那就是笑话了,更何况杜嘉距离他还有一丈多远呢?
魏定国就觉得头脑一片混乱,这百试百灵的霹雳筒怎么会突然失效了呢?要说他手下的那些倒也罢了,还有小概率会发生这种情况,可他的乃是京城百工坊大师订制的啊,花了他足足一千两银子,怎么也会关键时刻露怯呢?
他哪里晓得,杜嘉知道对手是他和单廷圭之后早就做好了打算,樊瑞在后面的祭坛可不是在玩,而是他从公孙胜哪里学来的“天文”技能,虽然还不能像是公孙胜那么娴熟,但是改变一小块区域的气候还是没问题的,看到是魏定国出马他早就在他头顶处笼罩了一块阴云。
要知道那个时候的火药和引火之物可远远不能和后世相比,只要稍微受点潮湿就没法点燃了,方才樊瑞在他头顶的乌云导致魏定国周围出现了大量的水汽,这霹雳筒要是还能正常使用才叫有鬼了。
顺便再说一句,不要说这个年代了,后世的美帝够牛逼了吧?可是在两伊战争的时候由于外界条件恶劣,导致他们最先进的M4系列冲锋枪受了水之后也大大的影响了效率,有些甚至都无法使用了,而苏式的物美价廉的AK47却是从泥水里面捞出来继续用,一点事儿都没有,因此才名声那么大那么畅销,几乎成了恐怖分子的象征了。
魏定国一看霹雳筒失效顿时慌了手脚,这可是他最大的依仗了,杜嘉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轻轻一踢爪黄飞电的肚子,马上窜了上去,然后他一伸手就抓住了魏定国的腰带,顺手就甩到后面去了,顺便喝了一声:“把这厮给我绑了!”
八臂哪吒项充马上带了一帮手下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魏定国摔得头晕眼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项充用盾牌给死死压住,然后被一群大汉冲过来用牛筋绳给捆了个结结实实。
单廷圭一看到自己好朋友被捉了不由得又惊又怒,一催战马冲下场来:“杜嘉休走,赶快放了魏将军!”
杜嘉横枪立马微微一笑道:“哦?我要是不放你待怎样?”
单廷圭顿时愣住了,他这一句话本来就是普通的叫阵而已,哪里想到杜嘉还竟然认真的回答他了,是啊,大家本来就是对峙两军阵前,人家好容易捉住了魏定国,凭什么你一句话就放了?
他不由得脸上一红,更怒道:“杜嘉,少逞口舌之利,刚才魏兄只是运气不好而已,这才让你捡个便宜,看本将啦擒你。”
杜嘉呵呵笑道:“本王就在这里,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办法来捉我,尽管放马过来。”
单廷圭知道斗口肯定不是杜嘉对手索性也不说话了,举起手里黑杆枪分心就刺,杜嘉不慌不忙的一横抢封住,两人就斗到了一处。
方才看着魏定国被打的束手束脚单廷圭还不觉得,自己亲自下场才感受到了杜嘉的厉害,这枪法攻击起来是又重又狠又准又快,而防守起来却是滴水不漏,俨然是一代大家身手,而且魏定国好歹是用刀的,杜嘉对他的招式还没那么熟悉,而自己和杜嘉恰恰都用枪,因此是百分之一百的被克制,他往往还没出招呢杜嘉就已经准备破招了,这特么的还怎么打?
堪堪十个回合一过单廷圭已经忍无可忍了,这他娘的叫比武么,完全就是被调戏啊,看来用普通招式不行,还得用自己的绝招才可。
和魏定国一样,单廷圭的招牌技能是一种叫做黑水葫芦的道具,里面放着一种腐蚀性极强的毒水,尤其是对金属,只有某种特殊的葫芦可以不受影响,然后喷出去就能给对方带来巨大的伤害,只是毒水听起来太难听了才改为‘圣水’,其实和真正的圣水一文钱关系都没有,纯粹就是伤人的暗器。
单廷圭同样抢交单手从背后悄悄取下了那个黑水葫芦,然后对准杜嘉毫不犹豫的就按下了开关,这次很顺利,没有出现魏定国的那种无法发动的情况,一股黑色水就像是一条黑蛇一样向着杜嘉猛扑了过去。
只不过单廷圭同样也没有发现,这时候他们头顶上的那块乌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去了,而樊瑞手里拿的是另一块令牌,一边挥舞桃木剑一边嘴里念念有词,而那块令牌上正写着一个鲜明的纂字——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