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静静的听杜嘉继续说下去,杜嘉用手一指地图上东北角的一座土山对鲁智深道:“鲁大师,烦请你带两营人马先埋伏在此处。”
然后又一指东南角的一座林子道对杨志道:“杨制使,也烦请你带两营人马也埋伏在此处,然后那孙万春的人来了不用管它,放他们过去便是,而且就算他们和我们这里发生了什么你们都不要动,吃好喝好休息好就是,但等桃花山上放一声号炮后,就从东北东南两个方向杀出,和我们一起夹攻敌人,咱们的目标是尽量多杀伤敌人,最好一个都不放走。”
杨志问道:“嘉少,这一共就十二营人马,除去后勤也就只有十营人马了,我和鲁大哥带走了四营出去,你这边只有六营可够么?”
杜嘉笑道:“制使放心,区区一个孙万春还不放在我眼中,更何况他们的情报我们都已经尽知了,我们的他们却是一头雾水,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制使尽管带人去准备就是,包管你们可以痛快的杀一阵。”
杨志是个精细的人,已然明白杜嘉则是故意送一场大功劳给他们,好让他们刚一上山脸上就有光彩,点点头后和鲁智深欣然带人先去了,然后杜嘉又指了一下桃花山下面的那条官道下令道:“杜迁大哥,烦请你带一营步兵在这里布下一条防线,弄一些绊马索,陷马坑,障碍物之类的,让敌人无法快速通过此地,宋万和周通两位头领也去助你一臂之力。”
杜迁三人领命也下去了,然后杜嘉又将余人都在山上分配好了各自的防御位置,又让大家再把防御工作尽量加固,做好先期防御的准备,众人各自都下去准备了。
而此时的孙万春还不知道自己早已经是被己方和敌方通过极其诡异的方式联合算计了,犹在兴冲冲的带人一路冲来,没两天功夫就已经来到桃花山前十几里了,看看天色已晚,孙万春就让人埋锅造饭,安营扎寨,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准备行动,然后又把十几名心腹手下叫到账中议事。
孙万春一指地图道:“兄弟们,只要过了这桃花山就到了那三府的领地了,不出意外那梁山贼人们应该也知道我们大军前来的消息了,应该会在这里和我们应战,只不过我记得这桃花山似乎也有一群强人,大家还是要小心一些为好。”
有一名副将大笑道:“大人放心,那桃花山上确实有伙红头子,只不过说他们是‘强人’都算看得起他们了,那两个贼头一个叫打虎将李忠,一个叫小霸王周通,都是起了个恶名吓唬人的家伙,本事根本稀松平常,胆子更是小的可怜,平常也就是欺负欺负那平头百姓罢了,只不过一向还算识时务这才能活到现在,估计我们大军一来早已经吓得和鹌鹑一样了吧,哈哈。”
众将闻言都是大笑,有一人谏道:“既然如此,那何不如叫这伙强人派一队人马来给我们带路呢,这里他们毕竟是地头蛇,地形比我们肯定要熟悉,有他们在多少能省我们一些事,如果真要和梁山开战也能让他们做做炮灰,也算一举两得。”
众人都点头称妙,不过也有一人笑道:“张将军的计策虽妙,但这种摆明了吃亏的事情我想那甚么李忠周通应该不会答应吧?这群盗匪们别看长远眼光没有,这种小事儿上还是贼精明的。”
那张将军冷笑道:“由不得他们不答应,咱们到时候不妨直接告诉他们,若是听我们的话也就罢了,否则咱们索性就灭了他们整座桃花山,对咱们来说也不过就是耽误两三天的事情,而且回去还能多领一份功劳呢,这两个家伙好歹在这里也混了好几年了,这点眼力见儿还是应该有的吧?”
孙万春一拍大腿道:“张将军所言甚是,来人,派个人送封信上那桃花山去,记得盖上本帅的将印,让他们老老实实听命行事,否则后果自负。”
众将急忙又奉承了一番,说贼人们这辈子都没见过都统领这样级别大将军的官印吧,到时候肯定是乖乖听命,吹的孙万春是心花怒放,又勉励了众人一番,大家都是欣然而散。
话说梁山众将士在桃花山已经做好厮杀准备了,没想到晚上却迎来了官军的一个信使,而且来的不过是一名小兵而已,却大刺刺的扬言要让李忠亲自来接他,众人不由得都是脸上都带着古怪的笑容,等待杜嘉的指示。
杜嘉略一思索后对李忠笑道:“想不到还有这么一出,看来这位孙将军对你很是看重么,这样吧,就烦请李忠头领接待一下这位信使吧,不管什么条件暂且答应他们就是,其余头领们都先藏起来,免得大家将威太盛惊退了人家。”
众人闻言都笑,史进对杜嘉道:“嘉少,尤其是你一定要躲远点才是,现在你这身上气势实在是太强了,就连我们这些老弟兄们都有点受不了,别把人家一个小兵吓死了,连个回报的人都没有就麻烦了。”
众人更是大笑,同时深觉史进之言有理,说实话现在杜嘉身上的王威确实日益深重,普通的将领还好,一般的小兵说实话还真的承受不住,杜嘉也是哭笑不得,只得带头先去了大厅后面的厢房里面。
房间里面只留下了原来桃花山的十几个小头目,李忠当中而坐,令人把那信使请来,不一时就见一个普通宋兵打扮的小校大模大样的走进大厅,傲慢的四处看了几眼后一指李忠高声道:“你就是那甚么打虎将李忠是么?听说你还有个二寨主叫什么小霸王周通的在哪里?”
李忠的脸皮顿时抽搐了一下,心道自己好歹也是桃花山的大寨主,你不过是个小兵就敢对自己如此颐指气使的,不过多年来的底层厮混的生涯让他还是强行把这口气忍了下来,徐徐道:“这位官差大人请坐,我就是李忠,我二弟昨夜喝酒喝得多了,此时正在寨中安歇,还望大人原谅则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