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十九万兵力，其中有临时凑出来的西北区、东北区的十五万人，这些人的战斗力我不了解，但是肯定不是很高。我这是就事论事，希望锦马超老哥不要介意。”我继续说。

锦马超立刻表示我的意见很中肯，他们的队伍确实没有做过准备、编组和整训，说是乌合之众也不算贬低。

“锦马超老哥谦虚了，这兵要看谁来带领。”说着我还看了一眼飞龙，当时飞龙防守中线阵地，拥有多道鹿砦的防线被突破就不说了，居然死的人比对方还多。要不是锦马超稳定了防线，那么逐月早就突破了中线，那样我们可就被动了。估计现在还在和逐月较量呢。

“我想这十五万人就组成第四战术集群，麻烦锦马超老哥亲自率领，不知道老哥你可愿意？”西北区和东北区的援军由锦马超统一率领，以锦马超的在西北区威望那是完全没问题的，如果我们的人去带，恐怕立刻就会有人不服，那就麻烦了。

锦马超也不推辞，接过了指挥权。

“第四战术集群十五万人为左军，第三战术集群九万人和前秦统带的第一战术集群里的三万人组成右军，我亲自带领第二战术集群主力和骑兵军团、特种军团共十二万人为中军。老刀仍然指挥六万人守卫大旗，一条龙带领五万中立联盟的队伍负责运输物资，飞龙带领六万中立联盟守卫小河防线，并做为战役总预备队使用。大家有什么意见？”

我本来是准备分析一下我们的弱点，然后让大家来想想攻击的办法，但是说着说着我又没刹住车，把整个部署说出来了。妈的，又便宜硬扛这个参谋长了。

硬扛把一张敌人大旗的防御工事地图铺开说道：“这是我们空军的侦查情况。虽然我们说敌人比较弱，但是他们的防御工事做得并不弱。整个大旗防御圈，占地五里。修建了坚固的营寨，营寨前有层层的鹿砦鹿角拒马和陷阱。营寨内部还有一层内营寨。内营寨不像外营寨是用树木建造，而是全部用条石垒成，高达15步，几乎形成了一座小城堡。他们的条石居然是靠上线的人每人携带一块带上来的。连修建营寨的树木也是在下面砍伐好，去掉树枝携带上来修建的。可见他们为这一仗做了多长时间的准备。”

“他们的营寨建造时间比我们长，树木又是事先准备好的，所以坚固程度比我们仓促建成的营寨要好得多。并且他们在营寨外墙上涂了厚厚一层湿泥，我们也没有办法使用火攻。他们大旗的地势较高，引小河灌水的打法也不成立。营寨内修了很多箭楼，在箭楼上射箭，据我们的弓箭手估计，射程可以达到70步，在这个距离上，除了总司令，我们这里的远程攻击手段，都不能威胁到他们。”

“我们同盟军从来没有打过这样一个类似于小要塞的攻坚战，这需要大家出谋划策，多多想想办法。而且看得出来，华北区和高原区的人也知道自己有几把刷子，决不会出来和我们打野战，所以我们只能想办法攻破这么乌龟壳！”我说：“如果大家暂时没有什么好办法，还可以回去想想，然后我们再开会。反正现在我们占据战役主动权，敌人也不敢出来。这从我们和逐月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出来救援就可以看出来。所以什么时候打完全由我们说了算。多想几天再打也不迟。正好大家也修整一下，补充补充体力药瓶什么的。”

于是大军在小河的东岸距离敌方五里处驻扎下来。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用轮流下线的办法让大部分人休息。

我和硬扛两人让天使携带我们亲自去敌人大寨去侦查。飞了一圈，我们两个都暗暗心惊。大寨寨墙高达5步，也很厚实，里面有可以上下的楼梯。寨墙上有高低错落的木头搭成的垛口。人可以站在在垛口后面对外防御，里面的物资堆积如山。人们忙着加固寨墙，搬运物资。站在箭楼上的弓箭手还向我们射了几箭，把我们逼高一些。从天上看，敌人的内寨确实像个城堡，大概是参考了天下城内城堡的设计。我估计大旗应该在城堡的底层。因为城堡从上层下去的通道比较窄小，所以用空军空降的办法即使占领城堡顶层，想要一层层攻到底层，也很困难。空降部队可以用小武的特种部队，烧了他们的物资倒也不是不可能。不过降下去的人一个也不可能活着出来了。他们只能制造混乱，要想取得胜利是不可能的。空降砍大旗这招我已经用过两次，敌人也不是傻瓜，绝不对对此不防。这次这个招数是不能再用了。

转了几圈，没什么头绪，我和硬扛回到了大营。立刻让硬扛找参谋做一个敌人大寨的沙盘出来，也不要求太精细，大致有个样子，只要能看清楚就行了。参谋部倒是雷厉风行，一个小时就把沙盘给我做好了，还真像那么回事。望着这虽说是仓促之间搭建却看起来很坚固的大寨，我还是没想出好办法来。

敌人没有在我们包围逐月和四眼的时候出兵救援，也没有在我们消灭他们之后，趁我们疲惫和我们混战，而是利用所有时间搭建了这么一座大寨，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然而就是这个大寨以我们现在的攻击手段看来，除了搭梯子强攻，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而搭梯子强攻，以我们当年天下城保卫战来看，攻方的损失太大，没有比守方多几倍的兵力，要攻下这么坚固的堡垒，想都别想。

正当我看着沙盘一筹莫展的时候，前秦拿着一个模型跑了进来。

“总司令，总司令，你看这个！”前秦像是一个炫耀玩具的孩子一样，把一个木制的车子模型摆在我面前。

“这是......投石车！你会做投石车？”我拿起前秦递给我的一个用小木棍做成的模型，惊讶地说。以前在某一本书上曾经见到过这个玩意的简略图，我马上认出了这个东西。

“是的，就是投石车！我以前喜欢古代战争史，特地研究过这个古代的战争之神。其实很简单，也就是杠杆原理。”前秦兴奋地说。

“战争之神？那不是大炮吗？”我这个半军事盲，对古代诗词还可以讨论一下，对古代的军事那是几乎啥也不懂。到现在指挥作战都没出问题，估计是由于敌人也不是什么军事家，以及我们的参谋部制度，毕竟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很多事情就是大家讨论最后定下来的。

“中国象棋里黑方的炮写作石字旁，指的就是投石车。投石车是利用杠杆原理抛射石弹的大型人力远射兵器。春秋时期已开始使用，隋唐以后成为攻守城的重要兵器。但宋代较隋唐更有进一步的发展，不仅用于攻守城，而且用于野战。古书中的‘抛石’、‘飞石’指的就是投石车。古代西方投石车也是主要进攻手段之一，波斯人希腊人都曾经大量使用过它。中国战争史上投石车首次大规模使用，应当是李信(飞将军李广的远祖)攻楚，楚军秘密准备了大批投石车，当秦军渡河时突然同时发射，无数尖利的石块乌云般砸向秦军，二十万秦军全面溃败，李信自己也兵败自杀。后来战国四名将之一的王翦，率领六十万大军，才攻下了楚国，可见当时投石车的威力。”说起战争史，前秦侃侃而谈，眼看着就没有收口的意思，我连忙打断他。

“我知道投石车的威力，看《三国演义》也知道霹雳车就是投石车的改进型，问题是我们能不能造？造了能不能用？用了能不能打下敌人的营寨？”我问道。

前秦指着模型说：“我做的这个模型是最简单的一种投石车。这是一根巨大的杠杆，长端是用皮套或是木筐装载的石块，短端系上几十根绳索，当命令下达时，数十人同时拉动绳索，利用杠杆原理将石块抛出。只要用数十根大木就可以造出，问题不大。但是要熟练使用，人员却要训练，数十人同时发力拉动绳索，没有一段时间的磨合不可想象。”

“你的这种投石车射程是多远？能不能砸坏敌人的寨墙？”硬扛在一边问道。

“我以前在古书上看到过，这种投石车造得好，可以把几十公斤重的巨石投出一百二十步以上，这个威力就是我们天下城的城墙给砸上一段时间也会崩塌，何况敌人这仓促建立起来的木制营寨。”前秦道。

“那太好了，你多长时间可以造出来？”我问道。

“给我三千人，再用三千人准备材料，我三天时间能造一百架出来。只不过这个简单的投石车，移动缓慢，每架需要上百人才能使用得好。”前秦说。

“你所部不是有三万人吗，一万人分成数十人的小队训练拉绳索，一万人下线准备材料，一万人制造，这样你能保证三天时间造出三百架来吗？”我问道。

“没问题。不过这种投石车，威力确实很大，但是准确性却不怎么样，瞄准一个地方打，十架有一架能命中就不错了。还有一种投石车，射程比这个还远，可以达到二百步以上，还可以控制射程，准确性也高得多。但是制造起来比较麻烦，因为要制造绞盘，恐怕需要用到专业的工匠，制造周期也比较长。”前秦说。

“那个精细的投石车我们没必要造，精细的东西自然好，但是我们没有那个时间，也没有必要付出那个成本。我们只要一种可以在敌人的打击范围外打击敌人的武器就可以了，这种武器要求成本低、制造简单、制造周期短，我看你这个模型这三个条件都符合，连我这个外行看一下都明白怎么造。我们就造这个好了。准确性不高怕什么，我们有三百架，就算是10％的命中率，一次齐射也有三十架命中，三十块几十公斤的巨石同时命中，这是什么概念？而且我们攻击的同时，你的那些人不是还在造吗，打上一天你又造出一百架来了。你说他们死不死？”我说。

前秦露出了喜色，立刻拍马匹说：“还是总司令英明，这样几轮齐射他们的寨墙就不存在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英明个屁，要是英明我怎么在天上转了半天也没想出办法来？”我笑骂道。

“总司令的英明在于检拔卑下于微末，有识人之明，有用人之量。做为总指挥不需要什么都精通，只要用专业的人作专业的事情就好了。这一点总司令就做得非常好，用人不疑，大胆放权，不然哪有同盟军的今天？总司令这不是英明是什么？”前秦笑着说。

“嗯，好像是这么个理。这个马屁拍得很有水平，你小子好好干，前途大大的。哎，不对啊，你这是在拍我马屁啊，还是在表扬你自己是个人才？”我本来喜滋滋地受用他的马屁，看到这小子一副坏笑才反应过来。（未完待续）